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玨笑了一聲，扣住余依的頭了兩把。

“怎麼傻乎乎的？這是傷疤，不會疼。”

“可是我看著這里還沒有長好……你矮下來一些，我夠不到。”

余依踮起腳尖來想看清楚暮寒玨上的彈孔，暮寒玨卻一步一步往后退躲著。

“已經好了，沒必要看。”

“可是沒好利索就沾水容易染呀。”

“我說過已經沒有事了。”

“讓！我！看！一！眼！”

余依學著暮寒玨平時拉扯的手法，拉著他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拽了一把。

暮寒玨就好像是扎在原地的柱子一樣，紋不，還帶著余依一起向后倒去。

“！”

暮寒玨心下一驚，連忙環住余依的腰。

剛剛沐浴過后的地面實在是太過于，只聽“嘭”的一聲，暮寒玨懷里抱著余依，一起向后摔了去。

“……”暮寒玨躺在浴室的地上，看著趴在自己上尷尬得紅了臉的小姑娘，無奈扶額嘆了口氣。

“我這個澡算是白洗了。”

余依癟著，雙手按在他膛上直起了上半：“對不起嘛，我就是想看看。”

正想起來檢查一下暮寒玨的況，余依到手腕上忽然多了一道向下的力道，拽著再次伏在了下的盾上。

“想看看？”暮寒玨瞇眸盯著，“我渾上下，有哪里是你沒有看過的？嗯？”

“你不要在這里搬弄是非。”余依說，“我只是給你檢查傷口，僅此而已。”

“是麼。”暮寒玨將頭偏向了自己傷的那一側，“似乎我的傷口又要裂開了。”

余依愣了一下：“這麼嚴重？”

心里立刻張了起來，“我去給你找藥膏涂一下，你等著……”

“別急。”暮寒玨注視著余依材凹凸出來的曲線，結上下滾了滾。

扶在腰后的手掌緩緩上移，當掌心上的薄繭到余依脖頸后的皮時，不由得一抖。

暮寒玨目灼灼地看著說：“涂藥膏的前序步驟應該是清創。”

“正巧。”暮寒玨在耳邊說，“作為你冒冒失失扯到了我傷口的補償，罰你陪我再洗一次。”

說罷，不給余依還手或拒絕的機會，暮寒玨單手抱著余依站起來，另一只手向后扳了花灑的開關。

溫熱的水簾澆在兩人的上，噠噠的服著，將里的景勾勒的朦朦朧朧。

浠瀝瀝的水花和淋漓的香汗織在一起，彼此界限難分。

末了，余依力倚靠在暮寒玨懷中，暮寒玨坐在浴缸里，近乎貪婪地細嗅余依發上的香氣。

“上一次看見你在泡澡，我就想這麼做了。”

余依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無賴。”

就知道，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開始。

嗚嗚嗚……

暮寒玨用頂了頂，浴缸里的水升升降降，從邊緣漫出。

“你才知道我是無賴麼？”

……

余依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等到暮寒玨掀開被子上床時，不不愿地給他挪了一個位置。

暮寒玨撐著頭看：“你準備怎麼和伯父說我們的事？”

“怎麼？”余依聞聲睜開了眼睛，“怕我的飯喂不飽你？”

暮寒玨低聲笑了一下，“這不是隨便問問麼。”

余依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翻了個，背對著暮寒玨說：“反正我之前答應了要幫爺爺帶東西給我爸爸，順便就一起說了。我爸什麼脾氣我最清楚，你說話，別惹他生氣。”

“嗯，聽你的。”

暮寒玨隔著被子，將手搭在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拍著：“假離婚那段時間，于放和于老爺子對你有過什麼表示嗎？”

余依想了想，搖搖頭。

除了第一天晚上于放池初禾之托把醉酒的帶回了家里休息之外，余依就再也沒和于放有過聯系。

至于于自修，更是沒什麼音訊。

余依一直以為是于自修歲數大了，離開權力中心又那麼久，對現在這些事不怎麼興趣。

那照暮寒玨這意思來看，于家人其實是知道那段時間余依過得并不太好的？

暮寒玨說：“其實我心里一直不太支持你和于家人走得太近。”

余依有些疑：“可他們不是我的家人嗎？”

“如果他們真的拿你當家人，怎麼會對這樣重要的事不聞不問？”暮寒玨冷笑了一下。

在那段時間里，于放甚至和平日里一樣對他笑臉相迎，仿佛那件事本沒發生過似的。

余依似乎是被噎住了一樣，過了很久才說出一句話：“可是于放說過，如果你欺負了我，他就給我做主……”

“上的面話誰不會說？”暮寒玨道，“之前和你一起去淮城的時候我就覺得出來，伯父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為什麼？”余依小小的腦袋上冒著大大的問號。

暮寒玨看著這一副可以說是天真無邪的樣子，嘆了口氣：“之前一直沒和你提起過，伯父曾和我聊起過他離開京城的原因。”

他頓了頓，接著補全那句才說了一半的話：“是為了我的父親。”

從余欒手上得到了暮遠剡的手記后，暮寒玨認認真真研讀過幾遍。

原來，暮遠剡在二十多年前面對著暮家可能被滅門這件事的時候并非是坐以待斃，而是暗中聯系過余欒請求得到些援助。

而于家為了明哲保，避免與暮家扯上關系而引來麻煩，竟然生生將余欒足。

等到余欒好不容易擺了足的束縛，暮家的事已經無力回天。

放手一搏保住兩個年的兒子，是暮遠剡和林柚能想到的最妥當的辦法。

余欒因此和于自修大吵一架，當場了軍裝留下一份提前退役申請，負氣離開京城。

余依聽得渾發，眼睛越睜越大，在浴室里折騰出來的那點子困意瞬間然無存。

這麼說……是自己的爺爺間接害得暮寒玨和暮景琛小小年紀就失去了雙親，孤苦無依嗎……

余依雙眼中充滿了愧疚：“我……”

一手指豎在余依的瓣之間，做了一個噤聲的作。

暮寒玨倒手給余依呼嚕呼嚕，輕聲說：“你不必為于自修的那個決定而到抱歉，畢竟父債子償這種觀點在我看來很蠢。我不喜歡于家人，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余依半斂雙眸：“他們竟然這樣冷嗎？”

暮寒玨沉默了一下，“倒也不能這麼說。于自修看重家族利益，想要明哲保也沒什麼錯。只不過是你的父親更看重兄弟誼，與他立場不同罷了。”

畢竟那時候的暮家確實是一塊燙手的山芋，誰遭誰倒霉的那種。

“我說這些也并非想干涉你什麼。”暮寒玨握著余依的手拉到畔輕輕吻了吻，“只是想提醒你，對待于自修的事倒也不必如此上心，或許伯父并不愿意回到那個家。他現在有你和你的母親，已經到足夠幸福了。”

余依咬著下，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有。

良久，抱了旁男人的勁腰，將頭埋進他的膛。

“我明天就回淮城。”

一定要問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