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更沒想到,自己隨便說的一句話,還真能一語讖。
“哇!你們功德無量啊!”余音想到那個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也很高興。
李峻輝的結果對于他們來說,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好的是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壞的是那些被禍害的小姑娘一生的影無法逆轉。
所幸,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惡人終將自食其果。
李家爺孫倆離開后,病房里沉默了好一陣,最終余音打破沉默:“也不用想太多,各有各的因果。”
沈岸覺得有道理,問:“下午沒課了?”
余音點頭:“我打算晚上吃完飯再回學校。”
“外面天氣那麼好,沒必要在我病房里待一下午。”說著,他在電話里作了幾下,余音手機響了一聲提示音。
打開一看,沈岸給轉了兩萬塊錢,他說:“夏天到了,去買套新服,逛逛街,別在我病房里守著。”
幾千萬的鉆石都收過,兩萬塊零花錢余音連客氣都沒客氣就收了:“謝謝姐夫,那我去玩了。”
周篆見收拾包打算走,他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起來。
沈岸挑眉問他:“你干什麼去?”
“我……下午有事。”周篆抓起車鑰匙,見余音收拾完了,問:“你去哪,我順路帶你。”
沈岸冷笑一聲,心里罵道:大尾狼。
他們走后沒多久,沈家老太太就來了,看到溫黎心疼的說:“這幾天你照顧他很累吧,我讓廚房煲了湯,你喝點。”
“我不累,謝謝媽。”溫黎趕接過湯,倒出來一碗,邊喝邊跟婆婆聊天。
“怎麼能不累,了那麼多,沒休息就去工作,暈倒后又發燒,剛退燒就來醫院照顧他,這幾天你都瘦了。”沈老太太心疼的看著溫黎。
沈老太太本來安排了護工和家里的保姆來照顧沈岸,但溫黎拒絕了,這個當婆婆的也不好手太多,只好作罷。
沈老太太回頭對沈岸說:“你以后要是對老婆不好,會天打雷劈的,知道嗎?”
沈岸連連點頭:“不會給雷公這個機會。”
“沈岸這次手到底嚴不嚴重啊?我問葉深,葉深就說沒事,從來不跟我說實話。”沈老太太頗為擔憂的文問。
溫黎莞爾一笑:“他這次屬于修復手,問題不大,修養幾天就能出院了。”
沈老太太聽了溫黎的話才放心些:“黎黎說的話,我信。”
坐了兩個小時,沈老太太才從病房離開,離開前對溫黎說:“改天回老宅吃飯。”
“好,等沈岸出院,我們就回去吃飯。”溫黎答應下來。
溫黎對婆婆是心存激的,從出事至今,老人家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這件事本就疚,如果老人家說一句埋怨的話,心里可能都會不好。
明明老人家更擔心沈岸的,可每次來都只是看沈岸恢復的好不好,囑咐照顧好自己的。
送走老太太,溫黎將喝過的湯碗洗了,沈岸嘆了口氣:“我晚上還是只能吃面條?”
“嗯,先忍忍吧,等你出院了,可以吃點蛋和蝦補充營養。”
沈岸嘀咕道:“我現在特別懷念你包的餛飩。”
溫黎笑笑,特別認真的問:“你后悔過嗎?”
“什麼?”沈岸不解的問。
“如果當時能忍一忍,后果就不會這麼嚴重了。”這次的后果讓他險些喪命,如果就醫不及時,如果不是葉深了解他的病,后果真的很嚴重。
沈岸抬起胳膊,拉過的手,將的手握在手里挲,他的眼底濃重的意沒有一一毫的掩飾:“在那種況下,我本來不及思考,看到你委屈,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緒。”
隨后,沈岸笑笑,無比堅定的說:“你問我后悔嗎,我從未后悔過,再來一次,我還會那麼做。”
在溫黎的安危面前,他的命一文不值。
一個男人把你看的比他命都重要,說不是假的。
溫黎的眼眶染上淺淺的潤,極力克制自己,不讓自己緒外,故作輕松的說:“你這話可別被我師兄聽到了,他會氣死的。”
沈岸也跟著笑,寵溺道:“嗯,不能被他聽到,他最近脾氣不好,會罵我。”
沈岸知道他這次手,對溫黎來說是個不小的力,他安道:“別自責,保護你是我作為丈夫的本能,我只是不好,又不是死了,沒道理看到老婆被欺負還不還手的,那我也太無能了是不是?”
溫黎眼里的潤快不住了,啞著聲音說:“沈岸,你怎麼這麼好啊。”
還能找到比沈岸更完的男人了嗎。
“我不好啊,我不好,我以前覺得自己活不久,我……”
溫黎捂住他的:“別說。”
沈岸拉開的手,鄭重其事的說:“我要說的是,以前覺得自己活不久,現在我覺得自己能拼一拼,我想跟你白頭偕老。如果未來的日子真不多,那我也希能跟你一起走完最后一程。”
十年前的他不是這樣想的,十年前的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長,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耽誤,所以自己遠遠的守護著,觀察的生活,看著談,哪怕心如刀絞,也不敢出現在面前。
可現在的他擁有過,就再也放不開手了。
“你放心,我遠比你想象的更珍惜自己的生命,我想跟你共度余生,共度很長很長的余生。”沈岸拉著的手,在手心印下一吻,虔誠的好像的信徒。
溫黎撇,心中一暖流在涌,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膩了起來,這一刻清晰的到了沈岸對的,他心里有。
所以,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即便他有白月,即便那只紙飛機還存放在他們家的書房里,這一刻溫黎自信的認為自己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想去取代誰,但想,作為沈太太,應該努力的、勇敢的、堅定的相信他給予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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