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年火場里救了自己的那個人,江知渺閉上眼睛。
如果說父母帶來到這個世界上是給第一次生的機會,那麼,當初救的那個人,就是給第二次生命的人。
這麼多年,在調查當年的事,也一直在尋找當初那個人。
現在總算是有了一點消息了。
陸聞舟回臥室的時候,江知渺已經跟盛言川掛斷電話。
當年的事有了一點進展,江知渺的心很好,所以當陸聞舟表達了那方面的意思后,也很樂意,整個過程也比往常主很多。
就連陸聞舟都能察覺到心很好。
事后,江知渺累得不想,陸聞舟把玩著的發,開口,“心不錯?”
江知渺點頭,的確是心不錯。
陸聞舟沉默一秒,道,“媽跟我說你知道手鏈的事了。”
手鏈?
江知渺看著陸聞舟。
“之前你誤會的時候沒跟你說,是覺得這不是什麼事,早知道這件事可以讓你高興,我應該早些告訴你。”
陸聞舟說完,親了親的,向來霸道的人在那一刻竟然有些溫。
江知渺眨了眨眼睛,意識到陸聞舟誤會了。
他以為,的高興是因為那手鏈,是因為他沒有把東西送給陸向榆。
,想要解釋。
可是話到邊又覺得有些多余,們是夫妻,陸聞舟這樣想就這樣想吧。
……
第二天。
醫院忙碌一天,終于到了下班時間。
江知渺拿著東西離開醫院,剛剛走出大廳就聽到有人。
“知渺。”
江知渺側頭看去,臉上隨之出現的是驚訝,“紓以,怎麼是你。”
霍紓以走到江知渺面前來,臉上的笑容明顯。
“好久不見,你猜我怎麼來了?”
“盛言川你來的?”
“嗯。”霍紓以就知道會猜到的,“他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北城查這些事,讓我過來幫你,正好,我最近沒事做。”
霍紓以從事的工作是文修復,一個小眾且專業很強的工作。
幾人是認識多年,一直都是互幫互助,聞言,江知渺也不矯,“行,你來得正是時候,走吧。”
“去哪?”
“見見那個佳佳的人。”
開車前往的途中,霍紓以側頭看著江知渺,好奇的問,“怎麼樣,婚姻生活。”
“你覺得呢?”
“看你好像有滋有味。”
“紓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為什麼嫁給陸聞舟,這樣的話,就不用說來打趣我了。”
“雖有目的,但先婚后也不是不可啊。”
先婚后這個詞,昨天,余笙也說。
江知渺扶額,笑,“這先婚后一詞,怕是也只能為小說標簽吧,現實生活中哪里存在。”
“誰說不存在,雖然你是利用陸聞舟的份地位,但最后如果你們都上彼此了,豈不是,事業雙收。”
“算了吧,我可沒那個本事,讓深陸向榆的陸聞舟對我有什麼覺。”
“有一句話,切勿妄自菲薄。”
“還有一個詞,自知之明。”
兩人一路調侃,不知不覺就到了盛言川給的那個地址。
“就是這了。”江知渺核對了一遍地址,確定的對霍紓以說。
“看來這個佳佳生活過得不怎麼樣啊,這個小區,看上去不怎麼樣。”霍紓以咂咂,總結道。
“走吧。”
兩人一起走進去,的確如霍紓以說的,這個小區的整環境都不太好,住客的素質也不太好,就是走進去的這一會,他們就遇到好幾個,要麼吵架,要麼罵臟話的。
來到地址上寫著的地方,霍紓以上前敲門。
好久都不見有人來開門。
“是不是沒有人在家啊?”江知渺問。
霍紓以也這麼覺得。
再次抬手敲門,這一次門開了。
來開門的是一個老人,老人滿頭白發,看著他們,目之中是疑,“兩位找誰?”
“請問,顧佳佳是住在這里嗎?”
“兩位是?”
“我們有點事想要跟聊一聊,方便嗎?”
老人目復雜的看著他們,好長時間開口,“兩位進來吧。”
……
臥室門口,江知渺看著屋一個人靠著窗子喃喃自語的人,神復雜。
“怕是要讓兩位失了,我兒這樣子實在是沒辦法聊什麼。連基本的流都不能進行,整日就是一個人坐在窗邊,也不認人了。”
江知渺緘默許久,“這樣子多久了?”
“很久了,大概有五年了吧。”
六年……
六年前不就是被綁架的時候嗎?
江知渺心一,接著問,“是因為什麼才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那段時間我生病住院,整日里忙著工作,等到我病好出院,就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一開始我沒有當一回事,直到后來有一天,在屋里自殺,我發現后送到醫院搶救,醫生告訴我,患有很嚴重的心理障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好的兒啊,突然就變了這樣。”
顧母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江知渺想要安,可話到了邊,又不知道怎樣的安才是有效的安。
“這些年有給看過醫生嗎?”
“一開始的那幾年看了,但醫生都沒有辦法。后來啊,我們的積蓄都用完了,心理醫生的費用又昂貴,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祈禱,能自己好起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佳佳的況沒有好轉,反而是越來越糟糕了。”
顧佳佳是六年前生病的,與被綁架的時間段重合,江知渺抿,看向顧母。
“您好,我想問問,六年前,北城舟灣發生了一起嚴重的大火,您知道嗎?”
“大火?”
“對。”
“沒印象了。”
江知渺盯著顧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變化,可顧母從頭到尾都很坦誠,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
江知渺不得不接這個事實,這一趟,跟霍紓以,毫無所獲。
離開顧佳佳的家,江知渺想了想,還是對顧母說,“這個是我的電話,我姓江,如果你們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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