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箏哼了聲:“怎麼了?你怕了嗎?”
“不不不。”程景玄忙掰起四手指起誓道,“我這輩子就只要玉箏一個,若是敢做對不起玉箏的事,不止宮刑伺候,還不得好死。”
玉箏忙捂住他的:“呸呸呸,后面半句是我瞎編的。”
程景玄認真且直白道:“可我是說真的。我就要玉箏一個。”
玉箏紅了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程景玄了紅撲撲的臉道:“我也有件事要同你說。”
玉箏小聲問:“是何事?”
“我前日在寄給爹爹的家中里跟爹爹稟明了我有意于你,想同你婚。”程景玄道,“待爹爹從涼州歸來,便請他向圣上提及此事,求圣上恩準我當你夫婿。”
“你……”玉箏紅了臉,“這麼快呀。”
“不快,慢死了。我都等了十年了。”程景玄道,“我若不下手快些,你那麼好,萬一被別人盯上了就慘了。”
玉箏了程景玄的鼻子:“瞎說什麼呢!我哪是那麼容易見異思遷的人。”
“我不管,我現在就想在你上打個記號。”程景玄盯著玉箏水潤嫣紅的瓣道。
玉箏抿了抿,地低下了頭。
程景玄盯著玉箏的瓣,結微,忍了好一會兒,還是松開了玉箏。
“還是等親了我再……”
玉箏小聲說了一句:“可以親,如果只是一下下的話。”
程景玄本來還能自控,聽見玉箏這句話,腦中繃著的弦一下就斷了。
他抬頭了眼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后,輕抬起玉箏的后腦勺,吧嗒一下將到玉箏上。
他覺得玉箏就像一顆小枇杷,酸酸甜甜的,真想一口吞下。但男子漢大丈夫,說只親一下便一下,絕不來。
程景玄輕輕放開玉箏。兩個人紅著臉傻笑。
笑了一會兒程景玄忽然嘆了口長氣。
玉箏不解:“好好的你嘆什麼氣?”
程景玄彎著眉糾結道:“我這終大事倒是定下來了,可是我阿妹的終大事,哎,難啊!”
玉箏:“有何難啊?”
“程令芝干出那檔子事,多牽連了我阿妹的閨譽。原先對我阿妹有意的幾戶好人家,大多沒了下文。”
“不過倒還有兩個人爭著搶著想娶我家阿妹。只可惜那兩人一個是賊,半點沒文化。一個是,文化絕頂好但腦子有病。選哪個,我都覺得我阿妹虧。”
玉箏輕笑了聲:“若是還有一人,他不僅有文化,腦子也沒病,他也想娶程三為妻呢?”
程景玄不著頭腦,將京中所有未婚適齡的貴家公子都在腦中略了個遍也沒猜玉箏說的是哪位。
“誰?”
“太子。”
“……”
***
那頭程景玄同玉箏你儂我儂,這頭嘉禾躲在房里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圓眼、翹鼻、嫣,同前兩世的自己模樣并無差別。相貌無甚變化,只這一生的境遇卻大不一樣了。
嘉禾想起沈云亭寫滿名字的風箏,駱遠答應買給的胭脂,還有太子給的小兔子糖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大鄴的姑娘及笄那年便開始說親,今年正好是及笄的那一年。
多活了兩輩子都沒好好過一次親。
對著銅鏡卸下釵鬟,一頭扎進了錦被之中,閉眼睡覺。
有些害怕,不知道該如何再對一個人心。
這夜做了個關于親的夢。
夢里喜炮聲噼里啪啦,目滿眼的紅,穿著嫁坐在花轎之中,有人踢開了花轎的門,修長的手開的紅蓋頭。
抬眼想看清的新郎是誰……
然后醒了,什麼都沒看見,天亮了。
嘉禾慢慢從臥榻上直起,初夏天悶,嘉禾抬手拭去額上一層薄汗,側頭向窗外初升的太。
該起了,今日還要去詩會赴一場約。
嘉禾換上一雪青薄紗繡云紋長,略點了些胭脂增氣,黛彎眉微微暈開朦朧秀。
妝點完一切,嘉禾坐上馬車赴往城南詩會。
嘉禾離開永寧侯府后不久,沈云亭如往日一般,下了朝便趕去永寧侯府求見。
沈云亭剛到永寧侯府,就撞上了來找嘉禾的駱遠。
“喲,沈大臉,又是你!”
“呵,彼此彼此。”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互不相讓,一同大步到永寧侯府門前,扣了扣侯府大門。
門房王叔一看這兩人,便知是來找嘉禾的,于是對這兩人道:“您二位請回吧,我家姑娘今日不在府里。”
駱遠問:“那去哪了?”
“去了城南詩會。”程景玄正巧打著哈欠從府里出來,“昨日特意太子遣人邀阿妹去的。”
駱遠睜著懵懂的眼:“太子?”
沈云亭沉下了臉,神變得森冷凝重。
想不到李詢也出手了。
他休想得逞。
沈云亭得了消息,不再原地停留,轉回府了馬車往城南趕。
駱遠總覺得沈云亭不對勁,追著攀上沈云亭的馬車:“沈大臉你要去城南?帶上我。”
程景玄看著馬車消失在巷口,心想競爭一定要公平,三個一起上,讓阿妹好好對比對比,選個稱心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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