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梟手上力道越來越重,齊很快出現窒息的況,然而齊卻是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樣,這讓陸西梟心中的憤恨難以全部宣泄。
“就這麼讓你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陸西梟說著,憤怒地將齊甩在地上。
齊本能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聽到陸西梟咬牙切齒的聲音說:“景元到的傷害我會十倍百倍地奉還給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痛苦和絕中死去——把他帶去地牢和那些死囚關在一起,留住他一口氣就行。”
暫時活了下來的齊沒有表現出劫后余生的竊喜,他很平靜,對于即將到來的可怕報復他也沒有什麼反應,對他來說,生死好似沒了意義,任由陸西梟的手下將自己拖下去。
溫黎先是聽到開門聲,而后是腳步聲,待陸西梟走近后輕輕放開了陸景元的小手,似乎沒有要問問齊死活的打算,有意不去看陸西梟,這讓陸西梟心里很不是滋味,認為溫黎是以為他殺了齊而對自己這副態度,他想要抓住,可最終手卻倔強地攥沒有出去,就在溫黎和他肩而過后,他還是沒忍住開了口,告訴:“我還沒有殺他。”
溫黎腳步停住,靜默了兩秒,背對著他平靜地說道:“齊咎由自取,你想怎麼置他都是他罪有應得,我不會干預和阻攔。”
說完便繼續往外走。
陸西梟的問話再次響起:“我要真殺了他你會怨我恨我、我們間會因此生出嫌隙嗎?”
溫黎回答得很快:“不會。”
頭也不回,腳步不停地就出去了。
背對著的陸西梟心里問:“真的不會嗎?”
阿冥和阿凜不斷給溫黎打電話,想要知道齊的況,江應白則直接跑來南洋確定齊是死是活,但他卻沒有去問黎而是問陸西梟。
得知齊暫時還活著,但活不了多久,陸西梟打算將齊折磨夠了再死,江應白看過憔悴不堪的陸西梟和他懷里的陸景元以及邊上大變樣的黑將軍,猶豫著開口:“你殺了他就不擔心你和黎姐會鬧掰嗎?”他像是在提醒。
陸西梟聞言,先是垂眸看了看懷里昏昏睡的陸景元,見陸景元對江應白的話沒有什麼反應,他接著抬眸警告般地盯一眼江應白。
江應白不知道自己話里的一些字眼容易引起陸景元做出應激反應,他也沒有領悟到陸西梟是讓他閉,他趕解釋:“我先聲明我沒有想要替他求的意思啊,他可是害老子挨了兩槍差點害死我呢,我是不想黎姐不好。”
陸西梟不發一言地捂住陸景元的耳朵。
江應白見他這一舉,放低了聲說:“齊那人、我跟他格合不來,關系一般,要不是看在黎姐的份上,那兩槍我肯定得還他。”
“他幾次三番殺你,害你沒了邊聽力,還害得陸景元……”他看眼神萎靡的陸景元,心里痛罵齊,都不想再’勸‘了,可為了溫黎也得說:“他死有余辜,你殺他千遍萬遍都不為過,黎姐憎分明,你要殺齊報仇黎姐絕對不會攔你,但黎姐重重義,齊是該死,可你要真殺了他,黎姐不可能無知無覺。”
“一邊是你和陸景元,一邊是齊,不管傷的是哪一邊,黎姐都會跟著到傷害。雖然我很不想接,可黎姐就是喜歡你了,所以我只是想提醒你,好朋友死在自己喜歡的人手上,換做是誰,都很難接,即便齊罪該萬死,但他的死卻會永遠橫在你們之間,黎姐沒有理由埋怨你殺他,但絕對無法釋懷,你要殺他報仇就得做好和黎姐分道揚鑣的準備。”
看著陸西梟越來越沉的臉,江應白也不再待下去:“我說完了,你自己考慮吧。”
他說完就出去了。
陸西梟慢慢轉頭看向懷里想睡又不敢睡的陸景元,捂著耳朵的大手轉而心疼和安地上陸景元的臉,拇指指腹輕蹭陸景元稚的臉頰,越看著,他想殺齊的心就越重。
他后悔了,后悔當時沒有直接殺了齊。
讓齊多活一天,都是便宜他。
他緩緩低下頭,將側臉上陸景元微涼的額頭,沙啞地說:“小爺爺一定會替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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