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和茗是在溫敬斯出事兒之后才在一起的。
據剛才渠與宋說的信息可以得出,他帶茗學蹦極,是在溫敬斯出事兒之前。
他們應該原本關系就很好。
就算沒到“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地步,至也是認識二十多年的朋友了。
父輩有,門當戶對,知知底,也難怪他父母會極力撮合他們。
看得出來,茗對渠與宋應該也是有意思的。
柳窈無意和茗競爭,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況,跟茗對壘,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柳窈跟著教練拿了裝備,經過他的一番指導之后,就去更室換服了。
拿著安全服走到更區的時候,柳窈跟茗打了照面。
單獨,只有們兩個人。
就這麼對上眼,出于禮貌,柳窈對茗點點頭算是問候。
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沒想到茗卻忽然笑著問:“你跟渠與宋在談啊?”
柳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現在和渠與宋的關系也很難定義。
“沒關系,你可以不回答。”茗大方地笑笑,“我只是有些意外,因為他之前談的朋友都跟你不是一個類型。”
聰明人說話都是有幾層意思的,柳窈這種混職場的人怎麼會聽不出來。
茗是在告訴,對渠與宋之前的史一清二楚,他們的關系比想象中還要近。
柳窈了然,平淡地說:“我跟渠總只是普通朋友。”
言外之意就是,不用擔心會跟搶人。
茗意外地笑了,“是嗎,原來如此,那我誤會了,抱歉啊。”
柳窈搖搖頭,“我去換服了。”
留下這幾句話就進更室了,基本上沒給茗繼續的空間。
柳窈踏進更室關上門,換服的時候,腦子里還回著方才茗說的那幾句話。
不得不說,的確是豪門千金,話說得很漂亮,即便是在刁難人的時候也顯得很得。
但柳窈無意和競爭,不喜歡兩爭一男的戲碼。
茗應該是喜歡渠與宋的,看著他談了這麼多,對他的況了如指掌,不對他窮追不舍死纏爛打,反倒是和他父母的關系極其融洽。
大概是知道,不管渠與宋怎麼折騰,最后都會聽他父母的話。
不愧是豪門千金,做事兒很有針對。
柳窈不討厭茗,論起手段,還對有些欣賞。
——
柳窈換好服出來,又跟教練通了一會兒,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就準備跳了。
渠與宋上來抱了一下,“怕不怕?”
他抱上來的時候,正好茗就在附近,柳窈一個余就能瞥見。
自認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但被茗這麼盯著的時候,還是有種被人撞破的覺。
柳窈不聲地推開渠與宋,“我先去跳了。”
柳窈平時就不喜歡在外面跟他太親,渠與宋倒也習慣了,沒繼續抱:“我到下面等你。”
柳窈應了一聲“好”,便和他分開了。
……
渠與宋坐電梯下了樓,到了休息區坐下來,拿了一杯汽水喝。
他的視線一直盯著上面,時刻關注著柳窈的向。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終于看到了柳窈往下蹦的影。
渠與宋拿出手機,拖近焦距,替拍照。
“焦沒對準。”渠與宋正拍著,忽然聽見后傳來一道聲音。
冷不丁響起來,把人嚇一跳。
渠與宋回頭看過去,瞧見茗的時候,眉頭擰起來:“你怎麼沒去跳?”
“突然不想跳了,沒心。”茗說,“再者,我約的是老劉,他助教帶我我懶得跳。”
渠與宋沒回復,低頭翻起了剛才給柳窈抓拍的照片,打算把最好看的一張發給。
柳窈也注意到了渠與宋的這個小作,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你對柳小姐跟對別人很不一樣。”
渠與宋怎麼說都是萬花叢中過的人了,茗這口吻跟他說話,再結合做的事兒——
渠與宋抬起頭來瞇起眼睛看著:“你喜歡我?”
茗也不否認,而是反問:“何出此言?”
渠與宋沒回答,“以后別試探我,別在我爸媽面前說我跟的事兒。”
茗:“你和柳小姐有什麼事兒嗎?”
言笑晏晏,聲音的,聽不出什麼攻擊:“剛才我在更室跟柳小姐聊了幾句,說跟你只是普通朋友誒。”
渠與宋著手機的手了。
聽見這種話毫無反應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茗是刻意挑釁,他如果真的發了,倒是道遂了的愿。
渠與宋冷靜下來,“哦,然后呢。”
茗:“然后就更好奇你們是什麼關系了。”
掩笑,“難道是你在追,但對你沒想法?”
“怪不得剛才聽到那些話都不生氣,都沒問過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對你的事兒貌似沒什麼好奇心呀。”
茗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慢條斯理的。
以前渠與宋還聽著順耳的,但這次,越聽越覺得刺。
“管我。”渠與宋的聲音冷了幾分,視線看著茗,前所未有的嚴肅:“我對你沒興趣。”
茗:“我好像也沒說我對你有興趣吧。”
“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茗往柳窈那邊瞟了一眼,“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吸引你倒。”
“倒”兩個字刺痛了渠與宋,他太一跳,冷冷地反駁:“你說誰倒。”
茗還是笑,“別生氣,我用錯詞了——你沒倒的話,就不要生氣啦~”
渠與宋:“……”
如果不是從小過的紳士教育在腦子里不斷提醒他,他現在應該已經很沒風度地讓茗滾了。
他以前還喜歡跟茗玩兒的,跟談的時候雖然談不上多喜歡,但兩人相很好,雖然沒出火花,但一直還是朋友。
渠與宋以前沒發現茗說話這麼招人煩。
每一句都往人肺管子上。
兩人說話期間,柳窈已經快落地了。
渠與宋看到之后,直接不管茗了,抄起手機便朝柳窈那邊走了過去。
茗沒跟上去,只是看著他的背影,一只手托住了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
渠與宋倒得這麼明顯,真稀罕。
不過越來越好奇了,他這倒,最后會換來什麼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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