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苗,我現下在京城軍營當值,和兄弟們有了正經活計。”駱遠道。
他被抓回京城后才知道自己險些和永寧侯府的嫡姑娘了親,這親雖沒上,但是姑娘他倒是惦記上了。
兄弟們說要配得上人家姑娘,怎麼著也得把自己拾掇得干凈些,再闖出一番大事業。
嘉禾看著他道:“在京城可還習慣?”
駱遠忙道:“習慣習慣,我和兄弟們一切都好,你不必擔心。京城軍營的伙食可比我們從前在西北好多了,還有干凈的地方住,特別特別好!”
“那便好。”嘉禾道,“對了,你來這做什麼?”
駱遠不好意思地笑了聲:“上回在西北,我和兄弟們認錯人,誤劫了大舅哥,哦不不不,誤劫了程小將軍,我今兒特意來這賠罪的。”
嘉禾道:“不是大事,不要。”
“要要,做錯事那就得認。”更何況得罪的還可能是他未來大舅哥,那可了不得。
駱遠說著,從后拿出兩段用繩子串起來的豬筒骨。
“這是我特意帶來給大……不不程小將軍補子的。”駱遠對嘉禾道,“我這東西都拿來了,人總是要見的。小禾苗,我們一起進去吧。”
嘉禾彎著眉無奈輕嘆了一聲,帶著駱遠進了府,穿過一段長廊來到程景玄養傷的房間。
嘉禾上前敲了敲房門:“阿兄,我現下方便進去嗎?”
“進來吧。”程景玄在門回了聲。
得了程景玄應允,嘉禾剛要推門而,門立刻“嘩啦”從里邊打開。
開門之人一臉欣喜地朝站在門外的嘉禾道:“你回來了。”
嘉禾抬頭看向開門之人,平和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不悅道:“沈大人怎麼在這?”
“我……”沈云亭頓了頓,眉間微帶了些看到心上人的局促,正想告訴,他是特意過來見的。
躺在床那頭的程景玄替他道:“阿妹,沈二他是特意來探我的,他說見我這傷這麼多日子還未好,十分擔心我。”
程景玄對著站在門邊的沈云亭道:“沈二我沒事,你不必擔心,我阿妹也回來了,有人照顧我了,你也別在這愣著了,快回去吧。”
沈云亭:“我……”
正在此時,跟在嘉禾后的駱遠提著兩豬筒骨,從沈云亭旁略過,大咧咧地走進房里,對著程景玄就是一聲:“大舅哥,我來看你了!”
沈云亭:“……”
程景玄:“……”
嘉禾:“……”
沈云亭沉下臉,駱遠這句響亮的“大舅哥”勾起了他心中無限妒火。
險些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駱遠都厚著臉皮喊程景玄大舅哥了,他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留下來的。
沈云亭褪去往日沉冷,生平第一次稚且無賴地坐到程景玄床旁,目擔憂:“你的傷勢看起來還不太好,我再多留一會兒。”
傷勢恢復得極好的程景玄滿頭霧水不明所以,盯著站在自己床前的兩尊大佛發愣。
第38章 爭奪
駱遠瞥了眼沈云亭, 他不算聰明,不過眼前這個長相斯文的小白臉饞小禾苗的那個眼神,傻子都看得懂。
駱遠記得在西北時, 就是這個人把小禾苗從他手里搶走的, 還口出狂言說什麼小禾苗是他的。
幸好比起這個小白臉來, 小禾苗看上去更喜歡他。
駱遠起膛,他還是很有優勢的。
見沈云亭對程景玄噓寒問暖,駱遠也不甘示弱,在程景玄面前晃了晃兩筒骨道:“大……程小將軍,大傷初愈總是要吃點什麼東西補補的。這兩筒骨是我養的豬里頭最好的那一頭上的,你拿去燉湯補補氣正好。”
“上回劫錯人多有得罪, 都是誤會, 還請大……程小將軍多多包涵。”
程景玄擺擺手:“小事, 都過去了。”
駱遠夸道:“不得不說,大……程小將軍你的武藝是真不錯,駱某佩服, 待下回你傷好了,咱們再好好切磋切磋。”
“好啊。”說起武藝,程景玄來了勁跟駱遠熱聊了起來。
兩人從武藝聊到行軍打仗, 頗有意氣相投相見恨晚之。
沈云亭是文臣不武藝, 坐在一旁朝駱遠微微瞇眼,此人看著憨厚但不傻,知道嘉禾最重親人, 想通過討好程景玄來給嘉禾留個好印象。
他自然不會給駱遠這個機會。
他雖不武藝,但論行軍打仗的兵法他絕不輸給任何人,三言兩語便能將駱遠的話頭堵死。
程景玄無奈地看了這兩人一眼,對嘉禾道:“阿妹, 我看這兩人一時半會兒爭不完,今日午膳怕是要多加兩副碗筷了。”
“我知曉了,我這就吩咐廚房多備些菜。”嘉禾冷冷瞥了眼沈云亭應道。
臨近正午,婢端著午膳推門進來。
不多時,小圓桌上擺滿了各式菜肴,正中擺著的便是用駱遠的豬筒骨頓的骨頭湯。
四人圍坐在小圓桌邊上,程景玄道:“永寧侯府沒太多規矩,別客氣隨便用。”
駱遠著一桌子好菜食指大,程景玄一說完,他便不客氣地埋頭吃了起來。
沈云亭盯著圓桌上的菜,神微凝。
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添了他不喜的東西。
筒骨湯里飄著香菜,左邊的蒸魚覆蓋著一層去不掉的姜末,小餅里加了蔥,連調味的醋里都加了蒜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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