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下意識,就去觀察牌位周圍。
想找出破綻,證明是太子回宮后,特意吩咐宮人新立下的,故意裝樣子給看。
楚云汐卻看見靈位后面的素簾子,被香燭熏得泛黃的痕跡。
牌位上的金字,也有些微微落漆,顯然不是新的。
一時無言,微愣在原地。
顧承沐走至后,以一個控制者的姿態,雙手按在肩頭,瓣著耳畔。
“本來你都回來了,孤覺得不吉利,想讓人把這個靈牌撤下去。”
“但想到你還沒看見,還不知道你走后,孤是如何夜夜想你,孤枕難眠,就讓人先留了下來。”
男人呼出的熱氣,劃過楚云汐的耳畔。
“憐憐,你穿著孤為你選的子,真好看。”
“可再好看,也比不過你在孤面前,清水出芙蓉的樣子。”
大掌順著圓潤的肩頭下,顧承沐聲音又暗啞了幾分。
“不如,孤幫你,嗯?”
楚云汐聽著男人暗啞的嗓音,渾打個。
那些纏綿過的日日夜夜,都刻在腦子里。
雖然心里不愿,但的,一直是喜歡他的。
咬著克制著,“顧承沐,你無恥。”
細弱的嗓音,拒還迎,跟勾他有什麼區別,顧承沐了。
“憐憐,我們回了東宮,孤終于可以狠狠要你了。”
鼻尖在細的脖頸上來回過,顧承沐貪婪的聞著上的香氣。
“畢竟這些日子,我們在外面都沒能盡興。”
楚云汐站在自己虛假的牌位面前,子卻被他的呼出的熱氣得發。
想要掙扎,一點力氣都沒有。
“顧承沐,你別太過份。”
這些日子,雖然在外面,但他哪天不是吃個飽。
竟然還說沒有盡興,他可真不要臉。
顧承沐輕笑一聲,猛地抱起,走向盥洗室的漢白玉池。
水汽氤氳中,楚云汐快要崩壞的樣子,徹底激發了顧承沐心底的掠奪。
事后,楚云汐虛弱地躺在男人堅實的臂彎中,一點力氣也沒有。
*
沈貴妃這邊,聽見楚云汐死而復生的消息,大為震驚!
聽說還生了個兒,難道那賤人當年是假死?
想到就是因為,害得自己和沐兒母子不和。
妹妹一家被下放到偏遠山村,沈貴妃心中翻涌起了濃濃的恨意。
沈貴妃急于知道真相,知道太子不會見,于是就想去找永嘉帝。
誰知,正剛走寢殿大門,就看見永嘉帝邁步而來。
“妃,這是要去哪里。”
沈貴妃如抓住水中浮木一般,抓住永嘉帝的手臂。
“陛下,臣妾正要去尋你,臣妾聽說楚側妃當年沒死?”
永嘉帝應了一聲,邁步往里走,一副有話說的樣子。
坐定之后,宮給兩人上了茶,沈貴妃將宮人全都清了出去。
迫不及待道,“陛下,沐兒回來了,你可見過他?”
永嘉帝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剛剛見過了。”
沈貴妃煩死了他這副不急不緩的子,繼續追問,“陛下,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啊。”
永嘉帝放下茶盞,“沐兒說,楚側妃當年掉下山崖后,被平安寺山下賣香的一位婦人救了。”
“但是傷到了頭,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后來跟著那名婦人去了南方。”
“前些日子沐兒南下,在神醫大會上見了楚側妃,這才相見。”
沈貴妃聽見“神醫大會”幾個字,神一怔,陷了沉思。
“楚側妃還給沐兒生了兒,名芝芝。”永嘉帝繼續說著,“沐兒堅持要為楚側妃請封太子妃……”
“不行!”
沈貴妃聽到這里突然打斷道,“陛下,難道您忘了之前臣妾跟您說的話了嗎。”
“楚側妃就是災星!臣妾現在和沐兒母子離心,難道不是因為嗎。”
沈貴妃說著話就哭了起來,“沐兒已經不認我這位母親了,快一年半了,他從未踏足我這未央宮,更沒過我一聲母妃!”
永嘉帝面不悅,“你以為這些話,朕沒跟他說嗎,他堅持要立楚側妃為太子妃,還說他當年用軍功求娶,朕答應了。”
“可那時楚側妃已經是個死人,朕哪里會想到會死而復生!”
“那不孝子還說,若是娶不到自己心之人,他這個太子寧愿不當了,難道由著他不當這個太子了嗎!”
沈貴妃含淚道,“那陛下就由著別人誆騙您嗎。”
“臣妾可不相信什麼被救之說,依臣妾之見,楚側妃當年沒準就是假死,否則的孩子掉下山崖怎麼還能保得住。”
“聯合寺廟里的那些下人,騙了咱們所有人,攪得后宮犬不寧,就是個禍害!”
永嘉帝聽后沉了片刻,“你放心,此事朕并沒有答應。”
“無覺大師雖然圓寂了,但皇兄還在,你別忘了,皇兄是國師,神通廣大。”
“當年皇兄來信,讓沐兒主出兵攻打南疆,而不是被等待突襲。”
“結果如何,二十幾年都沒啃下的骨頭,被沐兒一舉攻下。”
“這件事,朕打算問過皇兄再做定奪,只要他點頭,朕就答應賜婚。”
沈貴妃張了張,反駁卻又說不出話。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
若是連國師都說姓楚的賤人是災星,那以后在陛下那里就不用費口舌了,想必沐兒也會知難而退。
就在此時,魏公公求見,手里拿著一封加急的信箋。
“陛下,這信是南詔桁王派信使送過來的,那信使說,桁王已經到達京外的驛站,等您應允再來覲見。”
永嘉帝疑地“哦”了一聲,從小太監手中接過信箋。
沈貴妃也有些好奇,在一旁道,“陛下,臣妾聽聞,南詔的皇帝病重已久,桁王是最有可能為下一任君王的人。”
“他此時來我大晉,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是讓您幫他奪皇位?”
永嘉帝道,“你如此看他,未免太小瞧他了,他若是連奪皇位的實力都沒有,就不是桁王了。”
“當年突厥進犯南詔,桁王以一敵百殺出重圍,將突厥趕回老家,就憑這一點,他想登基就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沈貴妃更疑了,“那他是……”
此時,永嘉帝已經展開了信箋,默默看了起來,沒再接沈貴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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