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急的模樣逗得溫黎忍不住輕笑,解釋道:“我妹妹余音不是要跟我一起回北城嘛,端午節前一天就放假,我想著讓來家里住一晚,可以嗎?”
沈岸松了口氣:“不是分床睡就行,想來住多久就住多久,這也是你家,你說了算。”
溫黎問:“分床睡至于把你嚇那樣?”
沈岸心想,那可太至于了!好不容易賴在一張床上,沒幾天就分開,他不是白忙了!
“周篆問你要不要去他那玩,程虞他們都去。”傳完話,沈岸說:“你要是累了不想去,在家里休息也行。”
他想跟單獨吃晚飯。
這一覺溫黎睡的很好:“那就去吧,睡飽不累了。”
喝酒累什麼啊!
沈岸有些心不甘不愿,但都這麼說了,他自然陪著:“你一天沒吃飯,那我點些外賣送到周篆那去?他那里東西不好吃。”
“好啊,你定吧,我去洗臉刷牙。”溫黎從床上爬起來。
洗漱完,溫黎從帽間拿出一條黑吊帶短,還沒等換上,被沈岸看見:“你上次是不是穿過?”
溫黎想了想,好像是,又換了條紅吊帶,沈岸說:“紅子,你得化多濃的妝?”
溫黎掃他一眼:“還懂。”
溫黎又把紅子掛回去,拿了一條藍吊帶花子,不急著換,問:“這條行了吧!?”
沈岸暗自咬牙,怎麼這麼多吊帶,布料便宜嗎?
“你喜歡就好。”沈岸一副不多加干涉的大度模樣。
今天約的地方不是上次的‘不夜城’,是位于海桂街的一家新開的酒吧‘特別特。’
周篆在全國有大小30幾個酒吧,大型不夜城6個,高端會所2個,是富家子弟里最會玩的,也是玩咖里最會賺錢的。
溫黎剛進門就看到周篆站在調酒臺里,正在炫技調酒。
看著周篆周圍圍了一圈,溫黎由衷的說:“不愧是周頭牌,簡直就是活招牌。”
“周頭牌?”沈岸皺眉。
“你不知道?周篆去哪個酒吧,哪個酒吧滿。”溫黎給他安利。
沈岸帶著溫黎進去,靠近調酒臺時,周篆看到了他們,把手里的調酒杯繼續搖晃:“樓上第一間,葉深和禹到了,程虞還沒到呢,我一會帶著程虞一起上去。”
沈岸點了下頭,看到一群如狼如虎的目,他拉著溫黎趕上樓:“快走,好像掉進盤了。”
溫黎被他拉著,邊走邊笑,看他那樣子真有點掉腳底抹油的意思。
上了二樓進包廂,隔絕了外面的音樂,沈岸才覺得舒服些,音樂太大聲,他有點不來。
剛坐下,沈岸湊到溫黎耳邊,故意問:“給你點兩個男模?”
溫黎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茬,囧了一下后,笑呵呵的說:“不用,有周頭牌,和沈花魁,夠了。”
沈岸在腰間輕一下:“我一個還不夠,還想讓周篆陪你?”
他不輕不重的力道,溫黎沒覺得疼,反而覺得,左扭右躲。
“哎哎哎,你們兩個看不見我倆是不是?”葉深拿起一顆花生丟了過去。
“我點的外賣呢?”沈岸出門的時候就把外賣點好了。
程禹將一旁的兩個袋子拎過來:“都是你點的?”
溫黎打開袋子,挨個打開:“嗯,程虞也沒吃飯。”
“我也沒吃。”沈岸提醒。
溫黎扭頭看他,心說,誰不讓你吃了,這麼多呢。
程禹和葉深在沙發另一邊小聲蛐蛐:“你小舅無時無刻找存在。”
“可惜小舅媽get不到!”程禹不敢笑出聲。
過了會,周篆跟程虞一起進來,程虞看到滿桌子的飯菜,豎起大拇指:“還是黎黎懂我。”
溫黎不搶功:“你小舅點的。”
程虞拿起筷子呵呵冷笑:“還不是給你點的,順便帶上我。”
“你良心被狗吃了?”沈岸把那份加糖的可樂翅推到面前。
程虞夾了一塊啃起來,周篆坐下來說:“你一個分泌科醫生這麼能吃甜,也不怕得糖尿病。”
程虞咽下翅說:“眾所周知糖尿病不是吃糖吃出來的。”
大家吃的差不多,分開聊天,程虞跟溫黎靠在一起:“你怎麼加班這麼多天?害我小舅獨守空房。”
“為了端午休假回北城,跟科室多串了幾天班。”溫黎解釋。
溫黎見他們男人那邊開了好幾瓶酒,再看看沈岸面前,一杯牛,一杯西瓜,一杯橙。
“他們人還怪好的嘞。”溫黎開玩笑的說:“給了你這麼多選擇。”
沈岸見吃完了,把那杯西瓜遞給:“解解膩。”
“我小舅好偏心啊,眼里只有你。”程虞趴在溫黎耳邊說。
“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在這當婆呢。”溫黎識破程虞的小伎倆。
溫黎也只喝了兩口西瓜就跟程虞拿了酒杯,他們邊喝邊玩游戲,沈岸一個不喝酒的人在旁邊顯得特別不合群。
酒過三巡,溫黎想去衛生間,沈岸想陪一起,被拒絕:“不用,我還沒喝多呢。”
外面音樂聲音太大,怕沈岸聽著心臟不舒服。
程虞也說:“黎黎酒量好得很,這才哪到哪啊。”
溫黎去趟衛生間,沈岸看了好幾次表,看第三次的時候,周篆不了的說:“哥你要是實在擔心就去看看吧,我陪你去。”
手表都快被他看穿了。
沈岸確實坐不住了,雖說是周篆的地盤,但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誰也說不好,一個生手無縛之力很容易被人惦記。
周篆找了個服務生去衛生間找了一圈,發現沒有溫黎。
沈岸眼神登時驟變,周篆嚇得酒醒了大半,溫黎要是在他的場子出了事,他哥能活剮了他。
周篆店里的安保地毯式搜尋,他和沈岸往偏的地方找,在一走廊和外臺銜接的拐角聽到聲音,二人對視一眼便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
他們人還沒到,就聽到一聲凄厲的慘聲,隨后是求饒聲:“姑,我錯了我錯了,你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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