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按賀祁言說的，找到二樓左手邊第二間臥室推門走進去。

賀祁言的臥室比想象的還要簡約很多，整是極簡風的灰調，房間不算大，里面有一張床和一張書桌，柜在房間最左邊的墻邊，再旁邊是獨立衛生間。

相比祁園臥室的極簡輕奢風，這邊臥室的裝修顯得要樸素許多。

柜最左邊的門是明的，里是豎著的格子柜，上面擺放著幾個汽車模型，和一些參賽的的獎牌，以及一些證書，林林總總有二十幾個獎牌和證書，都堆在一起，柜子最上方是一張相框，只不過里面的照片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撕掉一半，只剩下上面一個五六歲的男孩，依稀能看出上面的人是賀祁言。

孟笙角輕輕勾了勾，想不到賀祁言小的時候還可的，一笑還有兩個梨渦，怎麼長大了變得冷冰冰的。

就在孟笙著櫥柜里的照片發呆時，賀祁言推開房門走進來。

孟笙嚇了一跳，抬頭看過去，臉上還帶著幾分看別人東西被抓包的驚魂未定：“你忙完了？”

賀祁言視線掃了一眼，余掠過櫥柜里的東西，一邊回手關門一邊淡淡應著：“嗯，忙完了。”

孟笙：“你剛剛怎麼讓我先上來啊？”

賀祁言走到面前嗓音溫和：“跟祖母和二叔說一些生意上的事，怕你覺得無聊。”

“哦。”孟笙點了下頭。

賀祁言又問：“今天上午祖母跟你聊什麼了？”

聞言，孟笙抿了抿，心中思量了幾秒才道：“祖母問我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嗯？”賀祁言抬眸，頗有興致地看著說：“那你呢，怎麼說的？”

“我說，我們是在沈婧生日宴上認識的。”

說著，孟笙抬頭看他：“我這麼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思考幾秒，賀祁言點頭神松散：“沒問題，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沒回答。”

“……”

聞言，孟笙抿了下小聲嘟囔：“那我總不能說謊，而且你也沒提前給我準備這段的臺詞啊……”

“什麼臺詞？”賀祁言沒聽清。

孟笙立刻噤聲：“沒什麼，你聽錯了。”

賀祁言若無其事瞥了一眼，沒再繼續揪著不放，他緩聲問：“還說什麼了？”

“還說了……”孟笙小心翼翼抬頭看了他一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把賀家老太太的話重復給他。

賀祁言沒說話，視線平靜地看著，像是在等待下文。

頓了頓，孟笙才鼓起勇氣道：“還說了你是怎麼把你二叔的弄廢的……”

“哦？”賀祁言輕笑了下，隨后饒有興致地看著：“那這麼說，你現在是知道我是怎麼把賀原之弄殘廢的了？”

到他的視線，孟笙下意識別開眼，輕輕點了下頭：“嗯。”

“怕我嗎？”男人低聲發問。

孟笙沒開口，并不清楚賀祁言的意圖，是試探的忠誠還是別的什麼！

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半晌，冰涼的指尖輕輕勾住的下，緩緩抬高，迫使抬頭看向他。

對視幾秒，男人嗓音一如既往溫和輕緩：“回答我，怕我嗎，笙笙。”

說完便靜靜看著，也不急，就立在原地等待的答案。

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孟笙心跳不聽話地加快了兩拍。

捫心自問，怕嗎？

怕。

也不拍。

怕的是外人口中那個心狠手辣冷無的他，而不是面前待時刻保持著溫和和紳士風度的他。

過了幾秒，孟笙輕輕搖了搖頭：“不怕。”

要真論起來，賀祁言應該算是這麼多年來，待最好的人了，又有什麼理由害怕他呢？

賀祁言眼底凝結了許久的冰霜仿佛正在緩慢地融化，連同那顆冰封已久的心一同。

片刻，他角勾起一抹淡笑：“好了，不逗你了，收拾一下準備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回市里。”

“嗯。”孟笙點頭。

說完，賀祁言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扯松領帶，隨手扔在一旁，抬手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看著賀祁言已經出的大片膛，孟笙愣了愣：“你……你也要在這里睡嗎？”

賀祁言解扣子的手指頓了頓，抬頭看過去：“不然呢？這是我的臥室，你想讓我上哪睡？”

“可是……”孟笙咬了咬，臉頰漸漸開始發燙。

賀祁言心中了然，出聲解釋：“這是在老宅，到都是老太太和二叔的眼線，如果我們分開住，他們就會知道我們是假結婚。”

為了讓安心，賀祁言繼續道：“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不會食言，我對那方面一向沒有什麼需求。”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再計較倒顯得不識趣，孟笙輕輕抿了抿，“那……那好吧。”

看著孟笙已經紅了的耳朵，賀祁言輕輕彎了下，故意逗：“那我現在能了嗎，賀太太？”

“……”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那句“賀太太”，孟笙從臉直接紅到脖子，總覺得里面好像帶著點寵溺的意味，仿佛真是賀祁言的太太，正在征求的同意似的。

別開視線不看他：“你……你就唄，還問我干嘛，難道我說不能，你就不了嗎？”

說完，沒等賀祁言回應，轉躲進浴室里洗漱。

原地，襯衫松松垮垮掛在賀祁言上，他緩慢地解開最后兩粒扣子，視線落在不遠閉地房門上，意味不明地勾了勾角。

孟笙洗漱完出來時，賀祁言剛剛換好睡，見出來才走進浴室洗漱。

等他出來，就看見孟笙坐在床邊，兩只小巧的玉足松松地掛著拖鞋，老宅沒有孩子穿的睡，只好穿了一件他沒穿過的白襯衫，坐下長度剛好到膝蓋，出一截骨均亭的小，輕輕晃。

賀祁言結輕輕滾了滾，他抬走過去，立在面前，聲線低磁：“我們該睡覺了，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