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懷臉一黑,盯著的目也帶上了幾分厭惡,冷冷地笑了一聲。
“我就知道,每次你都拿阿妤來威脅我,你本不配提!”
“我真是有些不明白,阿妤平時那麼為你著想,你卻為什麼三番四次都要跟作對?”秦景懷冷冷道。
“可是跟你相了那麼多年的妹妹,就算不是親的,但你對就一點都沒有麼?”秦景懷冷冷勾,反過來斥責。
林朝熹聽了這些話,心中卻并未像從前那樣傷心難過,反而覺得有些想笑。
也真的笑出了聲。
“我跟作對?昨天你也看見了吧?是先弄壞了我的服,這是我母親留給我最后的東西,監控證據可都出來了,你現在卻在這里跟我說是我故意在找的麻煩?”
“你什麼時候眼瞎到這地步了?”林朝熹冷聲嘲諷道。
提起自己的母親,也不微微紅了眼,可在面對秦景懷時,臉上的神仍然帶著倔強與冷漠,一道目也未曾落在他上。
提起這件事,秦景懷面上就不由得閃過幾分心虛。
畢竟這事,確實是阿妤做的不對。
可,也是因為他才……
不知怎麼的,看著林朝熹這樣憔悴的模樣,他心中格外郁悶,卻仍舊道:“不過是一件破戲服而已,既然壞了,我直接讓人給你再送來一件不就好了?”
“你至于鬧得這麼難看麼?”
秦景懷抿了抿,心中頗為不爽,從懷里出一張黑卡,扔到床上,“這卡里有一百萬,就當作是我替阿妤給你的補償了。”
“下次見面,你再敢對耍臉,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見沒有?”
林朝熹直接抓起床頭柜邊上的杯子,狠狠砸向他,聲音冷漠,“給我滾!”
“我不想再看見你!”
秦景懷惱怒不已,可又確實是自己理虧,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氣呼呼地轉出了門。
臥室里鋪著的地毯,故而那杯子只是在地上滾了幾下,并沒碎裂。
林朝熹深吸一口氣,醞釀好自己的心,才起收拾起臥室里的一片狼藉。
至于秦景懷扔在床上的黑卡,更是只看了一眼,便冷漠地扔回了屜里。
連秦戰給的黑卡,都從未過。
還真不屑于拿秦景懷的東西。
很快,便到了傍晚。
林朝熹與秦老夫人打了聲招呼,便又打了車回華景海苑。
本來,這幾天不打算回去的。只不過聽秦老夫人說,今天秦戰破天荒的請假了,連會都沒開,就連公司年會也推遲到了下個月。
秦老夫人只當是這大孫子對那小朋友上了心,說不準正相伴在佳人邊,并沒往深想。
可只有林朝熹清楚,秦戰說不定是因為昨夜酗了酒,生病了。
只不過不想讓老夫人擔心,才沒說出口。
卻不想,一坐上出租車,秦耀然就開車跟了上去。
只不過在進華景海苑前,秦耀然的車被攔了下來。
華景海苑這樣的富人區,只有手持門卡的住戶才能自行出,外人是進不來的。
就算秦耀然再如何瞪眼,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朝熹的影消失在高樓之間。
將車開到空曠的地方,秦耀然才氣憤地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盤,神鷙,喃喃自語道:“真沒想到,你那個夫還有能耐,能住得起這樣的地方。”
“看來,想要找證據,還是比較難啊……”
不過,他不急,過不了多久便是秦老夫人的壽宴了,到了那個時候,他一定會在景懷堂哥的面前,揭穿這人的真面目!
讓的名聲在整個京圈徹底地壞了!
到那個時候,被趕出秦家,可不就能任由他拿了麼?
這麼一想,秦耀然的臉才好了起來,頗為不甘地看了一眼華景海苑的方向,才開著車離開。
秦耀然本以為自己做的已經足夠蔽,卻不想這里保衛森嚴,到都是攝像頭,早就將他的模樣給拍了下來。
……
別墅書房。
“秦總,剛才有個男人一直在跟蹤秦夫人的車,我們已經讓人把他攔下來了。”
電話里,保衛科長勤勤懇懇的聲音傳了出來。
秦戰垂眼盯著對方發過來的拍到的秦耀然的照片,冷冷勾了勾。
看來,這一家子人,還真是不撞南墻不死心啊。
想他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秦耀然……
男人指尖微曲,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桌面,似乎在思考什麼。
良久,才道:“好,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下次若是再看見他在這附近,直接把人趕走好了,不要放他進來。”
“……是是是。”
才吩咐完,秦戰便聽到從門外傳來的上樓腳步聲,啪地一下掛斷電話,又躺回了床上。
沒過多久,門外便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大哥,你在里面嗎?我能進來嗎?”
秦戰沉沉應聲,“……在,進來吧。”
隨著咯吱一聲門響,林朝熹輕聲輕腳地推門進來,目四下一掃,一眼就看見了正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神不由得有些張了起來。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
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上了男人的額頭,似乎確實有些滾燙。
輕嘶一聲,“大哥,你好像發燒了,我去找方醫生過來。”
才剛要起,就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
淡聲道:“不用了,方永他最近在國外,得過幾天才能回來。”
林朝熹抿了抿,目難掩張,“那我們,去看醫生?”
“……大哥,你不能忌諱就醫啊,再這麼燒下去,會燒壞腦子的。”
聽著關切的聲音,男人心中那空的寂寥淡然無存,他微勾角,“醫藥箱里有應急的藥,就在一樓客廳柜子里,我吃幾片藥就好了,不麻煩你。”
“你現在,方便嗎?”
此刻的他,臉微白,難得顯出幾分脆弱,幾乎讓人無法拒絕。
林朝熹抿了抿,替他掖好被角,有些不放心道:“那我先下去給你煮點粥,先吃點東西再吃藥,可以嗎?”
“好。”男人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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