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繁看著坐在池畔大石上的父倆笑了開來。
已經有家了。
第114章 if線 帝與反臣如何度“恨”
春雨如,趙錦繁靠在紫宸殿堂躺椅上,一手支著下,眉心蹙。抬眼向正在替自己號脈的心腹醫江清,問道:“如何,能解嗎?”
江清愁容滿面,語還休,猶豫了半晌,朝跟前冠紅的趙錦繁搖了搖頭道:“沒辦法。”
今年是趙錦繁為帝的第三年。三年前,因為一場儲位之爭,的兄弟姐妹死的死,殘的殘,失蹤的失蹤。儲位懸空,在西南蟄伏已久的信王,借機揮軍北上,奪帝位。
臨危之際,病重的父皇只能派人從冷宮里接回了這位自己從來沒正眼瞧過的幺,將皇位傳給了。臨終前他慈父般向訴說了他多年來的不得已,以及對的想念,能好好守住趙氏江山。
他說的那些有多想念趙錦繁,有多后悔這麼多年沒能好好盡為父之責的話,趙錦繁一個字也不信。但皇位既然給了,就是的,斷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的出現,阻撓了信王登頂。他們注定會是彼此最大的敵人。
登基大典上,見到了那位信王,年輕,英俊,沉穩果決,一看就不好對付。對視的那一眼,趙錦繁從他眼里看到了蓬野心以及殺意。
他似乎并未將一個從冷宮出來的孤放在眼里,直到他的心腹趕來告訴他,他事先埋伏在京城附近兵被人用計困在郊外,一時無法京,他抬頭向坐在帝位上的子,淡笑了一聲。
趙錦繁從他的笑聲里聽出了難以掩飾的斗志。他真是個古怪的人,旁人面對難以應付的敵人只會覺得頭疼和棘手,而他卻正因此興。
面對他這樣心思難以捉的強敵,趙錦繁報著最大的敬意,重視并予以回擊。三年來他們明爭暗斗不斷,堅信對方早晚會敗在自己手里。
但就在昨晚,發生了一個意外。
他們中蠱了,中了一種名相思餌的蠱。是怎麼中蠱的,趙錦繁不想回想,總之這種蠱非常麻煩。
江清問趙錦繁道:“您現在覺如何?”
趙錦繁道:“沒覺。”
江清道:“沒覺那就對了,因為這種蠱只有在靠近對方時才會發作。”雖然不知道這個對方是誰。
趙錦繁問:“發作了會怎樣?”
江清張了張,言又止。
趙錦繁道:“無妨,直說便是。”
江清道:“發作時會產生想要和對方合的念頭,并且也會隨之出現反應。”
趙錦繁問:“什麼反應?”
江清道:“醫經上關于這個蠱的記載甚,這個您問我,我也不知。”又沒跟人合過。
趙錦繁不死心又問了一遍:“無藥可解?”
江清道:“無藥可解。”
趙錦繁陷了長久的沉默,沉默過后又問了句:“如果不合會死嗎?”
江清道:“不會,醫經上并未記載說中了這種蠱會危及生命。但……”
趙錦繁問:“但什麼?”
江清道:“中了這種蠱后,沒有人能逃合的宿命。至于為什麼,醫經上并無詳細記載。”
*
三年前,先帝為穩住揮軍北上的信王,“親厚”地稱其為賢弟,因他在京城沒有府邸,讓其暫住長殿,這一暫住就是三年。
長殿,荀子微正站在院中小廚房的灶前,準備自己的早膳。他拿著刀將偏好的筍片切細。
徐醫著他手中刀起刀落,聽著他切菜的聲響,冷汗涔涔。
荀子微將切好的筍碼在空盤中,抬頭看了眼徐醫:“確定無解?”
徐醫回道:“無解。不過只要您不靠近對方,這蠱就不會發作。”
荀子微手上作一頓,道:“我恐怕無法不靠近。”
不說遠的,一會兒早朝,他們就要見。除非他放棄自己的野心,離開皇城,否則他們一起相的機會還多的是。但要他放棄信念,這不可能。
徐醫抬袖了汗:“那、那也無妨,這種蠱只是會讓人有合的念和反應,并不是說非要合。”只要你能忍得住。
說著他又寬了信王幾句,諸如您素來心堅定,相信克服這種事不在話下之類的話。
荀子微道:“嗯。”
徐醫余瞄了眼荀子微平靜的臉,心中納悶。據他所知,這種蠱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會中的,中蠱的必要條件之一,就是兩人有過吻的行為。
信王出了名不近,很難想象,他會和誰吻。既然都已經到了吻這一步,對方和信王關系應該不錯,卻不知為何,信王言語間盡是排斥之意。
*
關于這一點,江清也很好奇。從前江清負責給冷宮中人看診,與趙錦繁相識于微時,兩人因此結下不解之緣,了友。
因此只有兩人在時,江清說話沒有太多顧及。直問道:“您怎麼就跟那個人吻了?”
趙錦繁秀眉微蹙,咬了咬紅潤飽滿的瓣,道:“意外,我不想的。”
相信對方也很不想。
江清道:“難怪,我方才聽如意提起,說您昨夜回到寢殿時,漱了十幾次口,之后又足足沐浴了六回。對方上很臟?”
趙錦繁道:“不臟。”甚至能說很干凈。
荀子微從過軍,但不糙。他善于整理和收拾自己,就說一點,他的指甲從不藏泥。他習慣獨來獨往,長殿中無宮人隨侍,膳食及私務皆是他自己一手料理。
只不過不希屬于對方的氣息和味道一直留在自己口中。盡管已經清洗多次,但那種相互撞,口中水分不可避免相融的覺還是留在腦中揮之不去。
發生意外之時,他們倒在了一起,他的舌尖在口中停留了有一會兒,挪開之時無可避免地在口腔刮了刮。
趙錦繁拿出匕首,想要割了他的舌頭。
他拿劍擋了,反問了一句:“你的舌頭方才也在我口中。你嘗過我的地方更多,若要論起來,你的舌頭比我的更冒犯,不是嗎?”
趙錦繁恨聲道:“閉。”
思及此,趙錦繁皺眉,抿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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