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到他生日了，你說，我送什麼禮給他比較好呢？”孟晚凝目呆滯地看著車窗外，眼神空的，里卻還在喃喃自語，聲音很小，眼眸里藏著讓人看不懂的緒，時而悲傷時而憤怒。

“你想干什麼？”艾米約覺到一不安襲上心頭。

“沒想干什麼，想送個禮給他而已，艾米，你會幫我的，對吧？”

艾米眉頭皺得更了，才是真的快要不認識了，“晚晚，你也看到宋云崢的選擇了，人家現在跟林悅過得很好，你的不甘心是不是該放下了？你這是何苦呢？”

“那又怎樣？他們才在一起多久？憑什麼抵過我的四年？憑什麼抵過我漂泊異鄉的八年？憑什麼坐其？后來者居上嗎？我怎麼能甘心？！你我怎麼甘心！”孟晚凝越說越激，緒逐漸失控，眼淚順著臉頰落。

艾米握著方向盤的手了，抿一條直線，轉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孟晚凝，滿眼的無奈和痛心，“晚晚，你什麼時候開始鉆牛角尖了？這世界上有很多你的人，你回頭看看其他人行不行？”

“我鉆牛角尖？我鉆牛角尖？一開始是誰勸我回國的？是誰讓我勇敢嘗試的？是誰跟我說宋云崢找了我八年肯定還著我的？又是誰跟我說幸福要自己爭取的？艾米，我的心里已經裝不進其他人了，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看著他跟其他人幸福嗎？我做不到……”說到最后孟晚凝的聲音已經帶上一哽咽。

“晚晚，我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他已經結婚了，你還想怎麼樣？是要毀了他？還是要毀了林悅？何況林悅……”說到激之，艾米有些說不下去，重重地嘆了口氣，“林悅何其無辜？”

“無辜？什麼都沒做就得到了宋云崢的！現在著我應該的一切！有什麼無辜的？！我不無辜嗎？我本來都要嫁給他了，只要過了那一晚，我就能名正言順為宋家的兒媳了。就因為我那嗜賭的父親，他拿我抵債，他將我送給別人抵債！因為孟建華，我被人侵犯，所以我活該為犧牲品是嗎？！ ”孟晚凝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

艾米猛地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孟晚凝的話如同在耳邊扔下一顆炸彈，震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晚晚，你是說，那晚那群人是因為孟伯伯才會……”艾米問不出口，一直以來都將原因歸結在宋云崢上。

“是！因為孟建華，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就不會遭遇那些。”

孟晚凝重重地閉了下眼，睜開時，眸底一片猩紅，“你們有誰知道我心里的苦？大一那年，見到宋云崢第一眼起，我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努力學習接近他，追在他后一年才為他朋友，可他卻一直對我客客氣氣，好不容易等到他要向我求婚，我卻被孟建華擺了一道，被他拿去抵債。破敗不堪的還怎麼嫁給他？好，我走，背井離鄉八年，再回來時他已經娶了別人。是你一直在我耳邊說不要輕易放棄，是你告訴我他結婚是只為了應付家里，我現在想搶回他，你卻突然讓我放棄？你把我當什麼了？”

“晚晚……”艾米滿眼痛苦，孟晚凝說的，不可否認。

“就因為林悅！如果沒有，宋云崢一定能回到我邊，只要讓林悅消失，時間久了，宋云崢總能忘了，我可以一直等他，艾米，你幫我好不好？”

艾米心里的不安愈發強烈，孟晚凝已經聽不進任何勸告了，“晚晚，不是只有你變了，宋云崢也變了，他的手段比你狠辣得多，他只是不屑對付我們。你敢林悅，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蔣孝賢的孫就是被宋云崢送進去的！有權有勢的蔣家，在宋云崢宋惜年面前也只能謙卑恭順，不敢有半句怨言。宋云崢想整我們跟死螞蟻一樣簡單！為了一個不你的男人，你打算把命都搭進去嗎？”

“呵，蔣家那個孩？那是笨。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幫就不幫吧，我也不是非要你幫忙不可。”孟晚凝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要去見一個老人。”話音未落，便開門下車。

“晚晚……”不等艾米開口，孟晚凝便踩著高跟走遠。

——

夜晚的冬日，寒意卻愈發濃烈，漆黑的夜幕下，寒風呼嘯，仿佛要將整個城市吞噬。

林悅整個人像一只慵懶的貓一樣，蜷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車窗外。那些閃耀著明亮燈的巨大招牌，火鍋、麻辣燙、麻辣香鍋以及各種特小吃店，仿佛都在熱地向招手。特別是火鍋店的招牌，那鮮紅的辣椒圖案讓垂涎滴。

早上吃得很過癮也很解氣，中午宋云熙帶出去吃得太清淡了，對于口重的人來說，看兩眼就飽了。現在看到這些耀眼的招牌，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林悅了腸轆轆的肚子，咽了咽口水。

宋云崢開著車，眼角余瞟到這副模樣，不自覺加快了車速，“肚子了吧？忍忍，馬上到家了。”

“老公，我想吃火鍋……可以嗎？”

“不行！”宋云崢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甚至沒有經過思考。想起一大早就吃了那麼多麻辣燙和油炸食，而且還是加麻加辣的那種，他現在是回憶起來都到頭痛不已。

“小氣鬼！”林悅氣鼓鼓地將頭扭到一邊，仿若一只生氣的小河豚，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宋云崢看著氣鼓鼓的側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息：這才剛剛哄好，就因為一頓火鍋又給惹生氣了，太不值了。想到這里，他在前方路口迅速調轉車頭，朝最近的一家火鍋店疾馳而去。

看著車窗外不停變換的風景，林悅疑道：“去哪兒？”

“有只小饞貓吵著要吃火鍋，不給吃就生氣，我還能怎麼辦呢？只能帶去吃嘍。”宋云崢角微揚，出一寵溺的笑容。

“耶！萬歲！”

來到火鍋店，辛辣刺鼻的味道瘋狂往鼻子里鉆，宋云崢微微皺起了眉頭。而林悅則像一只活潑的小猴子，都不用服務員引領，自己就蹦蹦跳跳地走進去，找了個靠窗的空位置，一屁坐了下來。

“老公，來來來，坐我旁邊。”林悅興地拍了拍旁的空位。

“今天讓你過足了癮，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讓你這些東西了，你要有心理準備哦。”宋云崢了的腦袋，用最輕的嗓音，說著最“殘忍”的話。

“好呀，反正我今天吃開心了。”林悅無所謂地聳聳肩，拿起手機掃碼點單。

沒一會兒，服務員陸陸續續上完菜后，宋云崢都愣住了，一桌子，都是牛上各個部位的……

“你這是跟牛干上了？晚上吃這麼多，還又都是辣的，你的小腸胃得了嗎？”宋云崢已經開始擔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