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只有一個人,而且看其深淺,這個人并不會輕功,應該不是蕭冽一行人里的。
但據腳印的度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個青壯男子,像個軍人。
“我們跟上去看看。”
如果是軍人,應該是朝廷在這里駐扎的兵。
而且這個腳印的附近還有一行山的腳印,這個人應該是想過來抓山,所以才落了單。
他既然從軍營里出來,就一定會回去,跟著腳印就能找到金礦的位置所在。
桃葉山,連續幾天的大雪讓山里變得更冷了,但冷還是次要的,更讓人不安的是恐懼在東衛軍中如跗骨之蛆般蔓延。
他們在桃葉山,要比京城里的那些人更加清楚了解。
之前秦征的人用了小半年的時間,在這座山里挖出了一個礦,工部接手后,安排了幾批人下去挖金子,但進去的人幾乎全都死在了里面。
連一點尸,一點骨頭渣都沒有留。
就在昨天,東衛軍的一個把總帶著幾個黑人下了礦去探查況,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沒有人對他們生還回來抱有任何希。
秦琬與紫煙在外圍探查了一番東衛軍的況,并沒有看到蕭冽等人的影,便抓了一個人來,問明了況。
得知有人帶著幾個不是東衛軍的黑人下礦后,秦琬第一反應便想到了蕭冽。
是夜,秦琬讓紫煙留在外面,自己悄悄下了礦。
剛一下去,一腥風便從下面沖上來。
腥腐臭的味道,又卷著一霉氣,很是難聞。
里面的礦漆黑曲折,點了一盞燈,往深走去。
約莫走了小半個時辰,聽到前面傳來慘聲,便關了手燈,悄悄跟了過去。
那邊燃著火把,一只巨大的長蛇的怪被細細的線捆綁住,正在瘋狂的掙扎著,它沒有鱗片,墨青的皮上泛著綠的粘,一張巨口幾乎占據了整個頭部,看起來十分駭人。
“把它拖出去。”
悉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秦琬一下子就辨別出是蕭冽。
面對這樣的怪,他的語氣依舊十分冷靜,有一種鎮定人心的效果。
其余的人在惶恐之中下意識地便聽從了蕭冽的命令,一起力拖著那怪往外走。
秦琬沒有上去,到一旁的耳里躲了起來。
那怪足足有五六丈長,腦袋比人頭的兩倍還大,一張甚至可以同時吞掉兩個人。
蕭冽走在隊伍的最后面,他戴著兜帽,在這昏暗的室里看不清他的神,但在一旁淵影拿著的火把照耀下,秦琬看到他上沾了一些怪綠的粘。
等到他們都出去之后,秦琬到了剛才抓捕怪的地方看了眼。
那怪是從周圍的土里鉆出來的,它在土里似乎很是游刃有余,周圍的地方被它鉆出了好幾個蜿蜿蜒蜒的大。
秦琬檢查了一番,轉便要離開,但路過一個被怪鉆出的口時,一大塊粘忽然從里面噴了出來。
當即覺察到 危險,下意識地就躲進了空間之中。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那里面竟然還潛伏著一只一模一樣的怪。
秦琬不喜歡這種黏黏的東西,從空間里出來后,拿了把藍的噴槍往那怪噴了上去。
這是前世基地里研究出的專門用來對付這些黏黏怪的冰化,可以將它們上的粘進行固化,固化之后它們就相當于進了一個囚籠之中,幾乎無法掙,而冰化噴出的霧氣是有毒的,長時間附在表,就會持續的吸收它們的水分,沒有表的粘持續潤皮,的水分又大量流失,它們很快就會死去。
那怪被噴了之后,果然無法作,張著大,變了一副冰雕模樣。
秦琬掃了眼,正要走時,忽然注意到旁邊被怪鉆開的口里,有一片拳頭大小的金。
秦琬這才回想起來。
這是個金礦啊!
掏出自己的金屬探測儀,檢測了一下周邊的礦藏況,打開后,儀上頓時出現了麻麻的金小點。
而就在所站的這個地方的正下方十丈左右,是一片量十分巨大的金子聚集。
猶豫了一下,沒有現在去挖,還是先從這金礦里出去了。
自己一個人想要不聲把這麼多金子都挖出來,幾乎不可能,哪怕有那麼多的工也不可能。
還不如等到朝廷把這些金子都挖出來之后,再去撿便宜,到時候揮揮小手,金子全有,比現在方便多了。
想到此,便直接從金礦里出去了。
而此刻,那怪被拖到了地面上,在日下,它的行變得極其遲緩,而那些上的那些粘也漸漸干掉,它躺在地面上,奄奄一息。
桃葉山所有的人都好奇地來看這怪,想到這怪吃了那麼多人,哪怕它被五花大綁,也沒有人敢靠近。
只有一個穿紅服的中年人帶幾個護衛的保護下來到這怪面前,看著這五六丈長的龐然大,他的臉很是慘白。
“奕公子,這怪容下先送到京城一趟,而后你們再帶走如何?”
捕獲這種怪,絕對是大功一件,元初自然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蕭冽沒有說話,一旁的淵影道:“元大人,這礦里的怪恐怕不止這一個,這只我們要先帶走,下一只可以給你。”
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研究標本,要第一時間送出去。
“什麼?還有?”元初嚇得一,幸好旁的護衛扶住了他。
“我們要再去研究出對付這些怪更快速更有效的方法,這期間你們不要再靠近這里。”淵影道。
元初連連點頭。
他只是個文,跑來做這種事本來就不不愿,現在還發生了這種事。
要不是事辦了功勞不小,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東衛軍被驅散回去,蕭冽和淵影進了帳篷里,那怪躺在地面上,在夕的照耀下,漸漸不再彈了。
“啊……”
忽然,一個黑人發出一聲低呼,眾人都向他看出。
那沾了怪粘的雙手以及手臂,都已經很明顯的開始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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