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中立的二房都表出了不滿。
傅征亭斥道:“同嚴,你這次真是太讓我們失了!你賣房賣車,出去借錢這都是小事,可你怎麼能把份抵押出去?”
傅同嚴咬牙道:“因為我知道這個項目肯定能賺錢!”
陳俞燕哼道:“那現在賺錢了嗎?”
傅同嚴眼眸鷙,沉下了臉。
他忽而抬眼看向越蘇,語氣凌厲質問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越蘇嘖了聲,“想甩鍋啊?不得不說,你和江婉緹還真是天生一對,出了事都是第一時間想著甩鍋。”
江婉緹憋屈道:“同嚴這是合理懷疑,這件事要不是你做的,你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
謝帆語氣冷淡,在一旁提醒:“同嚴投資這個項目之前,阿燼有提醒過他。”
但那時候,傅同嚴只覺得傅西燼想攔著他賺錢。
華安嘟囔著抱怨:“他那時也沒把話說清楚,要是同嚴之前就知道有這個患,肯定不會投這麼多錢進去。”
傅國華冷聲反問:“所以照你的意思,這還是阿燼的錯?”
華安還想再說,被傅征業攔下。
他眼神暗含警告,“胡說什麼!投資項目本就是有風險的,哪里有百分百賺錢的好事兒?這次虧了,他首先要想的是自我反省,吸取教訓,而不是先推諉責任。”
華安不不愿閉了。
傅同嚴有什麼責任,還不是傅西燼壞心眼,明知項目不對,也不曉得提醒自家兄弟。
傅征業教訓完,轉而看向傅國華。
“爸,同嚴抵押份出去,也是一時心切,想在您面前證明自己。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把份收回來。”
傅國華不接話,老神在在看著他。
傅征業厚著臉皮,頂住力開口:“但投進項目的錢,估著很難收回來了。前陣子為了同嚴結婚,我手里的錢也沒剩多,還……還得爸您幫幫忙。”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手和傅國華討要過東西。
因為的傅國華不曾虧待過兒孫,該給的都很大方,本不需要他們手。
這回傅同嚴捅下這麼大的簍子,傅國華不出手幫忙,他實在無能為力。
傅國華冷哼一聲,“這件事,我不會幫。”
聽見他的話,大房震驚抬頭。
華安嗓音憤懣:“爸!如果今天出事的是阿燼,你也是這種態度嗎?”
傅國華目不斜視,一臉嚴肅。
“無論是誰,都一樣!但阿燼不會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華安咬牙站起,“看來今天這家宴,也沒有吃的必要了!”
說罷,率先走了出去,顯然已經怨恨上了傅國華。
然而傅同嚴卻不愿就這樣離開。
傅國華不幫忙,他要怎麼度過這個難關?
總不能真把份轉讓出去。
“爺爺,嘉言是我多年的心,我不能把份讓出去!”
傅國華冷著臉,“你要是真看重嘉言,就不會把份抵押出去!同嚴,我真的對你很失!”
傅同嚴還想再求,卻聽江婉緹冷笑。
“別做夢了,傅家如今哪里還有你的位置。爺爺眼里沒有你,當然不會幫。”
和華安一般,起離開,連飯都不吃了。
傅同嚴滿心不甘,傅國華口口聲聲喊著一視同仁,但今日如果是傅西燼出事,他不信傅國華會坐視不理。
“爺爺,我就只剩嘉言了!沒有嘉言,我一無所有,說出去豈不是惹人笑話?您的臉面上也過不去啊。”
傅征業從旁附和:“是啊,同嚴是我們傅家長孫,他沒臉,丟的不還是我們傅家的臉面?爸,抵押出去的份實在要不回來,那也是同嚴該得的,我們認了!只是有一點,上次賠償給要要的那部分,能不能還回來?往后我們再拿其他補償。”
這話一出,別說傅國華,傅西燼都笑了。
“大伯哪兒來的臉,敢和一個孩子手討要?”
傅征業面上臊,但為了兒子,他別無他法。
“阿燼,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麼多?”
傅西燼嗓音譏誚:“大伯活到這把年紀,手中難道就沒有能變賣的資產?”
不過是不想給傅同嚴填這個窟窿罷了。
以為在老爺子面前賣賣慘,便不用出這一個億,打的如意算盤。
陳俞燕涼涼道:“別的我不管,如果爸給同嚴擺平了這件事,也不能虧待了我們二房。”
不要一個億,幾千萬也行。
傅國華不耐煩地揮揮手,“一分沒有!滾滾滾,都給我滾!”
大房的人一走,傅國華心不好,把二房也給趕走了。
剩下傅征鶴和云素薇,他懶得搭理。
傅國華沉著一張臉,盯著傅西燼看。
“你老實告訴我,同嚴抵押份的事,有沒有你的手筆?”
傅西燼挑眉,“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您也管?”
傅國華抓起手邊的抱枕砸了過去,怒容滿面。
“你好大的膽子!”
傅西燼沒擋,任由抱枕砸在頭上,發凌幾分。
他甩了甩額發,混不吝笑了起來。
“我不過是遵循爺爺您的原則,份只能握在一人手中。”
反正傅同嚴已經送了一半的份出去,干脆把另一半也給越蘇,這樣才合理。
傅國華著氣,“他是你大哥!你再怎麼算計,不能算到自家人頭上!”
傅西燼扯開角,“我真算計他,大房還能安穩至今?”
以傅同嚴的腦子,還不夠他玩幾次的。
傅征鶴難得抓到傅西燼的把柄,連忙開口:“爸,他這回實在太過分了!他連同嚴都不放過,真讓他接手了鯨業,以后傅家還有我們同柯同琪的立足之地嗎?他不得趕盡殺絕?”
云素薇不敢出聲,但從傅征鶴站起來開始,便有種不祥的預。
傅國華沉眼看他,“那你覺得應該如何?”
傅征鶴立馬道:“先把他停職,我們同柯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讓他歷練一番。等他長起來,也能為傅家盡一份力。”
傅國華抬手抓起手邊的煙灰缸,便朝著他砸了過去。
要不是傅征鶴早有準備,必定會頭破流。
“爸,是您讓我說的,您打我干什麼!”
傅國華怒吼:“子不教父之過,他犯了錯,我打你有什麼不對?”
傅征鶴滿臉悲憤,“您太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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