原先為謝澄的登場而歡呼喝彩的聲音，因為他那句“送給一位周杰倫的小迷妹”而更熱烈了。

一時間，大家的八卦魂蠢蠢。

這位小迷妹究竟是何方神圣？！

甚至有不喜歡周杰倫的生，學會了四舍五。

們揚言：“我不管啊我要開始造謠了，這歌就是唱給我的！”

舞臺上，男生目灼灼，視線堅定從容地向七班。

彼時如雷鳴般的掌聲恰好能掩蓋心跳。

而此刻的溫知菱，聽不見周遭喧囂的聲音。

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偌大的藝館，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強烈的預：

——謝澄好像在看。

那首歌，也是送給的嗎？

如此張揚肆意的年，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祝新年快樂。

白語晗作為為數不多的知者，笑得一臉八卦。

轉過頭，調侃道：“菱菱，這一聽就是對你說的，沒想到啊，謝狗這也太高調了！”

溫知菱笑而不語。

纖白指尖琴鍵，誕生出一個個優音符。

清越的琴聲伴著年獨特的音，人沉浸其中。

芒萬丈，不偏不倚打在他周，為他鍍一層不似凡人的彩。

大家都以為，像謝澄這樣瀟灑桀驁的年，即便上臺也應該是唱一首炫酷的rap或是激昂的搖滾樂。

可他安安靜靜坐在那兒，邊彈邊唱一首慢基調的《安靜》。

“只剩下鋼琴陪我彈了一天

睡著的大提琴

安靜的舊舊的”

……

他唱歌是真的很好聽，敲冰碎玉般的清洌，干凈又有磁。

在舞臺上閃閃發的年，上的散漫勁消散了，裹一層清冷的矜傲。

他是影塵寰之中，最分明的存在。

那一刻，溫知菱終于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生喜歡謝澄。

青春時期就遇見了如此驚艷的年，會心太正常了。

一曲完畢，謝澄鞠躬謝幕。

掌聲四起，臺下的聲音整齊地喊著他的名字。

謝澄回到七班的陣營，一下又引起了沸騰。

男生們起哄不停，學著他的樣子說出那句話：“送給一位周杰倫的小迷妹，祝新年快樂。”

一片笑聲之中，大家又說：“太牛了澄哥，話說你這歌送給誰的呀哈哈哈。”

曾昀璟是模仿的最做作的，大家聽完后起了一皮疙瘩。

察覺到別的班的生一直將視線放在謝澄的位置上時，他沒好氣地往謝澄上來了一拳。

“你可真是招蜂引蝶！

“話說你那首歌是不是唱給菱菱的？”

謝澄不理他，徑直坐到了溫知菱旁邊。

曾昀璟瞬間了然。

得，不愧是他澄哥，這就是用行說話！

元旦匯演散場，正好是放學的點，大家結伴回教室整理書包。

校門口那家茶店，前些日子被某位知名網紅打卡過后，排隊的人更多了。

今天到白語晗請客。

趕著去茶店排隊，于是讓溫知菱幫忙把書包整理好，一會兒在茶店匯合。

曾昀璟還在后面和別的班的生嘰嘰喳喳吵鬧不停。

謝澄懶得等他，和溫知菱并排走在前面。

大家的視線錯落在這兩人上，有細碎的討論聲。

面對這些眼神，兩位當事人都很淡定，若無其事地往班級走。

有道較為清晰的聲，溫知菱和謝澄都聽見了。

——“你們說，謝澄提到的周杰倫小迷妹，會不會就是溫知菱啊？”

溫知菱完全一副六清凈的孑然，偏頭看一眼旁的男生。

下一秒，只聽見直白問道：“謝澄，你那首歌是唱給我的？”

謝澄渾散發著一心無旁騖的從容氣質。

“對啊，指向這麼明顯，你察覺不到嗎？”

橙調的夕，冬日凜冽的寒風，但心底卻是溫暖無限。

溫知菱笑了，雙眸像是映著星辰。

“謝澄，也祝你新年快樂。”

*

日月灣。

白語晗和溫知菱還在和父母通電話。

兩位孩電話打到一半時，默契地換了彼此的手機。

溫知菱：“阿姨，對對，小晗今晚在我家過夜。好好，我們一定早點睡，阿姨再見。”

白語晗：“喂，阿姨，放心吧，菱菱今晚就在我家里住。啊？叔叔要和我講話呀，好好，你把手機給他。”

溫知菱那頭，和白母的通話已經結束了。

一聽到自己爸爸要和白語晗通話，溫知菱心下一驚，投給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溫儒宸要是絮叨起來，曾昀璟都甘拜下風的程度。

果不其然，周川點的外賣全部到齊了，那通電話也還沒結束。

白語晗哭無淚，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叔叔放心，沒有男生，謝澄就更別提了，誰和他玩呀。”

此刻正在拆外賣的謝澄猛地抬頭，“？”

曾昀璟和周川在一旁憋著笑，小聲說道：“沒想到啊澄哥，你還有這麼不待見的時候啊。”

謝澄：“……”

他招誰惹誰了啊！

一通電話結束，白語晗如釋重負般松了口氣。

將手機還給溫知菱。

“天吶菱菱，你還好沒傳你爸這碎子，覺曾昀璟才像你爸的親兒子。”

曾昀璟這人最擅長順著梯子往上爬。

他放下手中的披薩，對溫知菱自信開口：“來，菱菱，喊哥。”

白語晗沖他翻了個白眼。

“我還有句話沒講完呢。”

“但是你這值，絕對不是溫家人。”

曾昀璟：“……你閉吧。”

在日月灣吃過晚餐后，大家一直在討論這個年夜要怎麼度過。

白語晗在某app上刷到，今天南城的中心廣場有煙花秀。

一臉興，“要不我們去看煙花秀吧，肯定很浪漫！”

曾昀璟潑冷水：“等到你去了廣場，被烏泱泱的人群泥，我看你浪不浪漫。”

謝澄難得贊同他：“話理不。”

白語晗語塞。

溫知菱安靜聽著大家討論，正巧手機有消息音響起。

白語晗跟沒骨頭似地靠在上，眼神跟隨的手機。

消息是程曜發來的。

【hello，你今晚有安排嗎，要不要一起去中心廣場看煙花？】

白語晗一看這消息，眼可見的激。

“媽呀，班長約你年啊？！”

這一聲，吸引了三位男生的目。

白語晗又說：“要不你讓班長一起來年吧，他正好約你去中心廣場哎，咱們一塊兒過去！”

“班長？”周川疑，“誰呀？”

曾昀璟回答：“我們班的程曜。”

一聽這話，周川果斷拒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