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年關,街道上紛紛掛上了彩燈,小區的別墅也都張燈結彩,年味很濃。
除夕前一天,明惜了孟笙出來逛街,其名曰買年貨。
孟笙瞥一眼:“什麼年貨要你明大小姐親自買啊?”
明惜聳了聳肩:“在家待著也是無聊,除了出來逛街還能干嘛?”
孟笙雖然從小在孟家長大,也算是錦玉食,但跟這些真正的富二代千金小姐還是不同的。
就說高中畢業以后,孟笙每天在練功房里苦練舞蹈時,明惜正和的一眾塑料姐妹環游歐洲,去世界各地看展,每天買買買。
明惜:“對了,今年過年你怎麼過?”
孟笙搖頭:“還不知道。”
“賀大佬沒說嗎?”
孟笙:“沒有,他最近很忙,每天早出晚歸,沒理由這種小事也讓他費心。”
“呦呦呦——”
聞言,明惜起哄道:“看不出來你還賢惠,看樣子你最近跟賀大佬相得不錯?”
孟笙臉頰微微泛紅,含糊道:“嗯……跟之前差不多。”
明惜沒追問,話題重新回到過年的問題上:“你家買對聯了嗎,前面好像有賣的要不要買一副回去?”
孟笙:“蘭姨已經準備了。”
“哦,那行吧。”
明惜:“對了,我記得賀大佬還有個親祖母,你上次去賀家老宅是不是見到了?”
孟笙點頭:“嗯,見到了。”
明惜:“那我覺得今年過年很有可能賀大佬會帶你去賀家老宅過,畢竟賀家孫子輩就只剩賀大佬一個。”
提到這個,明惜就覺得骨悚然,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以這兩次接賀大佬的經驗,他看上去好像沒有外面傳言里說的那麼可怕,可若是假的,那這些流言蜚語又是怎麼傳出來的,還傳得人盡皆知,以賀大佬的實力遏制這些流言還不是小菜一碟?
回過神,就聽見孟笙道:“我也不太清楚,無所謂了,反正在哪過都是一樣的。”
從前在孟家的時候,每年春節都會跟孟新城沈婧一起去江城鄉下看。
過去這些年里,孟家對最好的人應該就是那位面容慈祥的老人了,從小到大每次孟笙過去,老人家都會拉著的手寶貝孫寶貝孫地個不停,甚至還會將孟新城給的生活費塞給。
是即使知道不是孟嫣,卻依舊真心實意待的人。
只可惜,老人家去年年中去世了。
“如果是去賀家老宅,你一定要注意點,賀家況復雜,才狼虎豹肯定比你想象的多!最好時時跟在賀大佬邊!”
聞言,孟笙笑著:“我知道啦,放心,就算是去賀家老宅應該也待不了多久,出不了什麼事。”
雖然賀家況復雜,但現在怎麼說也是賀祁言的合法妻子,總不至于會對做什麼……
說完,孟笙沒繼續這個話題,兩人隨便在商場里逛了一圈,的購不強,明惜倒是買了不東西,打算當小禮送給律所的同事。
賀祁言不在,一個人吃飯也沒什麼意思,就跟蘭姨打了個招呼,晚飯跟明惜在外面吃完才回去。
到家已經晚上八點了。
剛進門,蘭姨就迎了出來:“太太您回來了。”
孟笙一邊回手將門帶上,一邊問:“賀祁言今天也還沒回來嗎?”
蘭姨笑著:“傍晚的時候秦特助打過電話回來,說先生今晚有應酬,會晚些回來,讓太太不用等。”
孟笙輕輕垂了垂眼睫,心底不知不覺涌上來一陣莫名的失落。
好像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見過賀祁言了。
過了一會兒,整理好思緒,換上拖鞋:“那蘭姨我先上去了。”
“好的太太,有事您隨時我。”
孟笙點頭:“好。”
說完,孟笙轉往樓上走,剛踏上兩級臺階,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悉的車笛聲。
腳步頓了頓,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心底莫名地雀躍了一瞬。
見狀,蘭姨也連忙道:“好像是先生回來了。”
說著,打開別墅大門迎了出去,孟笙也隨其后。
說不上來心里是什麼滋味,只是地有些期待。
期待著跟賀祁言見面。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秦風扶著賀祁言跌跌撞撞走進來,周裹挾著還未消散的冷意和淡淡的酒味。
見狀,孟笙愣了愣,連忙過去攙扶:“怎麼回事?”
秦風恭恭敬敬道:“晚上有應酬,賀總多喝了兩杯,有些微醺。”
孟笙一邊幫秦風扶著賀祁言上樓,一邊吩咐蘭姨:“麻煩您煮一碗醒酒湯。”
“哎,好的好的太太,我這就去。”
孟笙和秦風一起攙扶著賀祁言往樓上走,走到一半的時候,秦風:“夫人麻煩您把臥室房門打開,賀總這邊我一個人可以。”
賀祁言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是腳下有些虛浮罷了,不需要兩個人一起扶。
“好。”
說著,孟笙率先上樓,將房門打開,很快秦風就扶著賀祁言走上來。
兩人一起將賀祁言扶進房間里。
將賀祁言安置在床上躺好以后,孟笙才試探著問道:“最近公司是出了什麼事嗎?”
秦風先是愣了一瞬,隨后笑著解釋:“公司一切正常,太太放心,只是最近在談一個項目,免不了要應酬一番。”
孟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今天有勞你了。”
秦風微微頷首:“不敢當,這是我的工作,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賀總就給您照顧了。”
孟笙點頭:“好。”
秦風走了以后,孟笙才回到床邊。
先是小聲了他兩句:“賀祁言……”
“賀祁言……”
床上的人睫輕輕了,卻沒有回應,看樣子似乎醉得很厲害。
見狀,孟笙俯湊近,想幫他把領帶解開,還沒等手指到領帶,鼻息就率先被一陣濃烈的酒氣侵略。
雖然是酒味,但并不難聞,約還帶著他本的沉香味,只是很淡不仔細聞不出來。
把手過去,小心翼翼去解他的領帶。
系這麼,躺著一定很不舒服吧。
孟笙如是想著。
暖調的燈下,賀祁言合著雙眸,羽般的長睫輕輕搭在下眼瞼,遮擋出一小片翳,鼻梁高,臉頰或許是因為醉酒有些微微泛紅,倒顯得接地氣了些,不像平日里那麼冷冰冰的。
看得有些迷,角也不自覺輕輕翹起一個弧度。
輕手輕腳將領帶出來,小心疊好放在一旁。
隨后,賀祁言輕輕翻了個,整個人側躺著面對。
孟笙心跳忍不住掉一拍。
過了幾秒,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才放下心。
站起來,想去樓下看看蘭姨的醒酒湯煮得怎麼樣了,視線卻鬼使神差地落在賀祁言腰間的皮帶上。
他這樣躺著,應該會不舒服的吧?
猶豫幾秒,重新蹲下。
看在他從前幫過那麼多次的份上,就讓他睡得舒服一點吧。
孟笙如是想著,可臉頰依舊微微發燙,手指猶豫著緩慢地向賀祁言腰間的皮帶。
指尖落下的一瞬間,沒發現,原本睡著的男人,本能地僵直一瞬。
下一秒,的手腕就被人用力攥住。
孟笙心尖猛地一,還沒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用力帶上去,接著一陣天旋地轉,濃烈的酒香鋪天蓋地地了下來。
他聲線磨得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男人的皮帶你也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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