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梯里出來的蔣予溫急急忙忙地在打卡機面前刷臉。
聽到一聲“打卡功”,才松了口氣,走向工位。
拿出包里的高跟鞋換上之后,便打開了電腦,登錄微信,開始給林初發消息吐槽。
給你溫:方彥如就是個狗男人。呸,渣男!
Lc:怎麼?
給你溫:我剛剛電梯里,聽到前臺妹子說有人給他寄人節禮。
Lc:人節不是早就過了?
給你溫:國際包裹,清關延誤了。
給你溫:這不是重點,那個孩子在國外念書,每到節日就會給他寄禮,好像是他的朋友。都有朋友了,還出來搞。艸!
Lc:……
給你溫:我特麼就當第一次是喂了狗。渣男!
Lc:唉。
給你溫:你跟周沅也怎麼樣了?
Lc:涼了。
給你溫:真想把這些狗男人都弄死。氣死我了!
Lc:那你還要留在公司嗎?
給你溫:留個屁,老娘一會兒就去辭職,先去把人罵一頓,爽了再走。
Lc:你盡量冷靜點……
Lc:理完了,出來喝酒。
給你溫:好,在家等我。
關掉對話框,蔣予溫打開搜索引擎,想找個辭職信的模板,可是轉念一想,還寫什麼辭職信,就算直接走人,他又能把怎麼著。
但是手里那封信,甩出去的時候會比較帥吧。
于是,蔣予溫還是打開文檔,寫上了幾個字,然后打印出來,折好在手里。
接著,推開椅子,底下的由于慣,出去了好一段距離。
蔣予溫按著扶手站起來,踩著高跟鞋,氣沖沖地走出辦公區。
還沒到總裁辦公室,就看見了一群人正在往會議室那邊走,猛然想起,今天要召開東大會。
在一行人的末尾,蔣予溫看見了方彥如和周沅也并排而行。
蔣予溫盯著兩個人,腹誹道:果然是狐朋狗友。
站在走廊的一邊,在兩人經過之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輕蔑地說:“渣男。”
方彥如的腳步頓了頓,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又看向周沅也,問:“在說你嗎?”
周沅也眉眼清冷,睥他一眼,甚至連話都不用說一句,就讓方彥如到了冰天雪地的凜冽。
“總不能是在說我吧?”方彥如困地挑了挑眉。
“同流合污,沆瀣一氣。”蔣予溫瞬間將作家的文學底蘊都展出來了。
“我先走了。”周沅也察覺到蔣予溫與方彥如之間的暗流,對方彥如說,“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盡快理好私事。”
蔣予溫看不過周沅也一張與他無關的面癱臉,氣不打一來,“周沅也,你走什麼?我罵的也是你。”
周沅也蹙著眉頭,轉過來,目直直地打在的上。
“看我干什麼?用眼神殺死我嗎?”蔣予溫直了腰背,高上比不過,至不能再輸了氣勢,“你也是個渣男!高中的時候明明有朋友,為什麼還要來撥初初?劈好玩嗎?腳踏兩條船能讓你更爽?你就這麼不把別人的當一回事嗎?看著人家的真心被你踩爛,你覺得很有快?”
周沅也的眼眸沉了沉,仿若海嘯之前平靜的海洋,翻涌的驚天駭浪正掩在眼看不見的遠方。
盯著蔣予溫,他一字一句地問:“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別裝蒜了,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當。”蔣予溫憤憤地說,“你還是男人嗎?”
“我沒做過,當什麼?”
“你在說什麼?”
“除了林初,我高中沒有過朋友。”周沅也連聲音中都出一凍人的寒氣。
蔣予溫眨了眨眼,霎時沒弄懂現狀,“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涓明明說你跟說……”
周沅也嚴肅道:“誰是楊涓?”
“畢業那天跟你告白的生啊。”蔣予溫說。
周沅也似乎陷了回憶,過了片刻,說:“我拒絕了。”
“可是你跟說你有朋友了。”
“我說的是林初。”周沅也補充道,“準確的說是小兔。”
蔣予溫傻眼了,“你們不是還沒在一起嗎?”
“不算在一起嗎?”周沅也反問。
“你都沒有告白……”蔣予溫覺得自己的太突突地跳,“而且,楊涓就是替林初去告白的,哦不對,自己告白了,但是給了你一本林初的畫冊。”
“我問暗號,沒答出來。我知道不是小兔了,就沒理會了。”周沅也緩緩道,“至于那本畫冊,扔在地上,被我撿回來了。”
“那你沒看嗎?”蔣予溫一臉焦急,就像看了劇卻始終不能快進劇的觀眾。
“我只是稍微翻了幾頁。”周沅也說,“我對楊涓沒有覺,只是覺得那本畫冊丟了有點可惜。”
“我的天,這是什麼狗劇。”蔣予溫抓著頭發,眼神中彌漫了絕,“畫冊的最后,初初寫了小兔的署名。”
“……”
在一旁看戲的方彥如一下子看蔣予溫,一下子看周沅也,時不時為這跌宕起伏的發展一口冷氣,又或是慨一聲。
“怎麼會是這樣。也哥,那這一切,豈不都是誤會了?你還白白傷心難過了那麼久。”方彥如搖著頭嘆道。
“你閉。”蔣予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的事都沒理好,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林初現在在哪兒?”周沅也問蔣予溫。
“在家等我啊。”蔣予溫下意識地回答。
“我有事先走了。一會兒的會你主持。”周沅也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啊,我得趕打個電話給初初。”蔣予溫連忙拿出手機。
周沅也開著車一路疾馳,腦海里不斷閃過林初看著他時的眼神。
原來,一直以為背叛的人是他。
所以那一晚從餛飩店里出來,才會面對他的問題那般言又止。
沒想到,他們一直都在誤會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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