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的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
秦景懷氣急,一拳砸在墻壁上,想起那消瘦的形,心里頭卻不是滋味。
甚至對方才的話,有些懊悔了。
他剛才,確實有些過分了。
湯妤一聲輕呼,忙拉住他的手,“景懷,你沒事吧?”
“姐姐,就是這樣的脾氣,你別因為氣到自己的了。”湯妤聲道。
秦景懷回過神來,目卻鬼使神差地落到了湯妤手上戴著的鉆戒,本來他帶著湯妤去拍賣會,也只是想拍些小禮送給做補償的。
在國外的那些日子,過得太苦了。
可整個拍賣會上,喜歡的就只有這枚鉆戒,而另一枚更漂亮的鉆戒卻被人拍走了。
他不想讓阿妤失,才咬牙拍下了這枚鉆送給了。
當時的自己也沒想太多,可真的讓林朝熹抓包時,他又覺得有些心虛了。
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來,他好像確實從未送過林朝熹什麼貴重的東西。
甚至連的生日都從未給過過一次。
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秦景懷抿了抿,有些心虛地不敢看湯妤的眼睛,隨口便道:“對了阿妤,你不是還要去檢查麼?我陪你一起去吧。”
湯妤并沒察覺到他的異常,還笑著點了點頭,“好啊。”
又故意問道:“景懷哥,姐姐來醫院,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你不關心關心麼?”
秦景懷滿臉不耐煩,“誰要管啊?來醫院就來醫院,跟我有什麼關系?”
“行了阿妤,你別再提了,你這麼為著想,也不看看什麼態度。”
湯妤這才滿意一笑,毫未察覺到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勾了勾,“好了好了,我不提了就是,景懷哥你別生氣了。”
話雖這麼說,秦景懷的目卻時不時地投向林朝熹離去的方向,心中憋悶不已,打算先陪湯妤去檢查后,再回去找林朝熹。
......
拎著熱水瓶回到病房后,就見秦戰已經坐在了床邊,一進來,就抬起眼沉沉地盯著。
林朝熹有些張地掩上房門,解釋道:“我去打熱水了,有點。”
秦戰沉沉地嗯了一聲,起走到面前,接過手里的熱水壺,聲音淡淡,“下次可以讓我去打,你是病人,應該好好休息。”
林朝熹微微抿,看著他的影,心中涌上一暖意。
被人關心在意的覺,原來是這樣的。
正想說些什麼,就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護士小姐,我想請問,林朝熹是不是住在這間病房?”
“對,你是的家屬?”
“嗯,我是丈夫。”
秦景懷怎麼來了?
林朝熹猛地瞪大眼睛,也顧不上會讓男人不高興了,推攘著他躺到床上,一把掀過被子,牢牢地蓋住他的,自己則躺到了他的旁邊。
真讓這倆人見,有八張也說不清楚了。
秦戰冷眼瞧著急迫的作,神格外不爽,他就這麼見不得人麼?
直接捉過的手,懲罰地咬了一口。
察覺到男人的靠近,林朝熹面微紅,央求地看了一眼被子下的男人,求他別出聲。
秦戰雖有些不愿,但還是沒再。
恰巧就在這個時候,秦景懷推門而。
慌張之下,林朝熹一把掀過被子,側過來,死死地按住被子,生怕被人發現這被子下還藏著一個男人。
秦景懷見好好地躺在病床上,難得出關切的神,輕咳一聲,“醫生說,你腸胃炎住院了,我來關心關心你。”
這話才出,林朝熹便覺秦戰抓著自己的手愈來愈。
繃著臉,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勉強穩住聲線道:“那又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系?”
“湯小姐要是知道,你跑來找我,怕不是要被氣炸了吧?”林朝熹冷言嘲諷,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希秦景懷離開這里。
可他不僅沒走,反而還坐在了病床對面的沙發上,滿臉不耐煩地道:“我說過了,那只是我送給阿妤的回國禮而已,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
“你要是也想要鉆戒,我補你一顆就是了,至于發這麼大的脾氣麼?”
“阿妤一直都為你這個姐姐著想,凡事都想著你,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秦景懷不解地問。
這話一出,林朝熹就想笑。
為著想?湯妤陷害的次數還麼?
白天要不是霍梨姐在,方笑笑那群人還指不定將說什麼樣了。
都托湯妤所賜。
也不知秦景懷在看清的真面目時,會是什麼?
“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可以走了。”林朝熹冷冷道,并不想過多跟他掰扯。
秦景懷眼瞧著對方對自己這麼冷漠的模樣,心中愈發不爽,冷冷扯,“你無緣無故搬出別墅,給阿妤造那麼大的麻煩,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倒在這兒跟我擺起譜來了?”
“阿妤脾氣好,才沒讓你給道歉,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只要你去跟阿妤道歉,我可以寬宏大量原諒你,再給你補枚鉆戒。”
“你不是一直想要戒指麼?我帶你去珠寶店挑不就行了。”秦景懷不耐煩道。
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此刻他對林朝熹的態度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冷漠。
甚至連給補戒指的想法都冒了出來。
這對于以前的他來說,本是不可能的。
話一出,林朝熹就覺手上一陣刺痛,是秦戰狠狠地咬了一口,大有一副只要收了戒指就會大發雷霆。
沒想到,表面正經的男人,竟然還能做出這種恥的事......
林朝熹的臉都快繃不住了,忍了又忍,才忍住掙開對方錮的。
畢竟,當著正牌老公的面和前夫說這些話,就算是普通人,也會生氣的。
更何況,他還是京圈中最令人畏懼的秦家掌權人。
他不當場撕破臉皮,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氣,完全都沒將秦景懷的話聽進去,冷聲道:“你走吧,我又沒什麼錯,憑什麼給道歉?”
“我要休息了,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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