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一聽暮寒玨在,心輕快了很多,連帶著離開的腳步也十分輕盈。
于放看著余依的背影有些出神,倒不是出于男之,而是真心覺得這個孩子蠻可的。
“哥。”于姣的聲音還微微發抖著,心有余悸地著自己的膛久久不能平靜。
于放輕輕拍著于姣的肩膀,回頭看了一眼被無奈帶著痛苦面立足尖的許小姐,忙將于姣帶離了包廂。
包廂外,于姣站在原地連喝了兩杯冰水才緩解過來繃的緒。
看著于放說:“哥,我們這算不算是得罪了暮家?”
“沒事,把心放在肚子里。”于放溫聲道,“天塌下來有哥哥給你頂著。”
于姣這才心寬了那麼一點,踟躕著說道:“哥,你覺不覺得那個余依長得和你有些像?”
隔空點了點于放眼睛的位置,“尤其是你們的眼睛,好像爺爺也是這樣的眼型。”
于放點了點頭,“確實有些相似。”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這雙狐貍眼,于放也不會注意到余依。
沒想到這麼漫不經心的一句答話卻讓于姣到心被抓了下,指尖也微微發麻。
于放似乎對余依有些過度的在意了……
步步為營,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一切,絕不能落空!
于家的大小姐只有一個,也只能是于姣!
“對了,上次在小吃街……你這是什麼表?”于放看著于姣皺了皺眉頭。
怎麼忽然一副咬牙切齒要大干一場的模樣。
于姣雙手上自己的臉,輕拍兩下,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失態,笑了笑:“沒事呀哥哥,你接著說。”
于放是個糙人,沒在意那麼多,繼續把剛剛的話說完:“上次在小吃街你看到過的男人就是寒部,余依是他的妻子,以后千萬注意不要得罪到,否則后果不是我們能承擔得起的。”
于姣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心中涌上一種名為嫉妒的緒。
那個男人相貌堂堂,氣質絕佳,自從見過那一眼之后就再也沒能忘記,甚至偶爾還會夢。
哪怕是在夢里,也只是地多看上幾眼,不敢分毫。
那個像坐在神壇之上一般的人竟然是余依的丈夫!
為什麼于姣要低一等?
“哥,你覺得余依長得漂亮嗎?”
“漂亮啊,不然人家暮首長憑什麼拿當寶貝似的。”于放理所當然地說。
要擱平常人哪有機會讓暮景琛來給撐腰啊,可見暮寒玨對自己的妻子有多麼重視。
于姣吸了吸氣,提著擺跑到于放前面去攔住了他的去路,腳尖帶著轉了一圈,笑著問他:
“那我呢?是我更漂亮一點還是更漂亮一點?”
“……”于放微凝眉心。
其實從客觀來說,雖然于姣長得也清純可,但確實是余依更勝一籌。
余依上的氣質他說不出來該如何形容,明艷俏卻不妖魅,清純溫雅又不做作,舉手投足都令人到十分舒服。
面對別人的挑釁也不會輕易跳腳,反而是冷靜沉著地分析局面。
這樣的個,很難不讓人喜歡。
可是。
于姣偏偏在他提起了暮寒玨之后才開始了比較外貌的這個話題,居心未免太過明顯。
“姣姣。”于放喚名字的嗓音帶上了些嚴肅,“我才剛說過暮家不是我們能得罪得起的,把那些不該有的想法收起來。”
“寒部對那姑娘有多重視,你已經看到了,不要妄想去取代的地位。”
于姣沮喪地低下頭:“知道了哥哥……我只是想為于家在京城立足贏些籌碼。”
于放道:“雖然于家比不上暮家,但還不至于要靠這種手段。”
“切記,明哲保。”
于姣的眼神徹底黯淡了下來:“知道了哥哥。”
……
“這個世界好小,我沒想到你和你哥也在這。”
暮景琛慢悠悠地回話:“確實,我哥看見你在這的時候也愣了一下。”
今天是海外專家回國的日子,暮寒玨專門和暮景琛一起到這家酒店來談競標下來的軍工項目。
好巧不巧的,暮寒玨預到余依要被人刁難,這才支使了弟弟過去給撐腰。
余依問:“那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們談合作啊?”
“不會啊。”暮景琛看了眼腕表說道,“那個專家的飛機晚點了,這會兒還沒到呢。我哥沒親自來是有別的事兒纏,你別怨他。”
余依嘟囔了一句:“我才不會怨他。”
“不過說起來,你剛剛那樣折騰別人真的不會有事嗎?”余依有些擔憂的看了暮景琛一眼。
暮景琛本人沒多大波瀾,隨口道:“這是陸家名下的酒店,陸斯霆會理好。”
余依在心里嘖了一聲,又有人脈又有錢的霸總果然就是財大氣。
“那個于姣我不是不修理,是沒必要。”暮景琛像是解釋似的對余依說。
他一直都很納悶,于家到底是怎麼看的孩子?
能讓自家的千金在外流落二十多年才認回來,也算得上是京圈豪門界的一朵奇葩。
一直流落在外,于姣沒有學習過豪門千金的事方式,一天到晚也只知道玩樂。
暮景琛覺得,犯不上把這種小渣渣也一起修理。
余依本來就沒有想折騰別人的心思,對于于姣到底如何,于家到底如何,不關心。
關心的無非只有暮寒玨一個罷了。
暮景琛的腳步停在了一扇門外,余依剛想手推門,被攔在了半空。
暮景琛截住余依的手腕,低聲音道:“答應我件事好嗎?”
余依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憑對暮景琛的了解,應該不至于離譜。
是以,余依點了頭。
暮景琛微微嘆息了一聲,說:“我知道,你現在應該很想去問暮寒玨有關于他揚了我們父母骨灰的事。”
余依認真的看著他,嗯嗯了一聲。
暮景琛垂下眸子,道:“是真的。”
看到余依很明顯錯愕、不理解的表,暮景琛閉上了眼睛。
“他有他的苦衷,那樣做并非他的本意。事的真相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就不要再到暮寒玨面前去考究真假了。”
他也是會難的。
余依抿著,點了下頭。
“可是,就連暮寒玨那麼強大的人都有不能言說的苦衷嗎?”
甚至苦到,要親手揚了自己父母的骨灰才能了結嗎?
暮景琛勾起角,笑得牽強:“有啊。再強大的人也不過是凡軀罷了,你不能要求他是銅墻鐵壁啊。”
“嫂子。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你我該是最了解暮寒玨的兩個人。所以,我不希你對他的了解來自于他人之口。”
暮景琛緩緩道:“那樣的話,對他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他的命夠苦了,若是付出一片真心后卻被心的人猜忌……
那人世間這一遭走的,未免太過失敗荒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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