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有點擔心，姜思語會把生病的事，告訴外婆。

外婆心善，對他也好的，要是知道患癌要死了，恐怕會難過。

姜思語對上的視線，微微一笑，轉頭看向程老太太。

“程老太太，這是我的職責，您不嫌棄我就行。”

“怎麼會嫌棄，年輕人真是謙虛。”程老太太本來就沒事，這不是為了配合顧景川，演戲要演全套，這才給醫院打了電話。

到了客廳，傭人端上果盤和茶水，幾人閑聊，說起今晚要去張家參加晚宴的事。

“是你張叔叔家兒子的婚宴。張家和顧家是世，景川，你父親不在，你就是顧家份最大的，你該去。”

“嗯。”顧景川點頭，看了眼沈知念。

程外婆順著他的目，也看向沈知念，“念念，這種場合，你要和景川一起去，畢竟他結婚了，不帶你出去，說不過去。”

沈知念不太愿意去，之前張家的千金就甩過臉，張夫人說話也是怪氣，十分難聽，但是譚珍告誡，不許張揚，也就只能忍下來。

“我還有事。”沈知念拒絕，“顧景川想要伴，應該可以找到很多的。”

一旁的姜思語，聽到這話，臉怪異，下意識看向顧景川。

若是沈知念不去，可以代勞。

可顧景川臉平靜，淡然地看不出喜怒，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說這種沒規矩的話。

程外婆不悅地勸說；“念念，這種正式場合，顧景川帶別的人去，這像什麼話。你要是有事，讓景川帶你走個過程就離開，禮數上咱們不能丟。”

沈知念還想暗示老太太，以前沒和顧景川正式參加過什麼晚宴，以后也別參加，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但不等說話，就聽顧景川先開口，“是我的錯，沒有提前通知，導致和的事沖突，我會和再商量，外婆，您放心。”

沈知念聽顧景川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上，怪異地看他一眼，就這麼希參加？

可是，是真的沒興趣參與呀。

看顧景川起，對招手，無奈只能上樓。

在程家有他們的房間，以前他們來程家留宿，就住這里。

等進臥室后，男人轉盯著，好一會才開口，“原本，今晚宴會，若你不愿意參加就算了。但外婆開了口，我還是想和你談談，如何你才能陪同我去？”

非常誠懇紳士詢問。

他態度好，沈知念也微笑，“要進談判程序嗎？”

顧景川一愣，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既然要談，那就坐下談，這是對談判對手的尊重。

沈知念順勢在旁邊的沙發坐下，撐著下顎，盯著他看。

顧景川斟酌，“要麼再去刷卡，買點你喜歡的東西？或者，我給你買幾套房子？還是顧氏的份？”

“……顧氏份，你，”沈知念臉上的表僵住，他竟然拿顧氏的份來討好去參加一個晚會？

“你知道，我從顧嘉惠手里拿走顧氏的份？”

“我是顧氏的總裁，對于顧氏份變自然會敏銳。既然從顧嘉惠手里拿走那點份，我猜測，你應該喜歡，怎麼，我猜錯了嗎？”

不，你沒有猜錯，你只是太可惡了。

竟然拿顧氏的份來人，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你愿意給多？”

“你想要多？”

“百分之五？”沈知念豎起五手指頭。

“可以。”顧景川看著秀氣的指頭，微微勾，也就這點胃口，才百分之五。

“……”沈知念再次打量他，可男人的表太過平靜，談起顧氏的份，像是果盤中眾多蘋果中的一個蘋果，你要是愿意那就拿，無關要。

可是顧氏百分之五的權，那可能是四五十億，或者更多！

“可是，我不想要。”沈知念不喜歡吃餡餅，所以拒絕的干脆，“明天上午，把離婚協議書弄好。”

“……”顧景川臉上的平靜繃不住，角了，“不是還有25天，你急什麼？”

“啊，畢竟你太忙了，我怕你忙完了，作為離婚的另一個當事人，當然要催著點，這也有錯？”沈知念微笑。

顧景川起，走向櫥，換了件外套和一個領帶夾，再次出來，他說；“參加晚宴，還需要準備不東西，下樓吧。”

沈知念驚喜，“同意了？”

顧景川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假笑，“不同意，我沒法和外婆代。”

沈知念挑眉，笑著起，“我還沒參加過這種正式的場合，那確實是去問問外婆。”

沒有和顧景川一起參加過正式晚宴，對張家的況也不太懂，去問問外婆，肯定是沒錯的。

兩人下樓，看老太太和姜思語聊天，聽姜思語也要去參加張家的晚宴，不知道能不能搭顧景川的車，一起過去。

老太太一愣，銳利的雙眸看了一眼，笑著打哈哈，說還不知道顧景川的況，要詢問顧景川才行的。

剛說完，就聽見腳步聲，轉頭看向顧景川，眼神帶了幾分犀利。

顧景川帶著幾分討好地說；“外婆，沈知念說的事可以調一下時間，今晚陪我去參加。”

老太太卻不太高興，“都結婚這麼久，還點名道姓地名字，這是你們夫妻真會玩，這次是念念懂事遷就你，下次有什麼事要和你老婆商量。”

“嗯，我聽外婆的。”

老太太冷哼，“別，可別聽我的，但你要是不懂，可以你問你老婆。不過，你用的領帶不配你這西裝，趕去換了，帶出去都要丟人。”

顧景川一臉無辜，質疑地看向沈知念，“不合適嗎？”

沈知念看了眼他棕領帶夾，上面是有中式蝴蝶圖案，蝴蝶眼睛上還有一顆鉆石，配上黑領帶，也不能說不合適，就是出席正式場合可能不太合適，顯得不莊重。

“你之前的可能更好。”

顧景川故作疑，詢問，“我之前，用的是哪一款？”

“黑啞，上面雕刻獵鷹圖案，獵鷹的眼睛上有一顆黑曜石，端莊得。”

“是我的疏忽。”顧景川微揚角。

還是有關注他的。

“那你選什麼禮服，我配合你。”他才說出目的。

既然要一起出席，肯定要換夫妻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