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川閉上眼睛。

這個，全不了。

可以是優秀的沈知念，和為他顧景川的妻子，一點都不沖突。

但是的痛苦，似乎很多都是顧大這個份帶給的。

“沈知念，你有點困，我帶你去睡覺。”

“有點困，去睡覺吧。”沈知念靠在他懷里，也懶得折騰，被他抱起來，也順勢抱住他脖頸，在他脖頸懶洋洋地蹭了蹭，他的名字。

“顧景川，你上的味道很好聞。”

“會喜歡嗎？”

“喜歡。”

“那喜歡顧景川嗎？”

“喜歡。”

顧景川笑，震膛，帶心跳加速。

沈知念卻有些不好意思了，把頭埋在他懷里，“喜歡顧景川，好笑嗎？”

顧景川腳步一頓，呼吸都有些急，“不好笑，一點不好笑。”

“那你笑什麼？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也喜歡我自己，嗯。”

他是準備去的客房，但是走到主臥，沈知念拍著他肩膀，“睡覺，不是去房間嗎？在這里呀。”

顧景川垂眸看，“你確定嗎？今晚睡這里，會和我一起睡。”

“我就睡這間房，為什麼還要確定？你不和我一起睡嗎？”

“嗯，一起。”顧景川推開門進去，抱著直接去了浴室，放水給洗澡，“自己洗，可以嗎？”

“可以。”沈知念乖巧點頭，就開始服，禮服的拉鏈在后，扯了好幾次都沒拉開，煩躁地皺著小臉，“顧景川，這件服好難，好煩。”

“我幫你。”

顧景川握住的手，走到手，把拉鏈拉開，看見潔的背脊，他管咽了幾次口水，雙眼有些紅，但還是移開視線，像是討到報酬，他又在上親了一下，“給你解開了，我好不好？”

“嗯，你好。”禮尚往來，沈知念笑著點頭，捧著他的臉，也親了一下，“顧景川，這樣親你，會不會很奇怪？”

“不奇怪，我不也親了你。”

“對哦，那我多親兩下，可以嗎？”

也是懂禮貌的人呢。

顧景川看著，越看越可。

心里納悶，這三年他是怎麼忍下來的？

哦，也不對，有時候也沒忍住，被幾句話就勾到床上去，失了理智。

醒來又懊惱，他不該沒分寸，被幾句話就了心神，然后又繃著臉，勉強和保持距離。

現在想想，那時他也傻的。

“嗯，送你兩個，多親四下都沒事。”

沈知念雙眼亮晶晶的，似乎這樣的贈送，對來說是多大的福利，卻沒有親他的，而是仰頭親了親他的眼睛。

然后是鼻尖，最后是下顎。

鄭重而認真。

顧景川眸晦暗，結滾，指著自己的，“為什麼不親這里？”

“這個，剛剛已經親過了，顧景川，你是不是傻了？”

“……”也對，第一次親的就是他的。

都這麼糊涂了，還能記得清自己親了哪兒，那也是難得。

他又惡劣地指了指自己脖頸，和鎖骨，“這地方，不親嗎？”

沈知念，顯然是很想。

但是忍住了，搖頭說；“不親了，我要洗澡。”

顧景川有點憾，起扶著到浴池里，“你好好洗，別沉到水里，我在外面等你，有事我。”

“好，你走吧。”沈知念和他揮手告別。

顧景川走到門邊，還有些不放心，就沒有把門關上，他走出去，就坐在沙發上聽靜。

但指腹點了點鼻尖和下顎，回味人剛親過的地方，有一熱氣從心臟往四肢竄，竄得他腦子也糟糟的。

腦海里浮現的也是人燦爛的笑容，還有漂亮而纖弱的肩胛骨，如會展翅的蝴蝶，筆直且細膩的背脊。

原來，還有另一面。

坦率，直接而可。

會喜歡他，會因為喜歡他而高興。

可是這三年，都把這一面遮掩了，讓活在地獄里掙扎，而逐漸失去自我。

等了許久，也沒聽到里面的靜，他起去查看，就看見趴在浴池旁睡著的人，他趕過去查看水溫。

水都涼了，睡在這里會冒的。

他拿浴巾，把裹起來抱出浴池，帶回房間。

上的水還沒干，就把放在沙發上，給腳上的水，沈知念不耐煩地踢開他，茫然地睜開眼睛，“顧景川，別打擾我睡覺。”

“干水才能睡覺。”顧景川再次握住的腳，似乎是覺得，再次掙扎，上的浴巾也松散落，顧景川呼吸一窒，挪開視線，幫扯了扯，卻被抓住手。

“顧景川。”

“嗯，我在。”

“你弄得我有點，我好困。”

“困就睡吧。”顧景川把抱到懷里，把水給干，再帶到床上，給蓋好被子，他把浴巾扯走，給用的是他的浴巾，可是嫌熱，又把被子踢開。

“不要被子，熱。”

顧景川住躁，起去找遙控，把空調調低，“還會熱嗎？”

沈知念趴在枕頭里，嗯了一聲，“顧景川。”

“嗯，我在，要和我說什麼事嗎？”顧景川怕難，在床邊蹲下查看的況，現在頭發散，臉有些白。

只是喝醉了，怎麼臉會這麼難看？

“嗯，想和你說，怕你不聽。”像是說夢話，依舊是雙眼閉，語氣卻著一委屈。

“你說，我會聽，有任何事，我都會聽。”

“顧景川。”

“我在。”顧景川輕笑，怎麼這麼喜歡他。

一句話也不好好講，只顧著名字了。

像是某種呼喚，又像是某種符號。

“你別怕我，我不會害你。”

顧景川渾一僵，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拳頭。

“沈知念，我不怕你，也知道你不會害我。”

“嗯。”沈知念笑了一聲，揚起角，“顧景川。”

“在的，我在這里。”

“晚安。”

“晚安，沈知念。”顧景川低頭在額頭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再次把被子給蓋好，許久才起。

走到浴室，看見鏡子里的自己，他突然覺得自己不僅卑劣，還罪孽深重。

讓變得如此小心翼翼，讓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