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連忙起,“霍公子失陪了,我要回去看芝芝。”
說完,起走。
“等等!”
霍翊急忙起住了。
楚云汐略顯焦急看著他。
霍翊從袖袋中拿出一只長方形錦盒。
“這里是一枚金簪,我給芝芝打金手鐲時,看見漂亮順手買的,楚小姐別嫌棄。”
堂堂兩淮首富,送人禮還要怕對方別嫌棄。
他話說得太過卑微,楚云汐不抬眼看他。
一玄蜀錦,穿在他寬肩窄腰高大的軀上,竟比縣太爺的袍還顯貴氣。
那雙好看的瑞眼目灼灼,里面有著男人看人的炙熱。
楚云汐承認,霍翊生得好。
若是放在一年多以前,必然會多看他兩眼,喚他一聲霍郎君。
可現在有芝芝了,男人不興趣,霍翊的東西亦不想要。
但霍翊的話說得太過漂亮圓,若是不要,倒顯得不識好歹。
“多謝霍公子。”
楚云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收下,因為這點小錢在霍翊眼中實在不算什麼,至于心意……依舊裝作看不懂。
“還有。”霍翊從懷中掏出一份請帖,“這是神醫大會的請柬,楚小姐若是興趣就看看,說是獲勝之人……”
“小姐。”
他話沒說完,櫻雪又急得喚了一聲。
楚云汐接過請柬,“抱歉霍公子,我先走了。”
走后,小廝長青忍不住道,“公子,您為何不說,那金簪上面鑲嵌的是不可多得的碧璽,是您花重金請宮里的老師傅,專門為楚小姐打造的。”
霍翊著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你認為我若是說了,還會要嗎。”
長青聞言更急了,“哎呦,我的爺啊,您都二十四了,老太太催婚,催的都干了,您若是中意楚小姐,就直說吧。”
“一個帶著孩子,還被夫君拋棄的人,能嫁給您可是天大的福分吶!”
霍翊終于忍不住了,“聒噪!”
長青訕訕地閉了。
楚云汐回了室,看見芝芝躺在床上,云霆正拿著香囊逗玩。
流蘇時不時落到芝芝臉上,的,逗的芝芝“咯咯”笑,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著香囊,還出小手去抓,云霆就是不給。
楚云汐見狀,立刻明白是云霆找借口,將從前院喊回來。
將霍翊送的禮放在一旁,手去抱芝芝。
芝芝白白,上帶著香味,看見娘親就笑,楚云汐忍不住,親了親細的小臉蛋。
顧云霆看一眼錦盒,“姐姐,姓霍的又送你禮了,庫房里他的東西都要堆山了。 ”
“雖說這禮不要白不要,但這姓霍的也不簡單,你可得離他遠點。”
“我聽人說,他是霍驍將軍的遠房侄親,他前些日子去京城,說不定見了什麼人。”
云霆話里有話,楚云汐抱著芝芝,一臉的不在乎,
“若不是娘親一直沒有消息,我也不會留在這里。”
顧云霆聞言,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
楚云汐問道,“許清婉的事有消息了嗎。”
一年多過去了,楚云汐依舊很想讓許清婉死。
顧云霆抬眼道,“被太子保護得很好,我們的人找不到機會下手。”
“不過姐姐你放心,百一疏,我不相信太子能一輩子都把護得那麼好。”
一旁給芝芝疊服的劍蘭,聽見這話,手里作微頓,眉頭輕蹙。
是楚云汐“假死”后第三個月,被太子放出宮的。
那時太子已經挑了個吉日,將“楚憐”的尸以太子妃之禮,葬進了皇陵。
顧云霆繼續道,“我聽說皇后張羅給太子選秀呢,很快就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了,到時我們一定能找到機會下手。”
一抹緒在楚云汐眸中快速閃過,就在這時,芝芝張開小打了哈欠
楚云汐道,“你們出去吧,我哄芝芝睡覺。”
“是。”
劍蘭放下手里的東西出去了,顧云霆也離開了。
院中。
劍蘭忍不住道,“閣主,剛剛主子明顯不高興了。”
“您為何不跟主子說,許鶴鳴在主子走后沒多久,就被太子用以職謀私的罪名,降職查辦了。”
“現在許清婉一家,正在鄉下苦呢,就連沈貴妃求也沒有用。”
顧云霆睨了劍蘭一眼,冷聲道,“我做事,不到你來過問。”
劍蘭低下了頭,“屬下逾矩了。”
顧云霆不知想到了什麼,邪邪一笑,“姐姐一心想讓許清婉死,可簡簡單單的死,未免太便宜了。”
“在乎的東西,我要一樣樣的拿走,再讓死。”
“先讓在鄉下苦著吧!”
說完,顧云霆就走了。
房中,只剩楚云汐和芝芝。
芝芝小手放在娘親脯上,哼哼唧唧想要吃。
楚云汐解了裳,袖中的請柬掉了出來。
芝芝吃很乖,小手捧著飯碗,還會發出滿足的“嗯嗯”聲,楚云汐騰出手,打開了神醫大會的請柬。
看后,眼眸一點點亮了起來。
請柬上說,獲勝之人可被神醫重樓選為關門弟子。
難道是娘親要現江湖了嗎!
楚云汐著心中喜悅,將請柬反反復復看了幾遍。
除了知道舉辦日期是在下個月十五,地點是在瘦西湖附近的枕湖山莊,沒再得到其他訊息。
打算明日拜訪霍翊,當面問問他。
千里之外,京城東宮。
顧承沐一孤寂站在晚香殿,看著院中那棵梨樹發呆。
他猶如記得那日,楚云汐站在梨樹下,一枚花瓣掉在發鬢上。
他指指頭上示意自己拿下來,卻怎麼也不到,倚在他懷中撒讓他拿。
那時他只覺得氣,現在伊人不在,才知道那一幕多可貴。
壽喜和夜羽從他后悄然而至。
壽喜道,“殿下,奴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太子妃做了水陸法會,又請了道士做渡亡科儀。”
顧承沐不說話,只是看著梨花。
壽喜和夜羽對了個眼,壽喜咬咬牙,帶著哭腔道,“殿下,您回宮休息吧,您又兩日沒睡了,再這麼熬下去,您的子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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