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當時李安有多激,“何小姐,我是李安,時總現在很需要你啊!”
何姝棠聽得無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像往常一樣的口吻說,“李先生,我不知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和您家先生都認錯我了吧。”
“何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愿意與他相認,但是昨天晚上為了給您過一個好的生日,在江上放個煙花,在這邊做這樣的事一定是違法的,但是他只是想兌現承諾現在已經被帽子抓走了,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傷了,而且您知不知道一年前他為了去蘭爵把您帶走,胳膊已經完全廢掉了,如果我說這些仍然沒有任何用的話,那就當這通電話從沒有打過吧,就這樣了。”
何姝棠聽到這里不知道能說什麼,掛斷的電話。
手機頓時從手中落,摔到了地上。
整個人也像沒有了力氣似的,倒在地上。
李安在電話里的聲音,一遍遍在腦海里回響。
聽到了是時璟年為準備的生日驚喜。
聽到了預想的事,確實發生了。
聽不到,時璟年的右胳膊已經……
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讓繼續坐以待斃,沖出了房門,徑直走到大門口。
而后又傳來的聲音,“棠棠,你要去哪?”
那聲音是陸瑜的。
因為他的一句話,又瞬間把何姝棠拉回了現實。
差點快忘了,自己現在都還是不由己。
又怎麼有機會去救時璟年呢?
可是又不能坐以待斃,時璟年這般,哪怕是一個再普通的人得知這些,都不會袖手旁觀。
緩慢地轉頭看向陸瑜,“我有事。”
“什麼事?”陸瑜朝走了過來,眼中沒有起伏,卻像是看穿了一切的寧靜。
何姝棠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煙花的事鬧得那麼大,他那麼聰明,那麼細膩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現在要干什麼?
“我無法做到袖手旁觀,就像當初看到你倒在路邊一樣,我做不到袖手旁觀,我就是這樣的人,你一開始就知道的。”這是何姝棠開口對他說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點明了自己的主觀。
至于陸瑜會不會同意出去,要做的事,今天一定會去做的。
陸瑜看著眼中的堅定,不由得想起他們第一次相見時候,何姝棠那般明的樣子。
他想,當初如果不是這個孩闖進了他的世界,他也不會與有后面這麼多糾葛。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人深到骨子里。
這一切只因為,何姝棠的沒有袖手旁觀。
所以說得對。
所以他沒有資格出來。
他開口說,“還會回來嗎?”
“什麼?”何姝棠像是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一樣,并不確定沒有回答。
“我說,你還會回來嗎?”
意思就是,再去看過了時璟年之后,還會回來他邊嗎?
他現在只在乎這個問題。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像卑微到了骨子里。
本不同于往日,大家所看到的他那樣修羅。
何姝棠這一次聽清楚,垂了眼睛回答他,“我不回來,我能去哪兒呢?”
這是早就已經認定的事實。
是想要出去找時璟年,可完全沒有想過不再回到這里。
這是兩碼事。
陸瑜的眼中升起了波瀾,“要我送你去嗎?”
何姝棠對此到有些震驚,當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不用,我自己打車。”
說完就走,兩人這番對話也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溫和。
本以為因為這件事,又會鬧得很不好看,但卻出乎了意料。
何姝棠坐上出租車,前往了帽子那里,一路上都憂心忡忡。
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時璟年,歸見他。
但又沒有能力救出時璟年。
不過這也是兩碼事,能不能救的出時璟年,都一定去見他。
一定要看看時璟年是不是如李安所說的那樣,然后再向時璟年親自確定一下,他的右邊胳膊是否已經廢了。
等待在小屋里,窗戶另一邊,時璟年走了過來,他踏進房門的第一步,便看到了玻璃窗另一邊的人是何姝棠。
他的眼眶頓時亮起了一道芒,那般鮮活的生命力許久許久不曾在他的臉上出現。
本以為看錯了,但是面前的人似乎也聽到他的到來,轉過來,向他看去。
那映眼簾中孩,除了是刻在記憶當中的何姝棠,就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時璟年原本那麼想見的,此刻再見到他,卻不知道能說點什麼了。
何姝棠已經坐下來先握了聽筒,時璟年慢悠悠地拿起了聽筒。
最后還是何姝棠先開的口,“不想見我嗎?”
“沒有,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會是你來了,棠棠,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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