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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羽看著對方搐扭曲的五，咧開的，以及雙瞳之中泛著芒的大道之印，眼神微。

  「既然你不痛苦，為何淪落到現在這副模樣？」

  「你坐在江流旁邊，想要得到什麼？」

  「我在做什麼？」對方歪了歪頭，看著方羽，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語氣也變得詭異的平靜，「我在這裡，當然是為了等你到來。」

  「等我？」方羽眉頭皺起，「你想要告訴我什麼？」  第一時間更新最新章節，盡在s̷t̷o̷5̷5̷.̷c̷o̷m̷

  「我想要告訴你……」

  話語之間，對方緩緩朝著方羽所在的位置走來。

  走到方羽的前，距離兩個位的地方，他轉過，面向側方的大片廢墟和場景。;

  「這就是至強之路。」

  「我一步一步地登天而行，完了我想要達的所有目標。」

  對方看向前方，繼續說道。

  「所有阻攔在我至強之路上的……最終都被我踩在腳下。他們堆積的骸，讓我站在了頂峰。」

  「可你卻覺得我是痛苦的。」

  「這是為何？」

  對方轉過，看向方羽，語氣中帶著疑問。

  他似乎是真心想要得到方羽的回答。

  此時，他的神不再像先前那樣癲狂，變得很正常。

  「因為你瘋了。」方羽答道，「你的表現，不是正常的你，你雖然達了你的目標，但這條路……你走得並不輕鬆，你為了力量，而殺死了所有的同伴。」;

  「如今的你，邊空無一人。」

  「我想，這絕不是你想要的結局。」

  聽到這番話語，對方沒有開口。

  「你就是我。」方羽盯著對方的雙眼，沉聲道，「我踏修煉之路時的目標，絕不是最終獨自站在巔峰，我的初心……一直就不在這條所謂的至強之路上。」

  「是你後續的選擇，偏離了初心，讓你最終走到了一個無法回頭的盡頭。」

  「你為了至強，但你也扭曲了，你不再是你自己，你為了絕對力量的附屬。」

  對方神呆滯，看著方羽。

  而後，角突然上揚，出了一笑容。

  「我說過了，不為至強，最終……邊的人也會離開。」對方語氣低沉地說道，「我能選擇的，無非是跟隨著他們一起死去，或是……把他們殺了，全自己的大道。」;

  「你認為我的選擇是錯誤的麼？」

  方羽眼神凜然，說道：「他們為何會離開？」

  「因為……我的存在，就是會給他們帶來災禍！」對方忽地瞪著方羽，雙瞳之中芒迸發，「我的存在就是原罪，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最終，他們都會因我而死！無論是我親自出手還是被我所牽連！」

  「在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無論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後悔！都會是錯誤的選擇！」

  對方近乎於咆哮出聲。

  他雙手抓著自己的頭，表變得痛苦，轉朝著江流走去。

  他在岸邊停下，看著不見對岸的江流，低吼道：「你以為你能選擇自己的道路，但事實上……不是的，那不是你的選擇，你從出生開始，就已經走向了那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

  「你的存在就是原罪，你的宿命……就是讓邊的一切都被毀滅！」

  「從來就沒得選……從來就沒得選……」

  對方的緒再一次變得瘋狂。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痛苦，雙手抓著頭，頭髮散。

  方羽能夠到對方的痛苦。

  就跟上一次在下游見到的那個蒼老的自己一樣……這個在上游見到的自己，痛苦且悔恨。

  無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是錯的麼？

  方羽心沉重，回想著對這個瘋癲的自己所說的話。

  下游的自己，做出了放棄自，保全邊一切的選擇，最終痛苦且後悔，告誡方羽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對自的掌控權。

  而在上游所見到的自己，選擇了全自己的最強之路，斬滅邊一切的牽絆，最終為至強的存在，擊敗了一切對手。;

  但最終，卻還是陷到無盡的痛苦與悔恨當中，以至於走火魔，失去理智。

  方羽在江流的上下游，見到了做出兩個截然相反的選擇的自己。

  然而，結果似乎都是錯誤的。

  那應該怎麼做？

  順流，逆流……帶來的都是痛苦和後悔。

  難道應該留在原地，什麼都不做？

  可問題是，什麼都不做的話，接下來太始神帝必定會摧毀方羽所在意的一切！

  包括他自己，若是無法突破乾坤塔第九層……他不可能是太始神帝的對手。

  「我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此時的方羽，有些茫然了。

  他看到了兩個自己，卻沒有給他帶來正面的悟，反而讓他陷到了茫然無措的境地。;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時，站在岸邊的那個『方羽』突然開口了。

  他轉頭看向方羽，神中帶著一詭異的笑意。

  「既然你的存在就是原罪，那麼，若是你自裁……一切就會歸於平靜了吧？至，不會再到痛苦。」對方說著，咧開，朝著方羽走來。

  自裁？

  方羽心一震。

  而這時，對方已經走到了他的前，對著他出了雙臂。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不會讓自己後悔的選擇！只要我不存在了，就能保住邊的一切！我最大的目標，應該是毀滅自！」

  對方雙手按在方羽的肩膀上，癲狂地吼道。

  這一刻，方羽到了一巨大的力。;

  隨後，他只覺腳下一沉。

  「噗！」

  方羽被推到江流當中，失去了視野！

  過了一會兒，意識恢復。

  就跟上一次那樣，方羽再一次回到了原點。

  他的面前是急湍的江流，腳下是一片碎石地。

  而在岸邊，留下了一道靜止。

  是他跳到江流之前留下的那道影。

  方羽緩緩往前走去。

  他的心神還未緩過神來，仍停留在原來的茫然之中。

  如何選擇？

  下游的方羽告訴他，無論如何都要保全自，掌握絕對的實力，那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而上游的方羽卻又告訴他，保全自需要犧牲更多，最終會陷到痛苦和悔恨之中，走向癲狂。;

  而解決的方式，是毀滅自。

  兩個相反的選擇，帶來的結果都是錯誤的。

  還能怎麼選？

  「順流，逆流……順的是什麼流，逆的又是誰的意？」方羽站在岸邊，眺遠方。

  那是一片虛無之地。

  這條江流的對岸……似乎並不存在。

  可若要說還有別的選擇，那就是渡江了。

  「渡江……但這江流真的存在對岸麼？若是沒有對岸的存在，那最終的結果，無非又是被捲到下游罷了。」

  方羽站在岸邊，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辦法。

  他再一次環顧四周。

  乾坤塔第九層，除了這片碎石地之外，沒有別的事存在。;

  「江流本代表著的真的是時間麼？從順流逆流所看到的結果來看，把江流視為時間長河，似乎是不準確的。」方羽沉思道，「江流可能與時間有關，但絕只是代表著時間長河！」

  「否則，順流與逆流就只是在未來與過去做出選擇，不符合我所看到的結果。」

  「順流，逆流……更像是順應因果，或是對抗因果的兩條道路……」

  想到這裡，方羽眼神一凜，心一。

  這一刻，在他的眼中，眼前的江流含義變得跟過去不同了。

  江流並非象徵著時間長河，而是象徵著因果！

  急湍的江流就是因果本！

  方羽在當中到的力量，即為因果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