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學院院長很熱,一個勁兒地向溫令月介紹。
溫令月說出心想法:“我會考慮臨床醫學。”
仿佛晴天霹靂,李宏達覺得天都塌了。
“真的?!”
臨床醫學院長陳海波兩眼放,欣喜若狂。
溫令月點頭。
上輩子學的藥理,這方面的知識早已掌握,這輩子打算深耕臨床醫學。
“哈哈哈哈哈。”
“溫令月你選的對!”
“臨床醫學院歡迎你!”
陳海波笑得開懷。
李宏達,你的學生很好,但現在這個學生是我的了!
“溫令月……”
李宏達按住作痛的心口:“你要不再考慮考慮呢。”
溫令月微笑:“這就是我考慮后的結果。”
李宏達:“……”
心好痛。
這回換陳海波開李宏達,眼底藏不住的得意:“要尊重學生的選擇,你懂不懂。”
李宏達蔫了,沉默下來。
其他院長看著陳海波,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這麼好的苗子,怎麼就不是他們學院的!
很是高興的陳海波大手一揮,要請溫令月吃飯。
溫令月搖頭拒絕:“我和寧校長還有約,先告辭了。”
“噗——”
正悠閑喝茶的校長被嗆到。
他放下大茶缸,氣都沒勻:“是對面京醫大的寧校長?!”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京城醫科大學同樣是頂級醫科學府,校址就在華醫對面,兩所大學相峙而立,各方面都要爭一爭,比一比。
現在溫令月和他們寧校長有約……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寧峰那家伙沒安好心!
“就是京醫大的寧校長。”溫令月點頭。
好得很,挖墻腳挖到他家了。
校長出笑容:“正好,我找寧校長有點事,我們一起去京醫大。”
他和溫令月走出校門,打眼一掃,就瞧見了對面學校門口的寧峰。
寧峰今年剛過五十,穿著黑圓領襯衫,正四張。
遠遠看見溫令月,他揚起笑,卻在下一秒僵住臉。
這家伙怎麼也來了。
“寧校長好。”
溫令月走過來,主打招呼。
寧峰的臉笑一朵花:“溫同學你好。”
他瞄向另一人,皮笑不笑:“老譚,你怎麼也來了。”
“找你有點事。”譚見深輕哼。
寧峰這老家伙居然親自到校門口迎接溫令月,表面功夫做得倒是足。
“有什麼事改天再聊。”
寧峰攆人:“我今天沒空。”
“你現在不是有空嗎?”
譚見深攬住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來來來,進去說。”
舉止自然的仿佛他才是京城醫科大的校長。
寧峰額前青筋跳,他忍了忍,對溫令月道:“溫同學,我們進去吧。”
三人走進學校。
“我們學校集教學、科研、醫療為一,擁有21個一級學科……”
寧峰開始向溫令月介紹。
譚見深態度積極:“我知道,你們有21個一級學科,也就比我們學校5個。”
“此外,你們還有7個全國重點實驗室,雖然比不上我們學校,但也算不錯了。”
“……”
一陣風吹過,寧峰看著譚見深的眼神都著狠意。
你是介紹還是拉踩?盡挑他們學校的弱說。
溫令月到了修羅場,看向道路兩旁,轉移話題:“這些櫻花樹長得很好。”
寧峰笑道:“是啊,等到春來滿樹繁花,如云似霞,到時候溫同學可以在校園里好好欣賞。”
譚見深也笑了:“我們華醫種滿了紫藤花,藤蘿垂珠,芬芳馥郁,不比櫻花差。”
寧峰:“溫同學在華醫待了四年,恐怕都看厭了,不如來我們學校看櫻花。”
譚見深:“故土難離,華醫是溫同學的母校,溫同學自然是想回華醫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針尖對麥芒。
被夾在中間的溫令月:“……”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十來分鐘的路程仿佛格外漫長,好不容易到了校長室,寧峰推開門。
滿屋的人齊刷刷朝溫令月看來。
“溫令月你好,我是臨床醫學院長……”
“我是口腔醫學院長……”
溫令月:“……”
這一幕我好像在哪見過。
跟過來的譚見深:???
京醫大你們別太過分!
校長親自上陣就算了,居然還帶了一群院長!
院長們將溫令月團團包圍,熱似火。
包圍圈外,譚深咬牙看向寧峰,低聲音:“你就這麼覬覦我們華醫的學生?”
“什麼華醫的學生。”
寧峰詫異:“已經畢業了,說不定很快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了。”
譚深:“……無恥!”
寧峰嘿嘿一笑:“彼此彼此。”
這些年,華醫也搶了他們不學生。
“溫令月已經說了首選華醫。”譚深咬牙切齒:“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寧峰不以為意。
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
溫令月這樣的人才,他們當然要下大力氣去挖。
“我正在組建實驗室,是關于抗疤痕藥的研發。”
溫令月和院長們聊得很深:“院長們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推薦過來。”
幾位院長點點頭,心頗為慨。
溫令月居然開始獨立做項目了,科研能力可見一斑。
“你既然打算研發新藥,不如來我們藥學院。”藥學院長趁機挖墻腳。
溫令月實話實說:“我的首選是華醫。”
寧峰聽見這句話,了過來:“可以考慮我們京醫大,學校會大力支持你的研發項目。”
溫令月禮貌微笑,沒說什麼。
的首選是華醫,如無意外不會變卦。
譚深出聲:“你來華醫,學校也會對你的研發項目大力支持。”
說完,他瞥了眼寧峰。
你能給的,華醫都能給。
寧峰皺起眉。
……
溫令月在京醫大待了一下午,傍晚時分,開車去了名爵會所。
剛進會所大門,刺耳的吵嚷聲傳來。
“這位小姐,您真的不能進去。”
“我認識的人在里面,我也是你們的客人,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溫令月循聲去,瞧見了姜玉。
穿著紗,艷之余多了幾分庸俗,正和會所經理吵得不可開。
姜玉后站著一個中年婦人,低垂著頭,看上去瘦骨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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