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爺子趁機捧著兩盒茶葉,雙手奉上。薛令東和薛令中兩位叔伯也站在后面跟著彎腰。
“好孩子,讓你在薛家委屈,真是過意不去!這兩罐茶,當作我們的賠禮,希你不要嫌棄。”
本來,戚栩已經打消了與薛家合作的念頭。可薛老爺都這般誠懇的道歉,若再拒絕,就是下人臉面了。
只好把茶葉收下。
“薛爺爺,我和靜靜同姐妹,一點小事,哪用的著道歉賠禮。不過這麼好的茶,我倒是想嘗嘗,謝謝您了。”
戚栩了茶,就代表合作的事,還有回旋的余地。薛老爺臉上的笑容,緩緩展開,極力邀席上座。
“宴會即將開始,林夫人,這邊請!”
在薛家人的擁簇下,戚栩盛難卻地被推到了主桌。
這一席都是份貴重之人,而且都是清一的男人。戚栩覺落座也不是,站著也不是。
突然,背后有人,拉了一把。
“七七,過來,跟我坐一塊!”
戚栩回頭一看,驚喜地道。“三哥,你怎麼在這?”
“薛家的宴會,我自然要來!”
這次的宴會,薛家舉辦的很隆重。最主要的是想替薛靈和薛靜合適的青年才俊聯姻。
陸家和花家,都有合適的對象。
但是陸家對聯姻沒什麼意向,所以只是派陸時予過來走走過場。
而花家則非常熱。大公子花長青更是主表示,喜歡薛靜。所以花家上下,長輩后輩們,全部都到齊,以示對薛家的看重。
“薛爺爺,我想跟我三哥坐一起。”
原本,薛家給陸家安排的座位,也是主桌。但是無奈花家來的人太多了,位置騰不開,便把他安排到了貴賓席。
誰知道,短短半年時間,陸林兩家的關系已經這麼近了,且以兄妹相稱,看這絡的程度,完全就像一家人。
四大豪門世家,數一數二的林家和陸家,座貴賓席,反而讓排名最末的花家上主桌,這讓商界人看到,豈不是妥妥的打臉?
而主桌,一共十二個位置。
花家老老那一大幫子,就占了八個。還有三位政界大佬要安排,而薛家起碼要四人作陪,哪里坐的下?
而且花家那些人早早就自主座,如今換位置也不是,拉兩個人起來也不是。
索,薛老爺子也在這一桌坐下。
“行!今日是我孫生日,最大。我陪坐這兒。”
見狀,薛令中也看懂了意思,接著老爺子的話說。“我這當父親的,也得好好陪陪兒。”
“大哥,辛苦你和阿盛,去那邊招待一二。”
如此一來,貴賓席反而了首席。雖然,位置擺在主桌后面,但是薛家老爺子、掌舵家主和壽星都在這桌,其意思不言而喻。
就連主持人的介紹,也是從這一桌開始。
這一舉,引起了花老爺子的不滿。他為了孫兒的聯姻之事,遠道而來,結果薛老頭和薛家主都坐在貴賓席,陪一個小丫頭,這算怎麼回事?
看不起他們花家嗎?
“哼!真是笑話?區區一個黃丫頭,也奉做上賓,薛老頭辦事,越來越不講規矩了!”
端著酒杯,在男人堆里逛了一圈回來的花圓圓,已經喝的微醺,走路都是搖搖晃晃。
經過戚栩這一桌時,阿樂悄悄彈了顆花生米,那雙十幾厘米的高跟鞋,脆生生的一崴。
只聽見一聲短促的尖!
花圓圓整個人如同摧枯拉朽一般,重重得摔撲在餐桌上。
酒杯、餐,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
那些酒水、湯、菜品,如同長了翅膀似得,全都往上招呼。
特別是那盤彎彎卷卷的長壽面,好巧不巧的,剛好扣在頭頂,看起來就跟個狗啃的爛花菜一樣。
“啊——”
花圓圓驚恐的表,配上那張五彩斑斕的臉,活生生的一幅惡鬼抓狂圖,呈現在大眾眼前。
“是誰?到底是誰陷害我?”
這一跤摔得,又疼又魯。
單是那夸張又暴力的劈叉,就把那件的,崩了碎布片。
于是乎,那些個墊,屁墊也都全部散架,噼里啪啦得掉下來。
一時間,清涼又辣眼睛的畫面,風一片!
“哈哈哈!笑死人了!”
“嘖嘖嘖,真丟臉!”
“這人材這麼爛,就是躺床上,老子都起不來的那種。還遮個屁啊,誰看呀!”
“剛才喝酒時,看著還以為有料,誰知道全是墊的!”
……
水般的謾罵和譏笑,鋪天蓋地的涌來,將花圓圓淹沒在口水中。
“別笑了,你們不許笑,誰笑,我殺了誰!”
花圓圓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吸引了更多戲謔的目。
原本,花家人還不知道,那熱鬧堆里的主人公是誰。當聽清是花圓圓的聲音后,花家人像吃了火藥一樣,從四面八方炸進來。
“圓圓,你這是在干嘛?”
“圓圓,你怎麼這樣了?”
“花圓圓,你穿這樣,何統?”
“花圓圓,我們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
花長青下自己的服,蓋在上,替遮擋那骯臟不堪的子。
“你這是喝了多酒,醉這個鬼樣子?”
“我沒醉!”花圓圓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環視周圍。
在看到戚栩的那一刻,眼中突然迸出惡毒兇狠的目。
用那只沾滿辣椒油的手,惡狠狠地指著戚栩,向父親哭訴。
“爸,就是這個人,陷害我!”
“前兩日也是,搶我男朋友!”
“現在又使絆子,害我出糗!爸你要幫我,狠狠收拾這個人!”
“我要這小賤人和那破公司,徹底破產。我要讓跪在我面前求饒!”
花圓圓的父親花百山,在看到戚栩的那一瞬,眼睛晃了一下。
心魂,也莫名變得不安。
可很快,那點子虛幻的緒,被花圓圓的大聲嚷給打斷。
“爸!你聽到我說的話沒?大哥不是要和薛家結親嗎?你讓薛伯伯把這小賤人給趕出去!”
“什麼阿貓阿狗,也配參加薛姐姐的生日宴?”
薛老爺子聽到這話后,臉都嚇綠了。
當下板起面孔,冷聲道。
“花小姐,飯可以吃,話不可以講。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兩族結親,乃大事,須雙方從長計議過后,才能定論。豈容你個小丫頭在這,信口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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