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頂轎子晃晃悠悠地被抬起,朝不同方向走去。
“落轎!”
大紅轎子落地,溫令月掀開轎簾,看見前方掛著白幡的靈堂。
靈堂中央放了一口棺材,白燭燈晃,森詭異。
溫令月看了眼四周,其他人都不見了,只有這一頂轎子。
腳下不停,直奔靈堂,掀開棺材板,一臉青白的男尸猛地睜開眼睛,大片眼白出,恐怖瘆人。
直面暴擊的觀眾:!!
溫令月作太快了,很多觀眾本沒反應過來,一張青白的臉就占據了整個屏幕。
公屏整整空白了五秒,心有余悸的觀眾才開始控訴。
【這是嚇唬嘉賓,還是嚇唬我們呢?!】
【溫令月也太虎了,上來直接掀棺材板】
【原來我們才是恐怖室的害者!】
與心驚膽戰的觀眾不同,溫令月像是沒看見男尸的詭異行狀,語氣十分自然地問:“我找傅遠章,你有線索嗎?”
男尸不甘心,轉眼球,大片眼白翻滾,在搖曳的燭下顯得詭異瘆人。
“別轉了。”
溫令月很心:“你戴個瞳不容易,小心轉到眼球后面去。”
男尸:“……”
雖然你在關心我,但我還是到了傷害。
能不能尊重下NPC!
男尸自閉了,默默躺回棺材里,兩眼一閉,裝死。
溫令月開始擾NPC:“別睡啊,個朋友。”
“我男朋友是傅遠章,你有見過他嗎?”
“哈嘍,真的沒有線索嗎?”
男尸一不,完全屏蔽溫令月的話。
詢問無果的溫令月放棄了,目掃視一遍靈堂,發現了靈堂四周散落的黃碎紙。
一一撿起,將黃紙拼湊起來,一個道家的鎮邪符箓出現。
溫令月想了想,將棺材板合上,漆黑棺材板上赫然印著一個同等大小符箓。
溫令月有點懂了,視線轉一圈,在靈堂柱子下發現了一盆漿糊。搬來漿糊,糊了一層在棺材板上,再將符箓在上面。
轟隆隆。
黑漆漆的棺材開始劇烈抖,接著,棺材一百八十度大轉向,出一條黑漆漆的地下臺階。
溫令月沿著地下臺階往里走,來到一間森的室。
室漆黑,唯有供桌上的香燭亮著微弱的。
溫令月湊上前,供桌上正著香,面容詭異的神明端坐其上,一塊刻字的石板放在香爐邊。
石板上用香爐灰描繪出四個并不完整、筆畫缺失的字,溫令月瞇眼,試圖辨認出這四個字。
只可惜筆畫缺失嚴重,本辨認不出是什麼字。
溫令月放棄,四看了看,找到了一張破爛的草紙,草紙上用墨寫了五行字:
【靈恐有不逮,走吃備人難,懼殺來魂鬼,死速息跑,冬逃捅話幽】
“有、鬼、速、逃。”
剛看完題目,溫令月就破解出了謎題,快速來到供桌前,用香爐灰補足這四個缺失筆畫的字。
咔嗒,室門自彈開。
溫令月瀟灑走出室,進下一關。
全程不到兩分鐘。
還在研究題目的觀眾:??
【再一次到智商的碾】
【這還是正常人類的解題速度麼?!】
【眾所周知,溫令月解謎不需要思考】
溫令月一路暢行,在順利解完三間室謎題后,一條地下通道開啟,溫令月順著通道往下走。
一刺鼻的腥氣傳來,溫令月抬眼,一座跡斑斑的監獄出現在眼前。
監獄門上掛了把大鎖,地面鋪著茅草,一個男人正盤膝而坐,聽見腳步聲,他抬頭去。
“周懷朗?”溫令月詫異。
“是我。”
周懷朗看見,微微一笑:“你是來救我的嗎?”
節目第一期就是這個玩法,只不過現在男份互換,他們被囚,嘉賓來解救他們。
觀眾也是這樣想的。
【周懷朗,你小子好運氣】
【讓溫令月帶你橫蹚室】
【沒想到第一個被溫令月救出的不是傅遠章,而是周懷朗】
“不是,我走錯路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溫令月扔下這句話,轉就走,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等待被救的周懷朗:?
全觀眾:?
【我好像出現幻覺了,溫令月剛才來過嗎?】
【笑死我了,周懷朗不配被救】
【不是自己的男朋友為什麼要救,溫令月干得漂亮】
時刻關注溫令月的導演傻眼了。
他使勁抓了把頭發,難以置信:“居然不救人?”
這和節目組預想的不一樣!
原地,周懷朗孤零零地坐在牢里,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空地,張了張,陷沉默。
他沒想到,溫令月居然會不管他。
溫令月才懶得理會周懷朗,轉出了地牢,進另一間室。
這間是人偶室,所有人偶的胳膊朝一個方向指著,溫令月通過移人偶,功逃出。
第二間室是賬房,溫令月算了下賬,找到藏線索,再次逃出。
第三間室是洗房……
三間室,溫令月花了十分鐘,輕松逃出,腳步輕松的像是在逛園子。
所有觀眾看得人都麻了。
付新也麻了,他現在很想發個帖子問網友——【怎麼樣才能在室中困住溫令月?】
智力題難不倒。
力題溫令月也不輸。
恐怖NPC更是嚇不到。
就是室中無敵的存在。
“導演,溫令月進婚房了!”
付新神一振,朝溫令月的直播畫面看去。
婚房掛滿了紅綢,房間著喜字,層層疊疊的紅紗帳垂落,喜床上一抹影若若現。
溫令月靠近,細白的手指挑起喜帳,往里一看——
喜床上,傅遠章一喜服靜靜躺著,淡漠俊的容被喜服襯得妖冶人,偏偏渾被縛,更添三分。
溫令月笑了。
紅輕勾,略帶三分輕佻:“這是哪家的新郎?”
傅遠章抬眼,一本正經地開口:“你家的。”
“……”
溫令月噎住。
【啊啊啊啊小剛見面就發糖】
【這就是花好月遠的大婚現場!!】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房了!】
溫令月上前,替傅遠章解掉上被縛的紅綢,卻發現紅綢松,一扯即散,愣住:“你怎麼沒逃走?”
“我在等新娘救我。”
溫令月挑眉,旋即笑道:“那你現在等到了。”
傅遠章嗯了下,順勢坐起,輕的目掃過的眉眼,目漾起星星點點的溫。
臉紅心跳的氛圍像是在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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