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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成了聞先生的白月光》 第1卷 第138章 周許達×聞子珊:另一個開始

靠坐著的脊背霎時直,周許達下意識放輕了呼吸,依舊不敢回答。

不能盡數傾吐自己的想念,那還能說什麼呢?

畢竟已經過了五年,突然一通電話打過去,像什麼都發生過一樣寒暄嗎?

他做不到。

聽筒里安靜得能聽到電流微弱的滋滋聲,等了會,聞子珊無奈輕笑,“手機會顯示歸屬地,除了你,我在濱城沒有認識的人。”

從見到那個陌生號碼的瞬間,就已經確定了他的份。

這下再裝啞就顯得太刻意,男人結上下滾幾次,終于開口,“是我,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

五年時太長太久,足以改變許多事,他不愿意讓為難,隨意編了個謊話。

“打擾到你了, 對——”冷沉的聲音早已沒有了平日里的勝券在握,他倉促回話,想把這通電話就此掛斷,卻被對方出聲打斷。

“你還好嗎?工作……還順利嗎?”問。

“嗯,我還好。”他慢慢沉下肩,視線轉向窗外的萬家燈火,“工作順利,這些年收購了周氏大半的票,應該可以順利進董事會列席。”

低啞的聲音,像是在耳畔般傳耳中,正如五年前那個夜晚一樣。

聞子珊蹲在地上,抬臂把自己環抱得更,輕輕“嗯”了一聲。

手指用力攥手機邊緣,周許達終于鼓起勇氣問,“你呢?”

你現在過得怎麼樣,會不會偶爾想起我?

“還是和以前一樣,大半時間都在畫畫,”笑了笑,“另一半時間在好好生活。”

“那你……”他努力組織著語言,還沒想清楚該不該開口問,就聽到聽筒里傳來開門聲。

“抱歉許達,我這里有事要理,先不聊了,再見。”回看到來人,聞子珊霍地起,快速干眼淚,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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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留下電話那頭的男人,著早已熄滅的屏幕悵然若失。

——

許諾集團作為大東出席周氏集團會議那天,周許達并沒有出現,掌握了票并不意味著拿到了經營權,如今公司早已改朝換代,要想掌權還需要花些心思。

周母王憶云的案子也正式進再審階段,為了不讓周康察覺到蹊蹺,周許達回了海城避風頭。

加長邁赫穩穩停在震寰集團大廳前,西裝革履的男人躬上車,半斂著眸子懶懶報了個地址:“星璀酒店。”

說完徑直闔上了眼。

“好的,聞先生。”前座男人重新發車子,抬頭看了眼后視鏡。

閉的眼霎時睜開,聞懷予目落在前方后視鏡上,微微勾了勾,“讓許諾集團的老板替我開車,這接待規格是不是太高了點?”

說完慢悠悠坐直子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海城,周許達對外的份一直都是聞懷予的司機。

“昨晚,最近公司和我媽那邊都有作,怕周建發現不對勁,回來躲幾天。”周許達雙手抓著方向盤,邊觀察著前方路況邊回。

“也好,”聞懷予點頭,重新靠回真皮椅背上,抬手眉心,“正好行之約我去星璀吃飯,你跟我一起?”

進震寰集團工作這些年,周許達算得上聞懷予最堅實地戰友,兩人一塊學習,一塊工作,算得上親厚。

只不過周許達始終怕給聞家和集團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有外人在時始終牢記自己的份,從不逾矩。

甚至這些年除了送聞懷予回家以外,從不單獨去老宅看聞家父母和江叔。

畢竟沒有哪個司機能頻繁地出雇主家。

“不去了,我在樓下等。”周許達搖搖頭,“現在還不到可以招搖過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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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懷予向來知道他謹慎的格,倒也不再勸,隨了他的意思。

這天聞懷予和賀行之見面的時間比往日長了許多,待接到聞懷予的電話,把車開到酒店大堂前時,周許達難得詫異一瞬。

只因為從來眼高于頂的聞懷予,邊居然破天荒地站了一個孩。

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孩。

送對方回家的路上,周許達幾次趁著紅燈間隙悄悄打量后座的兩人,一個閉眼休息,一個乖巧地低著頭。

一路上幾乎沒什麼流。

車子駛達目的地,孩下車離開,周許達忍著滿腹疑問,靜靜等待著。

直至畔的煙燃了大半,聞懷予才瞇著眼,喚了聲:“許達。”

“聞先生?”周許達像平日一樣,恭敬地抬頭看后視鏡。

“是太太,不是小姐。”聞懷予說,角揚了揚。

“什麼?”周許達不著頭腦,干脆轉過看他,“您說什麼?”

“我找了許多年了,念大學的時候我就見過,”聞懷予手里拿著煙,輕輕在煙管上點了點,“一見鐘。”

說完從西服襟里拿手機,點開那張像素不甚清晰的照片給周許達看。

“很快就不是秦小姐了,會和我結婚,為聞太太。”

他吁出最后一口煙,把煙擰滅在煙灰缸里,畔的笑意明目張膽,“所以別急著回濱城,怎麼著也得等我結了婚再回吧。”

如今多年的布局已經到了最重要的階段,不容許周許達掉以輕心,他搖了搖頭,拒絕的話已到邊,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問:

“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應該要告訴叔叔阿姨,然后辦婚禮的吧?”

