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想了想柳窈的態度，嘲弄地笑了一聲，“是拽。”

宋栩：“所以你一開始喜歡是不是就是因為拽？”

搬出了那幾句經典臺詞：“你是不是覺得，和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樣！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的人！人，你已經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夠了。”渠與宋打斷宋栩，一臉嫌棄：“我沒那麼油膩。”

宋栩癟，才不信呢，“你肯定有這麼想過。”

渠與宋沒反駁。

他的確是覺得柳窈和別人不一樣，但不是他想當然，因為真的很不一樣。

“別提了，都翻篇了。”渠與宋跳過這個話題。

宋栩好奇地眨眼，“你不追了？”

渠與宋：“人都稀罕我，我一直倒做什麼？”

宋栩：“追人不就是要倒嗎？”

渠與宋瞪了一眼，“誰這麼跟你說的，你別被誤導，追人跟倒不是一碼事兒。”

渠與宋從小看著宋栩長大，宋栩對于他來說跟親妹妹沒什麼區別，當哥的自然不希自家妹妹這些思想的荼毒，以后遇上人渣了怎麼辦。

渠與宋說完又跟了一句：“也別一直看言小說，看多了容易腦。”

宋栩：“好嘛。”

聳聳肩，“言小說的男主被主拒絕之后才不會輕易放棄呢，他們會威利強取豪奪，毀掉主的事業，控制主的家人，欺負主的朋友，然后主留在他邊，再給他生個孩子，跟他糾纏一輩子。”

渠與宋聽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罵了一句“神經病”。

強取豪奪威利什麼的，是他從來不屑用的手段——他雖然花心，但是是有原則的，他談的每個朋友都是主自愿跟他在一起的，那是他自的魅力。

“不過言小說里的設定嘛，主一般都是男主的，只是迫于各種力上不承認，所以最后他們還是會恩恩在一起，強取豪奪只是他們play的一環。”宋栩吃著小點心給他總結套路。

渠與宋聽得眉頭皺，“你還是別跟我說了，腦子疼。”

他說，“我這種靠自魅力征服人的人，不屑于這種手段。”

宋栩：“……你也太自了吧。”

忍不住小聲吐槽，“你怎麼知道你之前那些朋友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有魅力？說不定是喜歡你的錢呢。”

渠與宋坦然極了：“我的錢也是我魅力的一項。”

宋栩：“……”

好吧，果然男人就是自信。

不過渠與宋說得好像也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那你現在忘記了麼？真不去找啦？”宋栩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渠與宋：“不見就忘了，誰離開誰都能活。”

宋栩：“好吧。”

渠與宋：“倒和勉強都沒意思，你以后談也記住這道理，別把自己弄得一文不值。”

渠與宋花了一周的時間也想明白了。

眼不見心不煩，以后他不去找柳窈，過個一年半載，再不濟三年五載，他不信忘不掉。

至于剛才宋栩說的什麼強取豪奪套餐，他沒想過，也不屑做。

渠與宋這個時候怎麼都沒到，未來的他，會被到做自己曾經不屑一顧的事。

正如那首歌唱的——

“當初發誓絕不做的事，現在做得不想放棄”。

——

和柳窈斷掉以后，渠與宋沒有再去過海城，也沒有再談過。

一轉眼，后半年就過去了。

臨近年關，渠與宋和一行朋友坐在一起聚會，期間祝璞玉看到了柳窈發的朋友圈，和溫敬斯聊了幾句柳窈的事。

渠與宋剛好聽見了。

他隨手拿起手機，找到了柳窈的頭像，打開的朋友圈，卻發現什麼容都看不到。

只有兩條杠。

渠與宋的瞳孔一，頓時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要麼是被屏蔽了，要麼就是被刪了。

渠與宋腦袋一熱，在對話框里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下一秒，消息前面就出現了一個紅嘆號。

紅得刺眼。

渠與宋氣笑了，將手機鎖了屏幕放到一邊，端起冰果喝了一口敗火。

柳窈這種萬年不愿意和人撕破臉的人，竟然把他刪了。

什麼時候刪的？

這半年，他的確沒怎麼看見柳窈的朋友圈，為了避免自己再有想法，也沒點進去看過，自然也就不會跟聊天。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柳窈是什麼時候把他刪的——難道是那天送完行李箱就刪了？

念及此，渠與宋的目逐漸沉了下來。

他這半年很去想柳窈，大部分時間都在忙工作，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也就沒空去管這些兒長。

他一反常態地半年多沒談過，周圍的人都覺得驚訝無比，偶爾有不怎麼的朋友會問問原因，渠與宋只是囅然一笑。

邊悉的人都心知肚明，不去他的傷疤。

傷疤不不會痛，但無意間撞上，覺還是很強烈。

渠與宋晚上回去做夢，又夢見了那天跟柳窈鬧翻臉的畫面，他以為自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一做夢才發現，每一個細節都是如此清晰。

他甚至連柳窈臉上是什麼表都能回憶起來。

——

二月初，春節。

渠與宋每年春節都會回家里和父母一起過，一家人吃年夜飯，打麻將，其樂融融。

春節期間也會有不朋友上門拜年。

年初三這天，茗跟著他的父母一起來了。

雙方長輩還是有意識撮合兩個人，特意讓渠與宋帶著茗出去走走。

長輩提要求，渠與宋也不好拂面子，便同意了。

跟柳窈分開這事兒，雖然是茗助力的，但渠與宋沒有都歸到頭上。

茗是耍了些小心機給他添堵，但主要原因還是在于柳窈沒打算跟他有以后，他這人分得清是非，也不至于去恨報復。

茗跟著渠與宋走出老宅，上車之后，渠與宋問：“吃下午茶麼？”

茗點頭同意了。

渠與宋發車子。

車行駛幾分鐘后，茗轉頭看著渠與宋的側臉，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會拒絕。”

渠與宋：“我爸媽的要求，一般不拒絕。”

茗：“但他們讓你跟我在一起，你拒絕了。”

渠與宋沒接這句話。

茗并未放在心上，又問他：“那次的事，你是不是討厭我的？”

渠與宋：“倒沒有，你只是跟攪屎。”

茗：“……你說話可真直白，我是攪屎，你們是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