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過是趙驥這段時日行事太過果決狠厲,前天時把養在皇宮的施娢給氣哭了。
孩子已經有七個月大,這些天被趙驥追著哄著喂東西,倒是長了些,變得康健些。
趙驥新登基,拿施家開刀,自是再正常不過,施娢阻止不了他的想法,也知道自己不該提這些事。
但姓施,如今爺爺病逝,這個做孫的就算再怎麼沒被寵,也是聽爺爺故事長大的,為難之際,竟是哭得了胎氣,把正在理政事的趙驥都驚得回來,安哄了好半天。
皇宮中的宮人換了一波,伺候施娢的都是背景干凈的,皇宮只有一個寵的子,大家不敢懈怠,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趙驥每次過來都要把宮人趕出殿外,旁人見他威嚴面便覺膽怯,只覺這位姑娘是吵到了新陛下,又要罰。
“好姑娘不哭,王爺不罰施家了,不罰了,”趙驥抱在懷中,見哭得弱惹人憐,都忘了自己是個新登基的皇帝,“施娢,不要哭,你不哭王爺就不再施家,聽話些,乖一些,王爺真的不罰他們。”
趙驥一直沒讓知道施家的事,但施太師離世的事瞞不住,現在更是擔心哭壞了子。
施娢只攥著他的袖子,泣道:“我要回去一趟。”
第47章 太寵了
最近幾日寒風刮得厲害, 施娢因著趙驥對施家下手,總不敢在他面前表現自己難,如今爺爺去了, 便再也控制不住。
趙驥放心不下, 陪一同出了宮, 施娢大抵是知道了自己爺爺和四叔居心不良, 路上一直趴在趙驥懷里,輕泣說沒怪他, 只是心中難。
施娢已經冷靜些了,趙驥寵, 卻不能恃寵而驕給他添麻煩。
回答的便是趙驥輕輕的安和哄溺, 他低頭說說難可以, 但不能憋在肚子里傷了子。
子得像棉花,白白凈凈的小臉總不見笑, 依偎在他懷里, 閉上雙眸。倘若十年前有人和趙驥說他會喜歡上這樣弱的子,他大抵只會嗤之以鼻,現在倒是后悔沒早點帶到邊養著, 竟讓子虛弱這樣。
趙驥骨子里冷, 微薄的緣之也被太后和皇帝作弄得不剩多,施家人是死是活, 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可施娢多愁善,從前一聲聲滴滴的王爺,現在只安安靜靜,強撐笑意時讓趙驥心都碎了,便只能尋個折中些的法子。
誤人,如果姓趙錢孫李, 是別家姑娘,現在施家頭頂上恐怕都已經被安上好幾宗逃不過的死罪。
但趙驥舍不得。
往日奢貴府邸掛了白幡,肅穆侍衛立在一旁,趙驥要過來,施家自然是要迎接,施娢爹沒過什麼懲,這種事便只能給他,但他本就不是擔得大事的人,現在見到趙驥更是一的汗。
趙驥先下了馬車,然后把施娢慢慢扶下來,施府門前清靜,臺階上還落有沒掃盡的黃葉,一行人見他跪下。
趙驥頓了頓,說了聲起來,又對施三爺道:“娢兒孝順,回來送施太師。”
施三爺在這種打中幾乎可以說沒什麼損失,他知道趙驥是因為施娢緣故放過了他,但施家現在這樣,施三爺也著實不知所措。
趙驥進施家后沒怎麼說話,施娢被宮扶著,進靈堂上了柱香,這個人顧家,施太師對嚴苛,但不涉及施家利益,他又可以說是寵的。
心不大好,趙驥只在外頭等著,他手背在后,問一旁的施三爺:“欽王可曾來過?”
欽王是剛退位沒多久的皇帝,如今欽王府和施府被侍衛重重圍住,就算退位皇帝想要過來,也不是那麼簡單,施三爺不知道原因,以為他在試探,連忙說:“未曾,太后娘娘倒是差人來問過殯事,還……還問起過娢兒。”
事到如今,太后也約知道施娢懷的是誰的孩子,只是驚懼,不敢告訴欽王。
趙驥淡道:“日后太后再派人過來,不可再讓進府,朕念太師勞苦功高,愿意對施家網開一面,你不要辜負朕的期待。”
施四爺事謹慎,沒犯下大錯,趙驥顧著施娢,饒過他一命,奪了他的職和權力,將他一直被囚|于府中,重兵看守。
他不是安分守己的,但卻懂得審時度勢,倘若當初不是他差點害了趙驥命還去摔施娢簪子,趙驥或許還會考慮讓他做些什麼,能臣到底見,但現在是不可能,趙驥不養毒蛇。
施娢從靈堂出來,好像比起剛剛,要安靜了許多,幸而沒哭,只是有些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驥說了聲回宮,施三爺連忙道:“臣有些東西想給娢兒,放在從前院中。”
……
施娢爹說有東西要給,施娢便回了趟以前住的地方,趙驥扶過來,一路無言。
施三爺去拿東西,又說想和施娢說幾句己話,趙驥頓了片刻,也答應了,但他不允許他們關住門,只遠遠等在一旁。
施娢知道自己爹大概是要提和趙驥的事,只安靜等著。
施三爺先回屋,把自己莊子的私印拿出來給施娢,低聲跟說:“爹就你這麼一個兒,這印子你拿好,要是用錢,可以去錢莊取錢。”
施三爺掙錢厲害,施娢手里早就有一堆鋪子,如今施家正要用錢,施娢不可能真去取,只是點頭收起自己爹的好意,不讓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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