……是不是也會回來。

“我可不是先斬后奏的那種人,”聞懷予勾一笑,“婚禮也肯定是要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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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麼時候辦,需要征求一下我未來太太的意見。”

話畢,車廂里重新歸于平靜,誰都沒有再說話。

良久,坐在駕駛室里的周許達重新回頭,冷厲的眸子在暗夜里依舊亮得驚人:

“你說的對,結婚這麼大的喜事我確實該留下來,再說了辦喜事有許多的東西需要提前準備,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我怎麼能走。”

不像是在和聞懷予說,反倒像是在說服自己。

“濱城那邊的工作怎麼辦?”聞懷予了然一笑,雙臂抬起枕在腦后。

“我本來也打算這個時候在周氏面,開會這些有助理在,實在搞不定的還有律師。”周許達轉過頭去,“再說了,兩個地方隔得這麼近,有事我過去理完,再回來也不遲。”

如果一切順利,今年他就能掌權周氏,母親也會在幾個月后洗刷冤屈,經年的心愿得償。

上天在這個關口給了他一個和再見的機會,是不是在提示周許達,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是不是該勇敢抓住,用盡全力試一試?

如果邊已經有了陪伴的人,那他一定不會再糾纏。

如果還是單,他一定會鼓起勇氣追求

“行,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

再一次見到聞子珊,是聞懷予和秦初辦私人小婚宴的前一天。

周許達是連夜從濱城趕回來的, 經過幾個月的等待,王憶云的再審案件終于宣判,不僅洗刷了上的污點,也當庭表示會弄清當年事的真相。

那些勾結在一起造虛假證據,陷害的人一定會追究到底。

接到聞懷予電話的時候,周許達剛把王憶云接回家中安頓好。

一周前他正式公開份,堂堂正正進周氏,和周建公然對抗。

由于提前做足了準備,周建被打得措手不及,和他的支持者們很快被奪了權,該辭退的辭退,該由警方調查的去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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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回來了,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聞懷予看完婚禮需要的品清單,起走到窗邊。

電話那頭的周許達愣怔一瞬,才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也不記得了,”聞懷予偏著頭認真回想,“早的,大概……我們一起在分公司崗的時候?”

低沉清潤的聲音帶著笑意。

“許達,那個時候我們年紀都不大,特別不會偽裝自己。每次只要知道是姐姐給我打來電話,你總會突然找借口靠近我,不是借筆,就是拿著文件來跟我請教。”

“可是每一次,你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在我的手機上,沒有一次例外。”

“要是恰巧上你在開車的時候,你就會不停地過后視鏡看我,車速也會不自覺放慢,偶爾幾次我會覺得是巧合,每次都是我還能發覺不出來嗎?”

“那些你以為我是不經意給你的消息,其實都是我故意告訴你的,我想姐姐也知道,所以才會經常找我分。”

畢竟在和周許達認識之前,聞子珊可不會那麼積極地和聞懷予分自己的經歷。

作為震寰集團的掌權人,怎麼可能連這點事都不能參呢?

“前些年我知道你的難,也從不會主問起,現在你該做的事得差不多,也該考慮考慮自己了吧。”聞懷予說道。

“姐姐,一直在等你。”

這五年來,作為聞子珊最親近的家人,聞懷予從來沒有再聽過姐姐的消息。

也會有不錯的異過莊士表達想和聞子珊接的意愿,不僅斬釘截鐵地拒絕,甚至五年來也很回國。

不愿意應付不必要的應酬,也不想回家看到這些悉的場景,想起那些短暫卻快樂的時

這夜,海城下起了綿綿秋雨。

周許達開車來到聞海聽瀾時,已經是深夜,其他人都已經回了房間,他按下聞懷予給的碼,門應聲而開,聞子珊一個人在客廳里看電視。

電視播放畫片的聲音有些大,聞子珊穿著睡坐在沙發上正在打電話,沒注意到門口的響

“我聽著呢。”的聲音是周許達從未聽過的甜,“怎麼啦?我才剛回家你就想我了嘛?”

這樣的對話,很容易就讓人想到熱中的人。

周許達往客廳方向去的腳步驀地停住,他繾綣溫地目鎖定那個纖弱的影,腳步卻在往門外退。

“你不是跟我一起回來的嘛,我們下午才分開,怎麼能這麼粘人?”笑起來風,哪怕不施脂,也人。

周許達的心莫名往下沉了一分。

“好啦好啦,”聞子珊窩進的沙發里,嗲著聲音安對方,“我明天晚上去看你好不好呀?”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 的笑意僵在邊,有些無措,“我還沒準備好,你暫時不能見他們。”

能看得出很在乎對方的想法,聞子珊接著安那個人,“我帶你回來就是要和家人見面,只是這幾天不行,等婚禮結束再跟他們說,好嗎?”

原來已經找到了可以介紹給家人的對象,周許達想。

心無端又沉了沉,挽回的機會似乎已經很渺茫了。

“當然了,”刺痛周許達的話還在一句接一句傳他耳中,“我很你,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的人,因為有你,我才從痛苦失離,重新快樂起來。”

的聲音溫耐心,確實對方到極致。

終究還是來不及了。

周許達退至門外,只覺得整個人渾,憑借自己站立的能力也沒有了,只能扶著墻,大口大口地著氣。

不是沒有想象過這樣的畫面,可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沒有想過心會這麼痛。

甚至只是聽隔著電話和對方撒,已經讓周許達無法招架。

如果沒有遇到聞子珊,他當然也會堅持報仇,可周許達也明白,如果沒有,自己不會這麼拼命。

他心底還是抱著一能來得及追回的希,才這麼努力狂奔,盡可能短時間去做完自己該做的事。

上天還是沒有眷顧他。

那些洶涌了一路的斗志已經盡數熄滅,是啊,哪怕是最親近的家人也不一定能猜對聞子珊的心思。

其實沒有等他,早已拋開那些得可憐的回憶,大步往前走了。

那簡短的幾句話中全都是對對方的重視和,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再橫一腳的必要。

周許達把頭埋進手掌中,緩緩蹲下。

最后,他還是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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