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詢向描繪了一個好的未來，那個未來里會過得很舒坦，會有個寵的夫君，也能同的夫婿擁有期盼已久的孩子。

一家人和睦而，年月節氣都聚在一起團圓。

如論怎麼過，嫁給李詢后的日子都不會比前世差。只要現在答應太子，太子能輕而易舉就給曾經所的一切。

好離那麼近。

不是太子的唯一，但可以過得很好。

嘉禾眼睛有些酸，這種時候耳畔卻該死的回起了沈云亭的曾對說過的話——

“那個救你的年，他沒有喜歡過除了嘉禾以外的姑娘。”

“我就只要你。”

腦中略過沈云亭在小像上的題字——

吾妻嘉禾，吾心所向，吾之唯一，吾永存。

嘉禾的眼眶莫名開始發熱，沉默良久，抬頭看向李詢問：“殿下，如若我了您的妻子，您一定會很寵我的，對嗎？”

李詢回道：“是。金銀珠翠，山珍海味，只要是你要的，孤都能滿足你。”

“全部都能？”

“嗯。”

嘉禾垂著眸，抿笑問：“那殿下，我喜歡吃餃子且很挑，殿下會親自替我包餃子，直到我滿意為止嗎？”

李詢沉思片刻，溫道：“孤不擅庖廚，若是你喜歡吃餃子，孤可以命膳房依你的口味做。膳房的廚手藝極好定能做出你喜歡的口味。”

“殿下說得及是。”嘉禾垂下秀眉，“庖廚之事不該是一國儲君所做的，的確沒人能比廚手藝更好。”

李詢見嘉禾垂著秀眉，關切地問：“這樣子你會不高興？”

嘉禾搖搖頭：“沒有不高興。”

“只是殿下……”

“孤在，你且說。”

嘉禾又問李詢：“殿下您說您喜歡我，那如若我無理取鬧，殿下會事事都縱著我嗎？”

李詢頓了頓道：“你若為國母總有需要自律的時候。”

“假設殿下與我兩相悅，然你我尚未定婚，不能在人前走得過近，可殿下實在想我，會不會為了見我一面，半夜翻墻過來尋我？”

“這……”李詢窘迫地笑笑，“半夜翻墻實在失儀，恐怕不妥。”

嘉禾眼睛里起了水霧，側過背對著李詢，繼續問：“那如若我也想見您，您會來嗎？”

李詢面上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他平著聲對嘉禾道：“抱歉，孤是儲君，無法對重臣之失儀。如若你實在想孤想得厲害，孤可以召你進宮陪玉箏，到時我們便可相見。”

嘉禾回了句：“殿下說的是。”

太子是儲君，盼著能得他臨幸的臣千千萬，著實不必為了半夜翻墻。

太子沉穩守禮，反觀沈云亭好歹也是一品大員，權傾朝野，為人師表，卻那麼不自重，半夜爬墻過來吻。

嘉禾的眼淚抑制不住從眼眶落下，似滾珠般落在手背上。

李詢聽見嘉禾嗓子有些啞，微有些慌張，道了句：“抱歉。”

嘉禾忙道：“殿下不必如此，您沒有做錯任何事。”

李詢道：“可孤似乎惹你傷心了。”

嘉禾用力搖頭否認：“我不是傷心。”

只是發現很貪心，想要為“唯一”，太子給不了。

嘉禾道：“殿下喜歡臣，喜歡的是殿下回憶里曾給殿下糖人安殿下的小姑娘。”

李詢微愣，默了片刻后，承認道：“的確喜歡那小姑娘多一些。”

嘉禾問：“殿下喜歡那小姑娘有幾分。”

李詢坦誠道：“七分。”

嘉禾又問：“那您喜歡玉箏有幾分？”

李詢思索片刻后，回道：“亦有七分。”

他不會對任何人有十分的喜歡和十分的討厭，這是從小父皇教他的為君之道。

李詢很坦誠，嘉禾亦未有所瞞，直言對他道：“臣想要未來的夫婿對臣有十分的喜歡。”

李詢失落地笑了聲：“孤沒辦法承諾你這一點。”

嘉禾掉臉上淚痕道：“我明白。”

就在方才，想明白了一些事。

轉過，正對著李詢，屈膝行君臣之禮，對李詢一字一句認真道：“承蒙殿下厚，臣之有愧。”

這話便是婉拒了李詢。

李詢不作聲響，看向琉璃窗外自由翱翔的飛鳥影子，良久終是對嘉禾道了聲：“好。”

他不會迫屈服于權力之下，如若他真的用了強權，那便玷污了藏在他心中永遠天真爛漫的那個小姑娘。

嘉禾道：“多謝殿下。”

“不必。”李詢依舊對溫和笑笑，“是我唐突了。”

猛烈的秋風吹開正殿的窗，一涼風涌了進來。李詢平和著聲對嘉禾道：“天正好，孤不留你了，去賞吧。”

嘉禾應聲后，緩緩從正殿玉石地面上起，起朝正殿外走去。

走到門口，腳步忽一頓，轉過頭朝李詢彎眉輕笑道：“殿下還記得上回您賒給過臣一個賞賜嗎？”

李詢朝門口看去，回道：“自然記得。”

半年多前，程景玄剿匪歸來時，他曾答應過嘉禾，要給賞賜，如若暫時想不出來，他便先欠著，等想到了再同他提。

嘉禾道：“那時臣想不到要同殿下要什麼賞賜，而今臣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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