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話,江知渺更加堅定,關于徐行的事,不能告訴夏宜,至目前不能告訴。
夏宜等到心臟順利的移植,那個時候,再決定要說還是不說。
跟夏宜聊完后,江知渺回了辦公室。
剛剛坐下,辦公室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
江知渺抬起頭,辦公室門有一條,外面站著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
見江知渺看過去,男人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來,取下口罩。
“陸太太。”
這下江知渺認出來了,蘇江。
放下手上的事,抬起頭來,目落在蘇江上,“蘇先生。”
蘇江會直接找來醫院是完全沒有想到的,看來他是徹底的坐不住了。
“陸太太,不好意思啊,貿然來訪,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吧,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愿意見我,我只能用這樣的辦法。”
江知渺雙手叉,目落在蘇江上,“蘇先生這樣執著的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江知渺明知故問。
蘇江尷尬的笑了笑,“陸太太說這話,我來,主要還是為了上一次見面聊的話題。”
“哦?”江知渺挑眉,“上一次的話題,蘇先生不是什麼都不愿意說嗎?”
蘇江怎麼會聽不出來江知渺這話是刻意說的,上一次他不愿意配合,所以江知渺才一直不愿意見他,就算現在見到了,話里話外也是多種為難。
“江小姐,我知道我上一次的態度讓你不高興了,但是我也沒辦法。”
江知渺笑得特別明顯,“怎麼?蘇先生現在是有辦法了嗎?還是說,是現實條件讓你覺得你現在有辦法了?”
蘇江面有些難看,他的確是因為江浩不給他打錢才找上江知渺的,從江知渺的這句話可以聽出來,這個年輕的后輩什麼都知道。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要錢很簡單,給我錢我就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這里可是華南醫院,華南醫院現在的院長是誰,我相信蘇先生比我清楚,來這里談這些,蘇先生你就不怕,我轉頭就告訴我大伯嗎?”
“陸太太不會的,在我這里有你最想要的信息,你不會冒險的。”
江知渺手落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角的笑意依舊燦爛。
“蘇先生這話,還真是足夠的了解我呀。”
蘇江也笑了起來,“要是不了解我又怎麼會來呢。”
“相逢就是緣分,既然這樣,蘇先生要不說一說,你想要的是什麼?只是錢嗎?多錢?”
“對,我只要錢,至于多錢你大伯給我一百萬。”
江知渺微微瞇起眼睛。
一百萬,足以可見華南醫院給那所謂的大伯帶來了多油水。
“是嗎?一百萬……蘇先生的胃口還真是大,要是我說我拿不出那一百萬呢?”
蘇江往后,靠著椅背,明顯不相信說的話。
“陸太太這話就是開玩笑了吧,您是什麼份?陸氏集團在北城有著什麼樣的地位?您陸太太的份擺在這里,一百萬都拿不出來,豈不是笑話。”
江知渺笑,“看來蘇先生是篤定我拿得出來才來找我的了?”
“篤定是一回事,還有……”
說到這里,蘇江刻意的停頓,再次開口,十分的自信。
“陸太太回國查的不就是當年的那些前塵往事嗎?既然如此,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線索呢?”
江知渺變換作,雙手叉放在前。
蘇江足夠了解,也足夠清楚對線索的需要。
“一百萬是嗎?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說出來的容得是我想聽的。”
聽到江知渺說可以給那一百萬,蘇江的眼睛都亮了,他激的說,“當然了,只要錢到位,我說出來的一定就是陸太太想聽的。”
江知渺注視著蘇江,幾秒后拿起手機,毫不猶豫的就給蘇江匯了二十萬過去。
“這二十萬是我的誠意,蘇先生是不是也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呢?”
江知渺這麼爽快,蘇江心里的戒心也就沒有那麼重了。
“陸太太都這麼爽快,我要是不說點什麼也不合適,你最想知道什麼?”
“為什麼我大伯要定期的給你打錢?”
“這一點我想陸太太已經猜到了,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不得不給我打錢。”
“什麼把柄?”
“十五年前我幫他過一份材料。”
“那份材料是我父母的?”
“對。”
蘇江親口承認,江知渺心里有的那些猜測在這一刻得到了驗證。
“那份材料里面是關于研究項目的,那是我父母的研究果,你給了我大伯,我大伯給了陳老是不是?”
“是。”
“那我父母的死是不是也跟他們兩個人有關?”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了材料,其余的事一概不知,你父母的事是意外還是蓄謀已久的殺害,我也不清楚。”
江知渺一瞬不瞬的盯著蘇江,企圖從他的話里看出一撒謊的嫌疑,可是沒有。
蘇家足夠坦誠,他這一刻的確是沒有說謊,父母的事,蘇江的確不知道。
“陳老跟我大伯有沒有勾結?”
江知渺又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他們從來沒有帶著我一起見過面,一開始的時候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個研究果是給陳老的,也是后來新聞上報道我才知道。”
“還有別的嗎?”
“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所以陸太太是不是應該說話算話,把剩余的款打給我?”
蘇江已經開始催剩下的錢,江知渺手落在手機上,幾秒后勾淡淡的笑。
“那是當然。”
將剩余的錢給蘇江打了過去,蘇江收到錢,目的達,起就要離開,江知渺卻住了他。
“蘇先生,十五年前的計謀,在國外的時候你又讓蘇煙原模原樣的用在了我上是不是?”
這一個問題蘇江沒有回答,他拿著錢,跑得比誰都快。
江知渺早就知道答案,他答不答,都是一樣。
蘇江離開了,他不知道的是,坐在位置上的江知渺,從他轉的那一刻起,目當中全是寒涼。
緩緩的從辦公桌底下拿出一個小型的錄音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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