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曾經聽到過一些和別人通謀想害人的消息,所以……”
“三哥!你怎麼跑到這來啦?”
余依話說一半被打斷,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陸斯霆在陸家排行老三,前面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
沒聽說過他還有妹妹啊。
跑過來的孩個子小,戴著個比自己臉還要大的遮帽,鼻梁上是一副大墨鏡,下半張臉戴著黑口罩。
聲音甜可,像小鳥一樣撲進了陸斯霆懷里。
“三哥,你都不陪我。”
孩的聲音黏糊糊的,聽得人骨頭都了,陸斯霆把抱在懷里,哄得那一寶貝。
余依驚訝看著孩。
這不是被商冤枉進警局那天沖上車的孩子嗎?
看著陸斯霆哄著的樣子,余依角。
這姑娘怕不是智商只有三歲吧?怎麼和個小孩似的也會被壞人盯上?
“臥槽臥槽。”
余依讓溫柏這湊過來的耳語給嚇一跳,“干什麼?”
溫柏小聲道:“這是簡糖啊!影后,我神!沒想到竟然讓豬給拱了。”
陸斯霆那耳朵跟他好哥們兒暮寒玨一樣好使,聽見溫柏罵他是“豬”,生氣的看了過來。
“溫柏,你還想混嗎?”
關鍵時刻余依是護犢子的,像老鷹捉小似的把溫柏攔在后,對陸斯霆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溫柏是我的人,你不能威脅他。”
陸斯霆本來還想杠幾句,但是一想想老公……
算了算了,何必逞一時之快而挨暮寒玨一頓胖揍呢?
余依審時度勢了一番,掐了掐溫柏大,對陸斯霆尬笑兩聲說:“我想起來白龍案有新進展還沒整理完呢,下回再聊哈!”
溫柏秒懂,跟著余依后就準備開溜。
“等等。”陸斯霆著下喊住了余依,說,“一提白龍案我想起來了,下個禮拜有一宴會需要你過去蹲點兒,回頭我把偽造的邀請函寄給你。”
“好好好,走了走了,再見!拜拜!”
余依一秒也不多留,拽著溫柏跑回了車上,癱在副駕駛位的時候還在微微氣。
溫柏讓遛得也呼哧呼哧,捂著口灌了半瓶礦泉水,對余依說:“你今天怎麼躲著他啊?”
“我不是躲他。”余依也仰脖喝了幾口水,說,“我是躲你神。”
“啊?”
余依把那天在郊外野路的倉庫外救了簡糖的故事以及暮景琛對簡糖的評價給溫柏講了一遍。
然后扶著自己的下道:“在我面前表現得可一點也不像三歲智商啊。按理說陸斯霆應該是和最親的人,為什麼要在他面前演戲啊?”
溫柏踩下了油門,疑道:“為什麼你總是遇見這些奇葩事兒?”
余依:“……”你看我很愿意的樣子嗎?
“算了算了,反正這種事也急不得。”余依說,“先回公司吧,我腦瓜子痛得很。”
……
暮氏。
“嘭——”
一個杯子從暮景琛辦公室里飛出來,余依從門口路過的時候差點被砸到。
周特助守在門口,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極了暮寒玨發火時的墨副。
余依做口型問他:“怎麼回事?”
周特助:“琛總顛了。”
周特助踮著腳尖悄咪咪的跑過來,用手掩住,小聲跟余依說:“余小姐,您是琛總嫂子,您勸勸他吧?”
這樣的琛總也太恐怖了!
周特助跟在暮景琛邊的時間不短,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
余依連連搖頭:“算了,別再把我誤傷到了。實在不行你找他哥吧。”
余依說完就要走,周特助三步并兩步追上,“不行啊!這事兒可不能讓寒部知道,寒部要是知道了,琛總要挨家法的!”
暮家的家法是一條掛著倒刺的鞭子,在上皮開綻帶星子,一般人哪扛得住啊?
“余小姐我相信您,長嫂如母啊!加油!”
余依就突然到了一陣莫名的推背,向前踉蹌兩步,橫在彤和暮景琛中間的余依萬分尷尬。
很好,被周特助一把推了進來。
要和暮寒玨告狀扣周特助工資!
“那個什麼……”余依絞盡腦,看著渾像是在冒火的暮景琛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半天憋出來一句。
“你對孩子發這麼大的脾氣多不好,坐下來好好說嘛,消消氣。”
暮景琛:“謝邀,消不了一點。”
進去還沒弄明白咋回事,余依又被暮景琛給推了出來。
余依:“……”
很好,要和暮寒玨告狀拿鞭子暮景琛一頓!
似乎是怕余依一會兒又進來,暮景琛把門給反鎖了。
隔音還好,在外面什麼也聽不見。
余依本來想走,但又害怕彤出什麼事兒,還是守在了門口。
門外,余依焦灼的等著。
門,彤不顧自己的尊嚴,跪在了暮景琛面前。
“我們兩個的恩怨,不要扯上我爸好不好?求你了,讓我爸接著用藥,好不好?”
暮景琛冷冷看著,收回了蠢蠢想要扶起的那只手。
“你也知道是我們兩個的恩怨?那一年前,你和Eris勾結差點害死我哥算什麼?”
暮景琛沒什麼溫度的笑著,語氣中的戲謔與嗤嘲毫不加修飾。
“彤,你爸是你的親人,難道我哥就不是我的親人嗎?”
“你知不知道,我看著我哥躺在病床上命垂一線的時候心里有多難,嗯?”
彤低著頭,艱難的說:“我是一時糊涂……”
“那就為你的糊涂買單。”暮景琛打斷了,“喜歡在這跪著是麼?那就在這一直跪著吧。”
暮景琛離開,彤膝行著過去想抓住他的管。
那一點料像是一陣風似的從指間走,不著半點痕跡。
大門打開又合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彤跪在地上。
像無家可歸的狗。
……
在暮景琛與余依肩而過時,余依似乎看到了他眼圈紅紅的。
像是在極力克制某些緒。
“唉……”
這一天過的,什麼七大八糟。
余依嘆了一聲,認命的推開了門走進去。
跟暮寒玨領證的時候,也沒說還得給他弟弟當調解員啊。
余依架起彤的胳膊將扶了起來,“膝蓋都破了,我給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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