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玨怎麼還不到?”
余依背上扛著狙,站在一塊布滿青苔的大石頭上,踮著腳朝后看。
陸斯霆和陸斯霈兩個人離著余依幾步遠,咬耳朵蛐蛐。
陸斯霈小聲道:“我剛才就說了這石頭,不聽。”
陸斯霆點點頭:“連老公的話都不聽,你還指聽你的?”
陸斯霈小心翼翼地瞥了余依一眼,接著對陸斯霆說:“那一會兒摔了可跟咱倆沒關系,等暮寒玨來了咱倆互相作證。”
“老公老公!”
余依在石頭上跳了兩下,陸斯霈和陸斯霆聞聲朝后看去。
暮寒玨一黑勁裝逆走來,在看到余依時出了笑容。
錯雜的影在他的臉上分開明暗界限,深邃的眉眼和刀削斧砍般的面部廓相映生輝。
仿佛世界在這一刻被按下了靜止鍵,余依看著暮寒玨朝自己走來,聽著踏著地面發出的沙沙聲,只覺得腔中那顆心臟愈發熾烈。
陸斯霈著下,瞧著暮寒玨嘶了一聲,拿胳膊肘懟了懟陸斯霆:“這小子現在長得這麼帥?”
以前陸斯霈一直覺得暮寒玨就是張死人臉,撲克臉,面癱臉。
幾年沒在一起好好相過,怎麼變得越來越神采奕奕了?
“不懂了吧。”陸斯霆雙臂抱在前,眼神瞥了瞥余依,“的力量。”
陸斯霈頭皮發麻,咧著了自己胳膊上的皮疙瘩,扭過頭去不看秀恩的那倆。
余依踩在的青苔上,見到暮寒玨又急急忙忙地要跳下去找人。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余依腳下一,背上的狙擊槍“嗖”的飛了出去,整個人隨著慣直直朝下摔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救命!!”
眼看著暮寒玨距離自己還有好幾十步的距離,余依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
余依雙眼閉,預想中摔在石板上的痛卻并沒有發生。
相反,落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懷抱中,縈繞著淡淡的苦艾松香味。
試探著將眼睛睜開一條,映眼簾的是暮寒玨的。
邦邦的,但有彈,摔在上面不疼。
暮寒玨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將余依抱在懷里,微蹙眉頭低眸看著。
“做事手腳的像個小孩子,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余依了他手臂上的,哼了一聲:“和我上床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是小孩子?”
暮寒玨挑眉,語氣變得危險:“你再說一遍?”
“我不說!誰說誰是王八蛋!”
暮寒玨:“真不說?”
余依連忙把腦袋搖了撥浪鼓,長長的頭發掛在暮寒玨服的紐扣上。
“其實跟你在一起之前我很獨立的。”余依手指絞著頭發說。
暮寒玨笑了聲,逗:“還埋怨上我了?”
余依哼哼兩聲:“本來就是。”
以前可是拿的大主劇本,溫柏和齊升珺有什麼擺不平的事都是出面。
可自從和暮寒玨在一起之后吧……
日日夜夜看著他那張臉,余依覺得自己妻癮犯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暮寒玨單手抱著余依在懷里顛了顛,“既然一切都是我造的,我就只好勉為其難地照顧你后半輩子了。”
余依不聽,撇著說:“什麼勉為其難呀?你不樂意要我就把我撂下,想照顧我的人能從這排到京城。”
暮寒玨教地點頭,抱著人的手臂卻是一點松手的意思也沒有:“你還搶手。”
余依揚起小下:“那當然了,早就和你說過,你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罷了。”
“嗯。”暮寒玨相當順從,“看來我不近水樓臺,還撿了一個大便宜。”
“對嘛。”余依滿意地抬手拍了拍暮寒玨的臉,“你知道就好。”
轉而,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臉蛋:“來,啵兒一個。”
暮寒玨笑著低下頭……
“我真不了他們了!”陸斯霈將手里的匕首塞進靴子里,挽起袖子就沖著你儂我儂的兩人去了。
假肢畢竟不如原裝的走著順溜,陸斯霈走到跟前時,暮寒玨和余依剛好親上。
“……”
陸斯霈覺得自己眼睛被針扎了,隨口罵了句臟話就轉過去以防自己被辣眼睛。
暮寒玨踹了陸斯霈一腳:“早上吃的什麼?這麼臭。”
陸斯霈踉蹌幾步,差點摔個跟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陸斯霆說:“他們都這麼沒底線了,你還看得下去?”
陸斯霆聳肩:“習慣了啊,我一直是他們play的一環。”
暮寒玨輕輕將余依放下,認真檢查了一下的腳踝和其他地方有沒有傷,瞥著陸斯霈嗤笑了一聲。
“你弟弟和弟妹玩得可比我們花樣多多了,怎麼你不管?”
陸斯霈忍無可忍,“你們有什麼事兒等晚上鉆了被窩再說不行嗎?非得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卿卿我我辣我眼睛?mua~mua的這是要干什麼啊?”
暮寒玨揚起角:“怎麼?我有老婆你沒有,你破防了?”
“……”
真服了。
“我說不過你。”陸斯霈指著暮寒玨,“但我打得過你,你等著。”
“誰有時間等你。”暮寒玨把狙擊槍撿起來給余依背上,瞥著陸斯霈說,“我不跟單狗一般見識,戴好你的假肢,上路。”
陸斯霈氣笑了:“還敢跟我提假肢?”
提起來陸斯霈就生氣!
“上回你帶來姓溫的那小子呢?讓他把假肢還我!害得我多花一次配假肢的冤枉錢。”
余依的睫輕了兩下,暮寒玨也蹙著眉深深地看了陸斯霈一眼。
“他已經沒有辦法還給你了。”余依輕輕地說,辨不出什麼緒。
看著暮寒玨略帶責備的眼神,陸斯霈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噤了聲。
良久,陸斯霈輕聲說:“抱歉,我不知道。”
“沒關系的,乖。”暮寒玨捧著余依的臉,在額頭上親了一下。
他捋了把的頭發:“走吧,路上跟我,馬上就給溫柏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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