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頭搖得像撥浪鼓，干脆抓住了他的手臂，“我的生日是五月，已經過了呀。”

聞懷予自然知道小姑娘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隔著料反手圈住的手腕，走進門店。

銷售人員已經提前收到消息，見兩人進來，急忙打招呼，走在前給他們帶路。

“沒關系，”他不聲把話題引到預想的地方， “等我生日的時候你也送我個禮，不就行了。”

說完角若有似無彎了彎。

小姑娘任由聞懷予牽著，仰頭看向他，“好， 懷予哥哥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我提前記下，給你準備生日禮。”

既然拗不過他，那就等生日的時候回送他禮好了，秦初想。

目的達到，年幽深的眸子更亮了些，控制著表回：“沒問題，我生日是11月22號，別忘了。”

小姑娘乖巧點頭，立刻拿出手機調出日歷，認真標注好。

為了服務好VIP客戶，門店特意調來華人銷售人員，把兩人帶到專屬休息室坐下后，帶著職業笑容恭維道：“聞先生和您妹妹真好。”

秦初眼睛亮亮，正要點頭回應，只聽旁年出聲否定，“不是我妹妹。”

帶著笑意的俊完全沉了下來，滿臉都寫著不開心。

他不要妹妹，要朋友。

銷售反應極快，重新回味了一下那幾聲哥哥的意思，欠了欠，“抱歉聞先生，是我聽錯，把您朋友認您妹妹了。”

“只怪您和朋友太有夫妻相，我才看走眼認錯了，實在抱歉！”

這次到秦初嚇一跳，搖了搖頭，正要開口解釋，手腕驀地被攥住：

“好了，先看服吧。”

說完揮了揮手，讓銷售出去準備，生生打斷了秦初已經到邊的解釋。

休息室的門重新闔上，小姑娘委屈地撇了撇，轉了轉手腕，想掙年的手。

“怎麼不開心了？”從剛才銷售恭維開始，聞懷予就一直留心秦初的反應和表。

小姑娘小小“哼”了一聲，偏頭不看他。

讓年的心無端地沉了沉。

“對不起，是我的錯。”他怪自己有私心，不愿讓解釋他們不是。

是他沒有考慮的。

“你才沒錯呢，”潤澤地紅翹起，顯然心不好，“我本來就不是你妹妹，你連忙否認當然不是錯。”

連忙兩個字，故意加重了發音。

就連秦初自己也沒發現，和聞懷予相地越發融洽和諧，那些在家里人面前才會有的嗔，在最親近人面前展的小脾氣小耍賴，都不自覺在年面前流出。

不是親妹妹沒錯，但把他當哥哥一樣信任依賴。

也不至于這麼無的否認吧。

聞懷予愣怔，這才明白過來他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無奈輕笑，還是哄，“對不起，是我語氣不好，讓你誤會了。”

“可是秦準在你心里已經是最好的哥哥了，我比不過，所以我想換種份，也當你心中那個獨一無二的人。”

這話說的十分迂回，秦初不不愿回頭，問：“那是什麼人？”

皮白皙細膩，鼻梁翹，一頭烏發被扎可的丸子頭，看向他的眼神單純懵懂，讓聞懷予的心霎時得一塌糊涂。

“自己想。”終究是沒忍住，指腹落在鼻尖的紅痣上點了點。

聞懷予對自己的穿著打扮是屬于極其不上心的類型，通常是莊士和姐姐給他買什麼就穿什麼。

要是莊士沒有時間關注他，就自己到店里買幾件T恤衛，怎麼舒服怎麼穿。

給秦初挑服則完全相反，打起十二分神認真挑選。

從小被伺候慣了的人，也心甘愿站在孩后，拿著外套好聲好氣哄，“抬手，穿上看看合不合適。”

小姑娘聽話穿上后，后的年走到面前，躬替扣上拉鏈，拉到前。

細致至極。

選好外套，銷售又拿來各種花的手套圍巾給孩挑選，邊和閑聊，“小姐您的手真好看。”

算是看出來了，聞先生對這個朋友寵溺得不行，外套都是爺親自給穿，討好準沒錯。

“是嗎？”孩靦腆一笑，抬起自己的手瞅了瞅，“這可能是彈鋼琴練出來的。”

小時候的手短短，秦準還笑過像胡蘿卜手。

“怪不得，”銷售恍然大悟般點頭，“您的手指比一般孩子的要更細更纖長。”

秦初被夸得臉紅，不知該怎麼回復時，清潤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看看。”

似笑非笑的。

“我看看是我的手比較大，還是你的手。”說話間，聞懷予已經走到孩座位旁，掌心向上出手。

小姑娘單純，笑嘻嘻把手掌從掌和他合在一塊，接著掌心，最后十指。

溫和灼熱的溫相互撞，不再輕即分，“哇，懷予哥哥的手好大，和你比我的手好短呀。”

的目全然集中在兩人的手掌上。

而他熱烈的目卻始終落在上。

“嗯，”五指微張，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孩的指下，十指變相扣，“原來孩子的手這麼瘦。”

明明是曖昧的作，可他的聲音無波無瀾，一本正經極了。

好像真的只是在比手掌的大小。

卻不知年平靜深邃的眸子底下，翻滾著陣陣熱浪。

突如其來作的變化讓秦初頰邊染上緋，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心口突突跳個不停。

這還是第一次和哥哥以外的男生牽手。

好在聞懷予很快放開，重新坐回之前的單人沙發上，沒再和秦初搭話。

只是接下來的時間里他明顯在走神，秦初和工作人員和他說話都要問上兩三次，才能得到他的回復。

選好東西離店前，年這才回神，悄悄把銷售拉到一旁小聲代：

“剛才選的服只要有同款男士的，都給我包起來，明天我自己來取。”

朋友還要追些時間，款可以先穿起來了。

反正早穿晚穿都是要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