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粥粥坐在床上,被子嚴嚴實實地裹著,只出一個茸茸的腦袋。
溫熱的大手在的額頭上,認真著額角的溫度。
姜粥粥不老實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掌心,“真的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
尹樾放下手,輕輕嘆口氣:“怎麼可能不擔心,知道你生病了,我恨不得能馬上出現在你的面前,但因為機場距離這里比較遠,只能一路忍著煎熬。”
握住的手,近口的位置。
“直到現在,心臟還在因為擔心而急促跳著。”
隔著布料,姜粥粥的掌心發燙。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姜粥粥本就通紅的臉頰逐漸加深了一個度。
偏偏面前的男人頷首看著,明鏡片下的狹長眼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低沉著嗓音問:“在想什麼?”
姜粥粥回手,拽了拽裹在上的被子,含糊不清地說道:“什麼都沒想。”
尹樾笑了笑:“確定沒有在想嗎?那是誰前天打電話暗示我要公平一些?”
被直接破的姜粥粥垂下腦袋,恨不得將整個裹進被子里。
當初熏心給尹樾打了電話,而今……秋后算賬還是找到了面前。
然而面前的男人突然說道:“想的話,得等到病好了,才能給你。”
姜粥粥腦袋“轟”的一下,溫比高燒時還要滾燙。
他就這麼……
直接說了出來!
姜粥粥抿了抿有些干燥的瓣,磕絆道:“尹樾哥你……你變壞了!”
尹樾沒有為自己辯解,抬手幫順幾躁的頭發,嗓音平緩地說道:“因為面對喜歡的孩子,不想對好,偶爾也想對壞一點。”
“如果矜持會把你推遠,那我更想厚無恥一些。”
“你不是還想讓我多教你幾次做飯嗎?等你病好了,我現場親自教你。”
“粥粥想學嗎?”
“還是說……”
“想看嗎?”
“又或者說……想吃嗎?”
每一句親昵的疑問,都是明晃晃的撥。
姜粥粥第一次見識到孔雀開屏的老男人是如此的闊怕。
他在引單純無知的孩子這方面上,實在得心應手,像個手段極為高超的獵人,每一個陷阱里的餌都令人無法拒絕。
姜粥粥覺得自己大概燒糊涂了,迷迷糊糊地點點頭。
那只沾染著沉香氣息的手溫地的腦袋:“所以你要乖乖聽話,好好吃藥,早點恢復健康,就能早點實現你的心愿。”
而這時……
門鈴聲終于再次響起。
姜粥粥腦袋猛地恢復清明,轉頭看向臥室的門。
察覺到旁邊的尹樾眉頭皺了一下,姜粥粥輕輕拽了拽他的擺,“應該是南風哥來了,你們……別吵架。”
聽到顧南風的名字,尹樾淡然地笑笑:“放心,我又不是那種年輕氣盛的小伙子,做不出吵架這種稚的事。”
隨而問道:“不過如果我和顧南風真的吵起來,粥粥會幫誰?”
姜粥粥提起的心剛放下,聽到這個致命問題,不假思索地回答:“肯定是幫你。”
畢竟是他問的這個問題,這才是標準答案。
尹樾:“哦,如果是顧南風這麼問呢?”
姜粥粥:“答案是一樣的。”
尹樾被這個模糊不清的回答給逗笑了。
答案是一樣的,說明如果顧南風這麼問,也是回答:肯定是幫你。
在粥粥的心里,他和顧南風的地位依舊一樣。
門外。
當看到門開時面前站著的人是周羨,藺晨的臉跟打翻的調盤似的,分外彩。
十分嫌棄地說道:“你怎麼也在這里?”
周羨冷呵一聲,目忽視藺晨,投向他后的顧南風,笑意深長地說道:“南風哥想得可真周到,知道姜粥粥生病了無聊,還特意帶個解悶的玩意兒上門。”
藺·解悶玩意兒·晨:“……”
到底誰得罪他了!張就是夾槍帶棒。
顧南風無所謂的笑笑:“看來在尹樾上吃了很大的虧,所以在這里找回場子。”
周羨聳了聳肩,倒也沒有否認,側讓顧南風和藺晨都進來。
畢竟顧南風是來送飯的,他總不能讓姜粥粥著。
本來空闊的客廳,如今多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瞬間變得擁起來。
看著姜粥粥的臥室門打開,藺晨眼眸亮起。
看到洲大蠊從里面走出來,藺晨眸暗淡。
又看到他后的粥粥,藺晨連忙抱著打包好的外賣,對姜粥粥說道:“粥粥,知道你生病了,我特意和南風哥一起過來看你。”
見藺晨也在,姜粥粥眼底劃過意外。
藺晨委屈地看著:“為了不讓飯菜冷掉,我一路都抱著呢!即使上被燙紅了,也沒敢松手。不信的話,粥粥可以看看,我腹現在又疼又紅。”
不等姜粥粥開口,一旁的尹樾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目落在一言不發的顧南風上,語氣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譏諷,“顧總真是帶出來一個好徒弟,一個按著別人的手對自己胡地,另一個剛見面就想掀開服給人看,不愧是一脈相承,給我漲了見識。”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姜粥粥:“……”
說好的不會吵架呢!
結果一開口,就群傷一片。
顧南風這才將目放在尹樾上,微微笑道:“尹先生知道得這麼清楚,該不會有樣學樣吧!”
尹樾勾起:“顧總這麼想,是因為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嗎?”
一旁的周羨見狀,默默為自己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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