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影接過他遞過來的勺子，斜眼睨著他。

“邊主任很會嘛。”

邊潯舟看了眼華鑫剛打開黃綠混在表層的渣渣，“副院長的外甥，我得跟你一樣上心。”

“抱皇親國戚的大，我也很在行。”

趙清影看著酸撈，饞蟲犯了癮，看著手里吃到一半的漢堡，犯了難。

下一秒，邊潯舟搶了過去。

“正好饞了，你大發慈悲，賞我這口吃的吧。”

趙清影磕磕，“我咬過的！”

邊潯舟聳聳肩，“你口水都吃多回了，還計較這個！”

趙清影手里的勺子攪了攪，“我口水好吃嗎？要不我先去牙科洗個牙，再去耳鼻檢查一下，最后再做個幽門螺旋桿菌。”

“這樣的話，口的味道會不會更好些。”

邊潯舟抖著肩膀笑，腔起伏。

趙清影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衛。

在配上這個清爽的發型，看起來，不像三十三的。

“你去的時候告訴我，看看能不能買一贈一。”

趙清影挑眉，“牙科主治醫生就在那兒，那姐姐就帥哥，你去出賣相，你買單，我是那贈一就可以。”

說完，虛弱的華鑫回來了。

剛起的旖旎和曖昧被打斷，華鑫癱在椅子上。

“老大，能不能不吃啊。”

趙清影叉起一塊芒果，“華鑫，這一關闖不過，腸科你待不下去。你自己想好，我先走了。”

說完，看了邊潯舟一眼。

邊潯舟淡淡的，“腸科待不下去，來神外，腦花歡迎你。”

-

直到下午門診前，趙清影才見到華鑫。

“好了？”問。

華鑫靠在肩上，“老大，你真狠。”

“這狠啊，要是讓我老師帶你，比這還狠。”

“我不管，你傷害了我，就得哄我。”

“哄哄哄，誰讓你大呢。”

“老大，下午門診讓我來，看我怎麼掏他們！”

趙清影冷笑，“你只要掏的，就你來掏！前提是，別蹦我一屎。”

說話的功夫，倆人來到門診室。

準備工作就緒，趙清影打開電腦，活著手指。

“來吧，我們的糞友VIP。”

華鑫在門口號，第一位嘉賓是位中年男士。

看走路和姿勢就知道問題比較嚴重。

趙清影開口問，“哪里不好？”

中年男士旁邊站著媳婦兒，“痔瘡帶，今天突然疼的坐都不能坐了。”

趙清影哦了一聲，“那躺過去，我先檢查檢查。”

華鑫指著簾子后面的檢查床，“子掉，朝里側躺。”

趙清影剛準備戴上手套，就被那大姐笑著喊了停。

“醫生，我能看看您的手嗎？”

趙清影好奇，“看我的手？”

大姐笑著，飽含歉意卻又堅持，“就看看。”

趙清影豎著手掌，讓看了看。

華鑫也是同樣的作，大姐比了比。

“醫生，能不能你來給我老公檢查啊？”

趙清影明白了，“放心吧，我來。我手指頭細一點！”

大哥這會兒臉紅的，都快趕上夏季傍晚的火燒云了。

趙清影坐下，華鑫打著燈。

“我開始了，深呼吸，跟著我的指令呼吸。”

“現在看來外痔比較重，我指檢一下里。”

好像來腸科檢查的病人中，男士確實比士要一些。

而年輕的小伙子，比結婚的男人更放不開。

趙清影接診無數，見到過過太多做指檢的男患者，在檢查結束后，臉紅又結，子提的飛快。

當然，噴香水的也有。

更奇葩的是，還有在檢查前特意把幾天沒換洗的翻過來穿的，目的就是為了給醫生一個干凈的印象。

可這味道，簡直直沖天靈蓋，讓趙清影恨不得原地憋氣三分鐘，去參加游泳國際比賽。

腸科八卦趣事多又多，不勝枚舉。

檢查過后，趙清影回到電腦旁。

果不其然，還是那大姐先過來了。

“醫生，怎麼樣？”

“外混合痔，建議盡早手。這種況越拖，越嚴重。”

大姐看了眼自己于開口的老公，“那就手。”

趙清影笑了笑，“大姐，家里你做主啊！”

大姐跟著笑，“主要這樣耽誤開車拉貨，好些老主顧的單子都不敢接了。”

趙清影回頭看了眼那大哥，“久坐不也是得痔瘡的重要原因之一。后也得多注意，買個好點的坐墊，會緩解一些。”

“好。”

趙清影頓了頓，“我先開些藥，洗的外抹的口服的。不明白的，可以再來問我。”

大姐道了謝，扶著大哥出去了。

華鑫問，“老大，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馬上手。”

趙清影著手，“你再多吃兩碗咖喱飯，也能看出來。”

華鑫想到中午食堂的味兒，忍著惡心。

“我去下一位。”

趙清影點著鼠標，看到推著椅走進來的老大爺。

眼神示意華鑫，你的活兒來了。

“大爺，哪里不舒服？”

大爺的家屬，“幫我爸順一順大便吧，半個月沒排便了。”

“好。”

趙清影起，推著華鑫，“你來。”

華鑫：躲不掉，偏偏又打不過。

趙清影立在一旁，“家屬出去吧。”

家屬：“不能在這兒陪著我爸嗎？他年齡大了。”

趙清影笑著，“上次也是在這兒，一大學生吐了我一。您如果能的住，也可以陪著。”

家屬愣了愣，俯在老頭兒耳邊說了句話。

“爸，我在簾子后面呢，哪里不舒服就我！”

老頭兒沒說話，連擺手都沒有。

家屬退開，戴好手套的華鑫，開始手了。

生平第一次，正兒八經的掏糞。

煎熬的幾個小時，終于把全部糞友送走。

華鑫在洗手，洗手已經用了五次。

“大姐，別了，第六次了。您那手，再下去，得去皮科了。”

華鑫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蹙著眉，“我還得再次一遍，我覺我的指甲里都是屎味。”

趙清影笑著，喝了口熱水。

聽著華鑫絮絮叨叨的抱怨，“咱們科室真是減圣地！”

“那咱主任怎麼還那麼胖？”

趙清影說著笑著，“行了，別洗了，該吃......”

話沒說完，看到門口立著的人。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