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搖了搖頭:“沒什麼可惜的,本來就是陌路人了。”
話鋒一轉,彤問道:“你和寒部的關系一定很好吧?看你剛剛發消息的時候都在笑。”
“啊?有嗎?”余依傻乎乎的了自己的臉,逗的彤笑出了聲。
余依紅著臉又吃了一口小蛋糕,低聲說:“就……還可以吧。他對我很好的。”
彤笑著看。
是啊,連吃個小蛋糕這種日常瑣事都要互相分,怎麼可能不呢?
彤想,如果余依知道了當年做過的錯事險些害暮寒玨喪了命,一定也會遠離吧。
“依依。”彤抬起了頭,“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嗎?”
余依彎著眼睛,笑得特別好看,遠比最絢爛的春天還要令人心曠神怡。
“當然算呀,不然我幫你干嘛呀?”
“但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有其他事。”余依說,“我有一個朋友從娛樂圈退了很多年,現在有復出的打算。”
彤支起下很認真地聽著,思考了一下,說:“如果你這位朋友之前有過作品的話,即使和原公司解約了也很容易復簽。”
余依想起簡糖的話。
曾經的公司如今已經是商的地盤兒了。
雖說商家破產了,但商的金大可不止一條,原公司肯定是留不得了。
否則再招來殺之禍也難料啊。
余依說道:“簽約都是后話了,現在還有其他事要做。”
“那,你找我是為了……”彤有些不到頭腦。
余依拿了陸斯霆給的邀請函出來遞給了彤看,說道:“我和會想辦法讓商在這個宴會上出馬腳,但這些不夠達到目的。”
“我需要行人查出來名下的影視公司到底存在什麼貓膩,三年前轟京城的那次炸很有可能跟有關。”
余依認真的看著彤說:“我認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我這個忙?”
商的惡名彤是聽說過的,就連年影視公司走到今天的這步,都逃不開商的一份貢獻。
當初,老爺子就是因為這個突發了腦溢住進醫院,到現在都治不好。
彤也不得不重新回到暮景琛邊,被公司的員工著脊梁骨……
如今能有這樣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彤怎麼會不愿意幫忙呢?
只是……
“年影視公司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我不確定能幫到你們多。”彤垂下了眼睫,表有些無奈的苦惱。
“別否認自己呀。”余依拿了個新的小叉子,扎了一塊海鹽芝士蛋糕送到彤邊,笑著說,“我聽別人說起過你的,在年影視公司輝煌的時候,你可是和暮景琛勢均力敵的金牌制作人呢。”
“可是我怕拖累你們……”
余依撇撇說:“連我都不怕,你怕什麼?相信我,在我手里還沒有失敗過的任務。”
“喏,”余依將視線落在了自己叉著的那塊小蛋糕上,又慢慢的移回了彤的臉上,“我一直舉著可是很累的。”
彤失笑,前傾著子吃掉了那塊被喂到邊的蛋糕。
和余依在一起坐了這麼一會兒,到了久違的放松和快樂。
小蛋糕吃起來也變得比以前甜得多,像是將真熬了。
臨別時,余依囑咐彤:“回去公司之后,那個書肯定還要為難你,你別怕。氣一點,該罵就罵,該打就打,別委屈了自己。”
“你是給發工資的老板,要是對你連一點尊重都沒有的話,你也不必給面子。”
“好,今天真的很謝你。”
彤站在路邊,一直目送余依打的車遠去才轉回公司。
剛剛踏進公司的大門,手機“叮”的一聲彈出來自余依的未讀消息。
【依依】:下次再見面就不準和我說謝啦!
彤看著那個小貓親吻屏幕的表包,不覺揚起角來笑了,走路的姿勢也更加昂首。
是闊別已久的自信。
彤遠遠的看了一眼付書。
臉上的掌印還沒消,趴在地上一邊說著“總對不起”一邊一張一張的撿著鈔票。
年影視公司以前做的基本都是向的節目,員工的比例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付書那一句“養場”無疑是得罪了不人,哪怕那些人平日里對彤甘愿被人包養的行為也多有不恥,現在也都一個個自發的站了出來班盯著付書,不準懶。
彤看著那邊,輕輕一勾,視線沒多做停留的乘電梯上了十樓繼續忙著清理負債。
與此同時,余依正坐在暮景琛辦公室的老板椅上翹著個二郎,把暮景琛罵的跟孫子似的。
“你說說你,明明心里還裝著人家,干什麼非得裝的滿不在乎?”
暮景琛雙臂抱在前,懶洋洋的靠在墻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抬眼看著余依,說:“你有這時間教育我還不如多盯著點你自己老公去。最近那些鶯鶯燕燕都可猛了,聽說他們軍區剛招進去一個文職小,這會兒玩命想辦法往你老公上呢。”
“你和我在這扯開話題。”余依恨鐵不鋼的說,“我和暮寒玨領證了,他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就找軍部總司令去告他的狀。”
“倒是你這個二百五。”余依了口氣,繼續說,“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
暮景琛怪氣地皺了下眉,撇了撇。
還找總司令告暮寒玨的狀?瘋了?
就上回,總司令也不知道是為了求暮寒玨干什麼,拿著麻繩就跑到十三軍軍區大門口要上吊來著。
就這,暮寒玨從新兵營里搬了個板凳出來支起來坐著,就若無其事地看著白發蒼蒼的老司令,給人家來了句:“你吊吧,我還沒見過吊死鬼。”
給老司令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余依當然是不知道自家老公竟然還干過這麼不要臉的事了,還在那忙著數落暮景琛。
余依說:“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彤彤今天被他們公司的前臺書給辱了?要不是有我在,心臟病犯了都沒人知道?”
聽到這,暮景琛眸微:“心臟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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