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文離開之后,寂靜的廳堂之中,就只剩下封時和跟著他的幾個紈绔爺。
短暫的沉默過后,幾名紈绔才面面相覷,瞧見封時沉的臉,一時間都沒人敢上前開口說話。
不知是誰先開口說了一句,“不是,剛才那男的是誰啊,說話怎麼這麼狂?還真讓他們把人給帶走了!”
“這委屈咱能忍?時哥,那倆男的到底是誰啊?能比封家還厲害?”
“就是就是,這口氣咱可不能忍下來,我還從沒見過膽敢在我們時哥面前這麼放肆的人,真是不要命了!”
說話的紈绔是跟隨封時多年的紈绔爺,名張德全,這些紈绔之中,除了封時與王楷旸,張德全在這一圈子里的家庭背景最厲害,這二人不在時,其他人都以他為首。
這話一出,其他人才都紛紛附和起來。
封時沉著臉,轉過來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道:“都給我閉!真是不識時務!你們知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一眼,不明白封時為什麼發這麼大脾氣。
張德全有些遲疑,整個京圈除了封家以外,在封家上頭的還有秦、霍、沈三家,霍二沈三他們都是見過的,更不可能是秦家的人,比封家厲害的,還能有哪個家族?
張德全臉上的抖了幾下,才疑開口,“時哥,那兩人我們沒在圈子里見過啊,應該不是京圈三大家族里的人吧?”
“霍家和沈家也沒見過有這等的人啊......”
封時臉一,“剛才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是沈家的大兒子沈向文,是如今沈氏集團的總裁,后邊來的是於家的大爺於子騫,林朝熹邊的那個人是於子騫的妹妹於笑笑,這你們都認不出來,要你們有什麼用?”
張德全臉難看了起來,張了張,“沈......沈家大怎麼可能認識林朝熹那個人,還有於家......以前沒聽過這個家族啊?”
封時的臉更難看了,冷哼一聲,“整個京圈,除了靠商界白手起家的豪門家族,還有許多姓埋名的世家,這於家,就是京城的軍政世家,只不過不常與人來往,才很為人所知,於家的地位差不多等同于秦家!”
“就連霍沈兩家的老爺子,都得看於家幾分薄面。”
“你們倒是說說,這樣的人,我們得罪不得罪的起?”封時滿臉戾氣,心中惱怒不已。
他沒料到,林朝熹竟然攀上了這樣的人,認識了於家的二小姐,以后他們再看見,就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得罪的起邊的於笑笑了。
更令他恐懼的是,他們對於笑笑說了那樣的話,萬一要是惹怒了於家老爺子,他們封家可就真的完了。
在商界白手起家的豪門家族,比起軍政世家,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讓他爸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打死他的。
單是想想,封時就急得冒出了一冷汗。
要說他們封家的地位,定然是沒有攀上於家的任何機會的。
之所以知道於家,權當是因為他封家幾年前接手的市政項目需要和於家的人對接,他爸連著去求了人半個月,才換來這麼一次與於家合作的機會。
也是因此,才知道有於家這一世家的存在。
否則,以他封家的地位,本不會認識這種背景的世家。
而如今,他不僅見到了於家的人,甚至還得罪了於家小姐。
他爸可是曾經說過,於家老爺子很寵自己的孫,幾乎是要什麼就給什麼的地步,幾年前,他爸也是投其所好,好不容易在國外找著了珍稀的藏品送給於老爺子,這才得來了這份項目。
但區區一個項目,對于於家來說,不過是頭點地罷了。
萬一讓他爸知道,他鬧出了這麼大的事。
恐怕,將他逐出封家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封時的臉唰地一下就變白了,都開始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站都有些站不穩。
戰戰兢兢半晌,直接一屁坐在地上,臉發白,再也沒有剛才那麼囂張跋扈的樣子。
張德全見狀,心中暗不好,臉也開始難看了起來,抖著手下意識去扶封時,聲音都開始發起抖來,“時哥,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再留在這里,也沒什麼用啊......”
封時發了半會愣,臉變了又變,才算是下定了決心,咬著牙開口,“你們幾個,幫我去查查,沈大的包廂在哪里,我們親自上門道歉!”
道歉?!
這一聽,張德全便愣住了。
他跟著封時這麼多年,從來都是別人跟他們道歉,還從沒遇到過他們跟別人道歉的。
單靠封家的背景,本沒人膽敢冒犯他們。
如今,竟然冒出來一個連封時都害怕畏懼的人。
可想而知,其后的背景有多麼厲害。
意識到這一點,張德全也開始發起抖來。
雖害怕,但他們還是想盡辦法查出沈向文包廂的位置。
城德酒樓的vip包廂都是特殊客戶,保十分嚴謹,最后,張德全還是找人打聽之后,才總算知道沈向文的包廂號碼。
彼時的包廂。
於子騫一口又一口地著煙,俊俏的臉龐在煙霧之中若若現,還時不時地瞥一眼沙發對面坐著的於笑笑和林朝熹。
於笑笑知道,每次哥這麼看著,都是快要發怒的跡象。
要不是眼下還有外人在,他就該拿起木板敲自己的手心了。
瞅了幾眼於子騫沉的臉,於笑笑著頭皮開口,“哥,這次可不是我主惹事,是他們先來找朝熹姐麻煩的,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朝熹姐被那麼多人欺負呢?”
“換作是你,你也不會忍心離開的吧。”於笑笑眨眨雙眼,討好地笑著問。
於子騫臉微冷,瞥了一眼,毫不給面子道:“我可不會像你那樣,到管別人的閑事。”
“知不知道要是我們沒及時趕來,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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