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有些狐疑地看著，“妃，你這是何意。”

他想做什麼，沈貴妃不會不知道，為何要此時許小姐來，壞他的興致。

沈貴妃道，“陛下有所不知，南疆艱苦，沐兒回京后便患上了心疾，經常夜不能寐。”

“沐兒懂事，怕陛下擔心，還告訴臣妾別將此事告知于您，如今沐兒又要上戰場，臣妾實在是擔心，不得已才將此事說于陛下。”

永嘉帝收回了手，面染上幾分嚴肅，“妃的意思是……”

沈貴妃繼續道，“臣妾想著，既然許院判都去了，不如讓婉兒也一同隨軍，您忘了，通醫，還是神醫的弟子。”

永嘉帝陷了沉思，“可許小姐畢竟是子，多有不便。”

“哎呀，陛下~”

沈貴妃聲道，“您忘了，太后老人家就是將軍，還上過戰場，以前又不是沒有醫隨軍的先例。”

“況且，沐兒和婉兒從小就是青梅竹馬，日后說不定還要娶婉兒做太子妃，去照顧沐兒，加上又有許院判跟隨，別人也說不出什麼閑話。”

沈貴妃見永嘉帝面松了，趕忙又道，“臣妾也不會強人所難，把婉兒來就是想問愿不愿意。”

“若是答應，有個人在沐兒邊照顧，也免得臣妾每日以淚洗面。”

永嘉帝畢竟心系太子和沈貴妃，聞言道，“這是君恩，怎麼會不答應，朕再派兩名年歲稍大的醫跟隨。”

沈貴妃嫵一笑，“陛下說的有理。”

許清婉剛剛聽下人提一，說表哥來了，現在沈貴妃又過去，怕萬一是表哥發現了什麼，有些忐忑地過去了。

去了才知道表哥走了，只是姨母過去，并且陛下也在。

“臣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

許清婉給兩人行禮。

沈貴妃給賜了座，接著用手肘了永嘉帝。

他馬上道，“太子要出京平藩王之，許醫隨軍，朕與妃都放心不下太子，想要讓你一同前往，你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許清婉心中百轉千回，冒出很多想法。

表哥竟然要出京平了，如此一來，豈不是沒有力調查了。

現在正缺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當太子妃，此次隨軍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可聽說，太后當將軍時，營中就有醫隨軍，朝中無人不歌頌其大義和吃苦耐勞的品德。

最重要的是，表哥出征一定不會帶著姓楚的賤人，他不僅可以名正言順跟表哥相，萬一他心疾發作……說不定他們還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臣遵旨。”

許清婉趕忙跪地應下，皇帝發話，哪有不應的道理。

永嘉帝見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贊許點頭。

“隨軍清苦，風餐宿，許小姐真是勇氣可嘉。”

永嘉帝的話提醒了許清婉，此時才想到，隨軍不僅有想到的那些好，還有想不到的苦。

之前縣的艱苦歷歷在目，許清婉突然有點后悔了。

可馬上又想到，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若此次能將表哥的心拉回來，比什麼都強。

大義凜然道，“為了大晉的河山安定，臣不怕吃苦！”

沈貴妃很滿意的表現，笑著道，“婉兒不愧是本宮看上的人，果然有母儀天下的風范。”

永嘉帝也笑著點頭。

許清婉心中暗喜，姨母這話等于在暗示，回來就能當太子妃了！

“臣這就回家裝點行李，明日一早出發！”

*

東宮。

昨日之事，楚云汐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既然太子護著許清婉，還有別的路可走。

許清婉非死不可！

要去漫星茶樓，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

“楚側妃，太子殿下有話，這幾日沒有他的吩咐，您不可以出宮。”

楚云汐嗤笑一聲，“看來太子的能耐，只能用在我上。”

顧承沐邁步進來，剛好聽見這句話。

“參見太子殿下。”侍衛立刻低頭行禮，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參見太子殿下。”楚云汐也隨了一聲，語氣再不見平日里的雀躍與溫。

顧承沐聽出來不同了，但他急著回去跟說出征的事，無心沒計較那麼多，拉著的手道，“回去，孤有話對你說。”

楚云汐跟他回了乾元殿，路上楚云汐一言不發，更沒問他為何一夜未歸。

進了寢殿，兩人雙雙坐下，顧承沐說道，“明日孤要出征。”

楚云汐低垂的眸子抬起，看著他。

顧承沐繼續道，“齊王之死，讓其他藩王蠢蠢，現已暗中調兵，向京城進發，此事因孤而起，孤不得不去，也不能不去。”

楚云汐輕輕扯一笑，“妾提前恭祝殿下凱旋。”

顧承沐微，心里有很多話想跟說，卻不知道先說哪句才好。

最后只能先著重點說，“孤放心不下你，已經跟皇祖母打過招呼，孤出征后，你就住在的敬慈宮。”

楚云汐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殿下的好意妾心領了，妾就不勞殿下掛念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去。

了敬慈宮，恐怕出宮更難，還如何去漫星茶樓，找人向許清婉下手。

“不行。”顧承沐霸道地駁回了的話，“孤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

“殿下，您的好意妾心領了，妾是真的不想去，還殿下莫要強人所難。”

聲音了幾分，卻也帶著不容商量的拒絕。

顧承沐不想再跟糾結這個話題，到時皇祖母的人來請，不去也得去。

他握住楚云汐的手，“孤明日就要出征了，你就沒什麼話想對孤說嗎。”

楚云汐歪頭看著他笑，“殿下一夜未歸，是因為許清婉死了嗎。”

顧承沐一怔，眼中涌出了怒氣，可他想到了什麼，很快這怒氣便如水般消退。

在跟他置氣，但也在關心他，想問他這一夜去哪里，都干了什麼。

大掌向的腦后，顧承沐將拉近，額頭相。

“孤怕吵醒你，睡在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