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沉一睜開眼睛,就把林知意問懵了。
小心翼翼問道:“你……要我接你去哪兒?”
宮沉這才發現自己在醫院里,本不在夢里。
他坐起,了自己的眉心。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那麼真實的夢境。
“做噩夢了。”他只能這麼解釋。
林知意將臉湊近他:“一直喊我名字,夢到什麼了?”
宮沉抬眸,手攬住的腰將拉進了懷中。
“夢到你不要我了,算不算噩夢?”
林知意手環住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
“夢里不算,這才算。”
“一下沒什麼覺。”宮沉將臉頰湊近。
林知意又親了一下。
覺得兩人經歷那麼多,每一秒都應該珍惜。
宮沉心滿意足地看著:“你沒事真好。”
林知意道:“你沒事也真好。”
兩人相視一笑。
一時間,林知意沒注意控制力氣,宮沉蹙了蹙眉。
連忙起倒水。
“你到了,需要靜養。”
宮沉看了一眼包扎的:“沒事。”
話音剛落,警察了走了進來。
“你們好,我們是來錄口供的,剛才夏晚已經醒了,我們也調查了所有的事,你們之前所說的死者都是雪莉利用護工份殺害,夏晚并不知道。”
林知意想到夏晚支出現在宮老爺子邊。
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從老爺子上找到當年的罪證。
只是誰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隨后,林知意和宮沉一一回答了警察的問題。
末了,警察看向林知意。
“夏晚說想見你。”
“我……”林知意看了看宮沉,隨即道,“我等一下就去。”
“好。”
警察說完就走了。
林知意轉道:“我也想見見。”
宮沉頷首:“去吧,我李歡他們過來陪我。”
“好。”
林知意放心離開。
……
林知意敲門進夏晚房間時,正站在窗邊發呆。
即便,林知意又敲了三下門,夏晚都沒有回神。
林知意只能小心上前:“夏晚。”
聽到的聲音,夏晚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緩緩轉。
“你來了,終于只有我們了,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你先坐下吧。”
林知意看著蒼白的臉頰,仿佛隨時都會順著窗戶飄然而去。
夏晚也察覺到了的想法,扶著窗臺一點點回到了沙發前坐下。
“你放心。我不會尋死,因為我們都知道死太容易了,唯有活下去才有希。”
聞言,林知意松了一口氣,點頭也坐了下來。
“夏晚,你想和我說什麼?”
夏晚抬眸盯著林知意,回憶開口:“你放火的新聞,我看到了,沒過一個月,我就被孫老爺子折磨死了。他沒有男人那方面的本事,每次就想盡辦法折磨我,后來他兒子也看上了我,當時我已經快撐不下去了,所以急病投醫,希孫總救我出去,送我去找妹妹。”
“可是直到我死,我才知道我被他們玩弄了,他們說我妹妹也死了。”
“等我醒來時,我滿腦子都是不甘心,如果不是宮家害得夏家破產,我和妹妹本不需要經歷那麼多。”
“只可惜……我重生得太晚了,還是救不了我媽,也沒能阻止妹妹出國。”
夏晚嘆了一口氣,滿是愧疚。
“我睜開眼時,就像前世一樣跪在孫老先生面前,要麼低頭,要麼選擇離開。”
苦笑道:“我做了前世一樣的選擇,我低下了頭,因為我和京市和妹妹的距離太遠了,我需要孫老先生的幫助。”
“只是這次換了我玩弄這對父子,我縱容孫老先生玩樂,暗中又勾著孫總,孫老爺子有了我的掩護終于把自己玩死了,我也順利拿到了他的產,有了錢我也找到了妹妹,幫助離了困境。”
“甚至讓我毫不費力回到了京市。”
夏晚抿了抿:“你聽了是不是覺得我很蠢?要是沒有低頭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樣?”
林知意搖了搖頭,說起了自己的事。
“我重生時,和你一樣,也正跪著。”
“但這輩子我選擇了站起來,我想要為自己而活下去。”
“我說這些,并不是想說你錯了,而是想告訴你,夏晚,你并做錯什麼。”
“那種環境,一切選擇都是自己想要的,無關對錯。”
“夏晚,以后就為你自己活下去吧。”
林知意將桌上的水推到了夏晚面前。
夏晚端起水,神卻沒有放松。
“或許不能。”
林知意有些訝異:“為什麼不能?”
夏晚反問:“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我們雖然是重生,可每一次的選擇都被無形的力量推著,看似偏離軌跡,卻又向命運靠攏。”
“你,你什麼意思?”
林知意心臟莫名發。
夏晚解釋道:“你無法逃離宮家,我無法救我的家和我妹妹,一切的結局好像都沒變。”
“不是。”林知意下意識否定,“我已經改寫了。”
夏晚苦笑道:“真的嗎?死結真的解開了嗎?你再好好想想。”
“……”
林知意說不出話來。
因為腦海里不停有片段閃過。
危險。
火。
一直都在近。
夏晚看著林知意驚恐的表,便知道什麼都想明白了。
“只要你還是你,那只手就會一直推著你走向既定的終點,火……會燒掉原本就不存在的一切。”
林知意間仿佛被扼住,難以呼吸。
和之前的懷疑一樣。
柳禾和孩子們,甚至自己一直一直都在被危險追逐。
逃過一次,還有下一次。
林知意不敢想象以后都要生活在這種環境中。
更害怕稍有不慎,柳禾和孩子們就會死去。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改變了,一切都在變好不是嗎?”林知意聲音沙啞反問。
夏晚瓣微:“你又回來了,林知意。”
林知意瞳孔一震。
對啊,逃離了,可最后還是回到了這里。
然后就開始面對各種危險。
“那這樣重生到底有什麼意義?告訴我不管怎麼選,都無法改變嗎?”林知意開始質疑周圍的一切。
夏晚手拉住,低聲道:“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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