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玨此時注意到了的視線，微微低頭將下頂在發心上蹭了蹭，“今天又去干了什麼好事？”

余依說：“幫警察叔叔掃黃打非。”

頭頂上傳來一聲很微小的嘆氣聲。

自從把這小狐貍圈到邊來之后，他算是把自己前半輩子沒嘆的氣全都補回來了。

摟著的那只手在伶仃的肩膀上了兩把，暮寒玨說道：“明明知道酒里有東西干什麼還喝？”

余依哎呀了一聲，嘟著說：“這不是做戲就得做全套嘛，我不喝下去能那麼快就放松警惕嗎？”

“明明有那麼多聰明的辦法，你偏選了個最笨的。”暮寒玨親了親的發，“真是拿你沒辦法。”

說起來喝酒了，余依一晚上還沒吃過東西，這會兒不爭氣的了一聲。

暮寒玨看余依今天可憐，破例允許拿手機點了外賣。

下床去給余依接了一杯熱水，等到回來時，暮寒玨看著余依下單的那一堆東西皺起了眉頭。

“你見過誰家的病號吃燒烤？”

水杯被放在了床頭，暮寒玨手去余依的手機，讓余依一個翻給塞進了枕頭下面。

輸的管子跟著這幅度不小的作晃了好幾下。

暮寒玨很明顯慌了一下，連忙手扶正了輸瓶子，沒顧上和接著搶手機。

“嘖。”暮寒玨看著，“再一會兒跑針了怎麼辦？”

“那就重新扎嘛。”

神恢復了一點，余依又開始和暮寒玨斗。

“你讓我吃口燒烤就不會跑針了好不好？”

“不好。”

暮寒玨剛剛看清楚了店鋪的名稱，直接拿了自己的手機給人家打過去取消了訂單，改訂了一碗清粥，幾道炒菜。

余依噘的老高，暮寒玨順勢了兩下。

“都能掛兩個油瓶了。”

余依不開心，別過了臉去，“別人家坐月子都不吃這麼清淡。”

又不是生病了，吃口燒烤也不讓。

簡直就是霸權主義！大男子主義！

暮寒玨作為一個十幾歲就進了軍隊，多年如一日保持著嚴格作風的老干部，義正言辭道：“按理說過了晚飯的點就不該給你吃東西了，不要得寸進尺。”

余依蔫的趴下了。

側著臉看著暮寒玨，說：“你一陣兒一陣兒的真的很沒調誒。”

難怪這個老男人快三十歲了才找到老婆。

哦不，拐到老婆。

暮寒玨眉骨微抬，把余依翻了個面，又拿剛剛從護士那要來的藥盒把輸的那只手固定住，而后說道。

“怎麼才算有調，你教教我。”

“比如答應你吃垃圾食品，嗯？”

余依把臉在他上點頭，“對啊，你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暮寒玨說：“如果在大半夜允許你吃垃圾食品就做疼人、就做調的話，你這輩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

換老公！我要換老公！

余依在心掙扎的哀嚎里換來了狗男人給訂的粥。

暮寒玨一口一口的喂，還夾著菜，吃起來倒也不錯。

只不過清粥實在是沒什麼味道，余依吃了多半碗就不想吃了。

了，余依忽然問了一句，“林霖和林覓會怎麼樣啊？”

那會兒還沒從地下室里出來的時候，好像約約聽到保鏢說什麼……

廢他一只手？

暮寒玨顯然也沒注意保鏢說了什麼，這會兒也不知道。

“你如果好奇的話我可以問問暮景琛。”暮寒玨說道，“那些是他的人，我無權干涉他們怎麼手。”

余依用沒輸的那只手托著腮幫子說：“那也別讓他們做的太過分了呀，萬一讓人知道了多不好。”

暮寒玨說：“輕傷可以許諾。”

“……”余依了腦殼，“你就慣著你弟吧。”

要是暮景琛本人聽到這句話得被雷得外焦里。

他哥啥時候慣著過他啊，家法說上就上的主兒。

還記得十八歲那年暮景琛染了個黃，被他哥發現之后親手拿電推子給推頭了。

暮寒玨對余依揚了揚手機，“自己盯著輸瓶，我出去打個電話。”

……

“有話快說。”

“哦哦。”墨硯清了清嚨對著電話道，“今晚上抓的那幾個人確定了是叛徒，該怎麼理？”

暮寒玨背對著病房的門，眼底的肅殺重新而起。

“該怎麼理就怎麼理，別舍不得子彈。”

“是。”

暮寒玨聽到了電話對面子彈上膛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墨硯，“等等。”

“問你件別的事。”

墨硯耳朵都豎起來了，還以為是寒部又有什麼指示。

“您問。”

暮寒玨來了句，“哪兒的燒烤比較好吃？”

“啊？？”墨硯角了一下，手上的槍差點沒走火了。

墨硯咳了兩聲，說：“好像聽我幾個朋友說市中心有條小吃街的還不錯。我……把位置發給您？”

暮寒玨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獨留墨硯一人在風中凌。

旁邊的人問：“墨副，首長什麼指示？”

墨硯抿了抿，收起了手機，看著那人說：“寒部……了。”

“啊？？”

……

又過了大概半個點，護士來給余依拔了針，講了講最近一周的注意事項就放人出了院。

晚上風涼，暮寒玨怕余依出了一的汗又著涼，自己過去把車開到了門口讓余依上車。

京城是炎國當之無愧的不夜城。

這會兒幾近凌晨，路上依舊車流不息。

路旁的霓虹燈閃爍，映照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國泰民安。

“這不是回家的路。”余依前傾子往窗外看著越來越繁華的街景，疑的看了看暮寒玨。

“狗男人你是不是想把我賣掉？”

暮寒玨嗤笑了一聲，目視前方并不轉睛道：“賣你？誰買？”

余依哼了一聲：“喜歡我的人多了！只不過被你近水樓臺先得月了而已！”

車子徐徐減速，停在了街邊。

余依認出來，是最近短視頻上很火的一條網紅小吃街。

一瞬間，某個小姑娘的眼睛亮了。

“來這干嘛？”

暮寒玨解了安全帶說：“某些人不是說我不知道疼人，沒有調嗎？”

男人自己下了車，又走到余依這邊為打開了車門，對著門外偏了偏頭。

“不是要吃燒烤麼，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