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便知對方是發燒了。
林朝熹頓時清醒過來,忙坐起,輕推著秦戰的,低聲呼喚著,“大哥,大哥……快醒醒……”
可對方卻像是睡死了似的,呼吸重,滾燙,似乎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一樣。
林朝熹來不及多想,找出霍梨給的退燒藥,倒了杯溫水,便送到秦戰邊,試圖撬開他的,把藥喂進去。
可一靠近,也總算是聽見對方一直在呢喃著的名字。
“小乖……小乖……你等我回來……”
小乖……是他的白月的小名麼?
不知怎麼的,一聽到這個名字,林朝熹就有一種既悉又陌生的覺,仿佛自己在很久之前就聽到過這個名字。
是的錯覺麼?
林朝熹抿了抿,盯著秦戰微紅的睡,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委屈的緒。
心里想著白月,卻還要跟結婚。
等孩子生下,肯定是要離婚的。
林朝熹忿忿地咬了咬,心道這倆果然不愧是對親兄弟,都是一樣的人,就算心里有了白月,也不耽誤他們跟別的人結婚。
心中雖不爽,但還是扳開了秦戰的,強行將藥灌了下去,作暴了許多,不像之前那麼溫。
為了快速降下男人上的溫,林朝熹只能用酒打了巾,一遍遍地拭著男人上的,等溫度好不容易降下來了之后,才又躺了下來。
才剛生出半點睡意,的手機又震了起來。
翻出來一看,是秦景懷打來的電話。
本想直接掛掉,但心中冒著火氣,左右一想,還是披了件外,起出了病房,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進了洗手間,確定里頭沒人,才接起電話,語氣冷漠,“有事麼?”
電話那頭的秦景懷還是頭一次聽見這麼冷漠的聲音,不由得愣了一愣,沒好氣道:“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都不回來?”
“傍晚的時候問了你一遍,還問你是不是跟我吵架了,既然回老宅住,你好歹也要裝裝樣子吧,今晚必須回來!”秦景懷冷笑道。
換作平時的林朝熹還會好聲好氣地跟他解釋,可如今的憋了一肚子火,冷聲道:“我去哪里,關你什麼事?”
“你能半夜出門幽會人,我就不能不回去住?”
秦景懷愣了一下,瞬間暴怒,“你的事怎麼就跟我無關了?別忘了,你現在還是秦二夫人!就算裝也得裝個樣子,別讓秦家其他人看出咱倆的關系!”
“你不會是瞞著我在外邊養了小白臉吧?”秦景懷聲音抬高。
他雖知道,林朝熹以前他得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肯定是不會做這種背叛他的事的,可如今的林朝熹,他可不確定會不會出現那種事。
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主給自己發過一條信息,甚至打過一通電話了。
每次他們的電話,最后都會演變一場爭吵,甚至最先掛斷電話的還是。
思來想去,秦景懷疑心愈發加劇,語氣也變得急促了起來,聲音狠厲道:“你最好老實跟我說,你現在不會跟你的小白臉待在一起吧?”
“林朝熹,我告訴你,你要是膽敢背叛我,我掘地三尺也會找到那個小白臉是誰,你知道我有能力,將那個小白臉給趕出京城的,甚至讓他在國毫無落腳之地!”
男人一旦發了狠,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實則不然,秦家真正的權力都在秦戰一人手里。
秦景懷就算再厲害,頂多也只能仗著秦家二的背景在外頭撒撒狠,再花點小錢收買人。
邊的“小白臉”,想來他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出來的。
林朝熹聽了秦景懷的這些狠話,卻只想笑。
他自己沒個正形,怎麼有臉來說自己的?
還真當還是從前的那個對他癡心往顧的人麼?
“你能出軌,我就不可以麼?”
林朝熹冷冷道:“既然是名義上的夫妻,秦二還是不要管我的事了,這個時間點,你該好好關心關心你的白月才是。”
“沒事就掛了。”
秦景懷急了,“你敢……”
話才說到一半,對面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再打過去,對方卻直接關了機,本不給他再打電話回去質問的機會。
氣得秦景懷無能狂怒。
可問遍了所有認識的人,都無一人知道林朝熹的去向。
也不知怎麼的,一想起林朝熹有可能跟別的男人待在一起,他心里就難得很。
這大半夜的,孤男寡相,誰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就算他不喜歡林朝熹,也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還沒離婚就給他戴綠帽子。
一氣之下,秦景懷抓起車鑰匙,就開了跑車出門,勢必要找遍整個京城的酒店,要將邊的小白臉給揪出來。
只不過,很可惜,他死也不會想到,這真正的小白臉,竟會是他親哥。
……
等回到病房里后,秦戰已經醒來,坐了起來,那張俊臉在黑暗中若若現,眉眼帶著幾分冷意,似乎了什麼刺激似的。
一看見他,林朝熹就不由得想起他方才夢里念叨的小乖,氣上頭,也不吭聲,直接躺在另半邊床,拉過被子就睡覺。
見人終于回來,秦戰眼中的冷意融化,劃過幾分,正想開口問去哪兒,可一看見林朝熹臉上的不忿,張了張,到口中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了解,這樣悶不作聲,嘟囔著,已經算是在怒火暴發的邊緣。
這個時候他再說話,只會引來對方的不喜。
秦戰想不明白,明明睡前還好好的,半睡半醒之間,似乎還是給自己喂了藥,怎麼出去了一趟,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也不愿意關心他了。
垂眼盯著冷漠的背影,秦戰心頭發悶,格外不爽。
……難道,是他夢里說了什麼話,被給聽到了?
秦戰緩緩躺下,心中有些不安。
他唯一能夢到的,也就只有小時候的了。
,會不會誤會了什麼?
懷揣著這念頭,秦戰閉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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