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品味著他這句話，臉蛋慢慢變得緋紅，他這是指在平州，他贅的事。

楚云汐低著頭不說話，聽見他又開始吃點心，就給自己找話題。

“殿下，妾吩咐小廚房明日做蟹黃和花生，都是您喜歡的。”

顧承沐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吃食，臉微沉。

“你怎麼知道孤歡喜歡吃什麼，你可知，這是宮中大忌。”

皇帝和太子用膳，每道菜不可以超過三口，一是防止有人據他的喜好在菜中下毒，二是以免有失莊重。

楚云汐很快就想到了其中原因，說道，“殿下放心，您并沒有暴喜好。”

繞到太子后，幫他肩，“只是妾這幾日伺候您用早膳，發現您喜歡先喝一口燕窩粥，再吃一口咸蛋黃，所以妾猜想，您會喜歡甜咸口的點心。”

顧承沐稍微回憶了一下，還真是如此，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道，“人太聰明，有時不見得是好事。”

楚云汐低頭，櫻在他耳廓上，輕聲道，“這是我們之間的，妾一定不會告訴別人。”

人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輕輕在耳后，顧承沐全都不自在。

他子前傾，躲開了楚云汐，“孤還有公務，你先回室。”

“是。”

楚云汐提著食盒往外走，即將邁出書房時，扶著門框回頭看他。

轉的姿態，凹出一段纖細的腰肢，更顯前巍峨。

“殿下，夜深寒重，您早些回去。”

顧承沐看著秀的側臉，曼妙曲線，結滾，輕應了一聲。

*

翌日，敬慈宮。

楚云汐聽說太后這幾日休息不好，調了安神香送過去，還給太后打了一份時辰香篆。

聲道，“這香篆，不但可以通過燃燒的節點看時辰，不同節點的功效也不相同。”

“晨間燃燒的香段有提神醒腦的功效，午間燃燒的便是中正平和，晚間的是安氣寧神。”

太后早就被香料散發的芬芳迷住了，現在聽得更是連點頭，對邊的李嬤嬤道，“這丫頭真是心靈手巧，小小的香料，讓快玩出花了。”

李嬤嬤笑著道，“太后娘娘說的是，奴婢還是頭一次聽說拿香篆看時辰呢。”

楚云汐聽見兩人的夸獎，含一笑，“太后娘娘過獎了。”

談笑風生間，有小太監來報。

“太后娘娘，金側妃求見。”

小太監余瞄了一眼楚云汐，言又止道，“說是有關于楚側妃之事，向您稟告。”

三人臉上的笑容皆是一滯，很快就收斂消失。

楚云汐起對太后行禮，“太后娘娘，妾告退。”

太后想起壽宴上，金側妃給楚云汐難堪的事，心中一陣厭煩。

“你也去里屋待著，聽聽這次又說你什麼。”

楚云汐應聲道，“是。”

蓮步輕移朝里屋走，珠簾輕晃，李嬤嬤輕輕拿住了，不讓珠簾繼續晃，看出里面有人。

金皎月很快就進來了，請安后，太后沒說免禮，更沒給賜坐，直接問道，“你今日來此，有何要事。”

金皎月跪在地上道，“稟太后娘娘，壽宴那日妾聽見有人議論，說曾在香閣見過楚側妃。”

一上來就拋出一個炸雷，太后聽見這話，神一凜，不可置信地著金皎月，聽著繼續道。

“妾起初也不相信，香閣是青樓，覺得他們在胡說八道。”

“但回去仔細一想，楚側妃有異香，殿下又日日招他侍寢，若真是青樓子，這香怕是極之，有傷殿下貴。”

“妾關心殿下，容不得他出一點差錯，便讓家兄調查此事，沒想到楚側妃并不是楚珣日日養在邊的嫡，而是楚珣前不久從外面帶回來的一位青樓子。”

“胡說八道！”

太后聽到這里終于聽不下去了，怒目看著金皎月。

“楚側妃由皇后親自挑選宮，又過了驗那關，你口口聲聲說份有異，是青樓子，可有證據！”

金皎月今日是孤注一擲來的，自然做好了萬全準備。

雙手呈著一份證詞道，“家兄拿著楚側妃的畫像，審問過香閣的子，們都說確實見過楚側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兄長拿著孤側妃的畫像，到招搖。”

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顧承沐長指掀開珠簾，從里屋邁步走出來，深邃的眉眼沉，如淬了冰。

金皎月子一凜，想不明白太子怎麼會在這里，他這時候不是應該在詹事府嗎。

穩了穩心神，趕忙解釋，“殿下，兄長只是拿著楚側妃的畫像查案，并沒有招搖。”

“這上面有香閣子的證詞，們說楚側妃在一個多月以前，帶著丫鬟去了香閣，說自己那里生意不好，要找人學，還開價五百兩，帶走了香閣一位鴇母。”

“這些事殿下可以去香閣打聽，雖然那位鴇母不見了，但別人的話做不了假。”

“妾冤枉……”

楚云汐聽到這里，紅著眼睛從里間跑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含淚看著上方端坐的太后和太子。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你們一定要為妾做主啊。”

“妾從小雖然不在爹爹邊長大，但也是好人家的兒，怎麼會跟那些青樓生意扯上關系，這本就是污蔑！”

金皎月愣了一下，這賤人怎麼從里面跑出來了，難道殿下放下公務來此，就是為了陪嗎。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楚云汐悲痛絕看著金皎月。

“金姐姐，平日里你就喜歡打聽我侍寢之事，我知道你不高興殿下喜歡我，可你也不能置我全家于死地啊，你說的這些可都是欺君之罪啊。”

“妾知道姐姐家族勢大，碾死我楚家就如同碾死一只螞蟻，若是妾死能讓姐姐如愿，妾愿意一死，只求姐姐放過我爹，他寒窗苦讀二十年，有今日實在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