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緣故，賀祁言溫極高，濃烈的酒味混雜著淡淡的烏木沉香，即便是孟笙這種從不喝酒的人都能到這酒的濃烈。

灼熱的溫一寸一寸地侵占著的呼吸。

孟笙心跳忍不住加速。

“男人的皮帶你也敢解？”

他嗓音低得發啞，帶著淡淡的顆粒，讓人聽了莫名的耳熱。

輕輕咬著，呼吸慢慢發燙，大腦也嗡嗡作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句實在算不上清白的話。

滾燙的呼吸落在臉上，孟笙被燒得下意識偏了偏頭，卷翹的長睫輕輕抖。

然而，下一秒下顎就被一極大的力道扼住，用力掰正，迫使抬頭看著他，“敢做有什麼不敢聽的？”

賀祁言眸漸暗，微醺的眼底深深一片，像是下一秒就要將整個人吞噬。

“沒…..”孟笙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事怎麼會突然變現在這個樣子。

“沒什麼？”

男人溫熱的吐息緩緩灑在臉上，原本扼著下的手指也緩緩松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飄飄落在的側臉上，帶起一陣栗。

孟笙眼睛一不地看著他，甚至忘了呼吸。

賀祁言微熱的指尖順著的側臉緩緩向下，頗有耐心地輕輕勾起臉頰上的碎發，漫不經心地幫別在耳后，聲線低沉喑啞：“沒有要解我的皮帶，還是……”

他話還沒說完，孟笙就迫不及待開口解釋：“沒有……都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聲音很輕，小口小口吐著氣：“我只是……只是想讓你睡得舒服一點。”

“哦？”賀祁言笑了，嗓音混啞曖昧不清：“你的意思是你想讓我舒服？”

孟笙沒聽出他話中的另一層含義，十分乖巧地點了下頭：“嗯。”

賀祁言眼底笑意更深了，他緩緩低下頭，一寸一寸靠近，溫熱的呼吸盡數灑在臉上。

看著在眼前慢慢放大的英俊面龐，孟笙呼吸一窒，本能地繃。

許是借著酒勁，賀祁言一改往日清冷的模樣，一舉一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浮浪，他將頭緩緩埋在的頸窩，滾燙的呼吸盡數落在它耳畔，低低出聲：“讓我舒服，可不止是這樣。”

孟笙這才反應過來，大腦“嗡”地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土崩瓦解。

還沒等反應過開，賀祁言就抓著的手沿著口一路緩緩向下，劃過堅實的，掠過分明的腹，直接落在小腹。

到小腹的堅，孟笙臉頰驟然紅，像是電了一般，猛地收回手。

見狀，賀祁言笑了，也不攔，任由將手從他手上走：“笙笙不是想讓我舒服？”

孟笙臉頰滾燙得不行，心臟也不聽話地跳，抬手用力推開他，起坐起來：“你喝醉了。”

對，賀祁言一定是喝醉了才會這樣，明天睡醒了就會忘了。

“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說著，找了個去看醒酒湯好沒好的理由匆匆跑出臥室，

原地，賀祁言看著那抹倉皇而逃的背影，眼底暗了暗。

半晌，他角劃過一抹自嘲，聲音低到發啞：“我倒是不得你會當真。”

……

另一邊，孟笙匆匆下樓，走到樓下的時候剛好遇見蘭姨端著醒酒湯從廚房里走出來：“太太，醒酒湯好了。”

蘭姨以為孟笙是下樓來幫賀祁言拿醒酒湯的，便下意識將手上的醒酒湯遞過去。

見狀，孟笙沒接，下意識往后：“我現在有些事，賀祁言現在醒著，能不能麻煩蘭姨幫我送上去？”

“沒問題。”蘭姨爽快應下：“那太太您先忙，我上去把醒酒湯送給先生。”

孟笙輕輕點了點頭，讓開一個位讓蘭姨過去：“有勞了。”

說完，孟笙轉匆匆離開。

見狀，蘭姨忍不住嘀咕：“現在的小年輕都怎麼回事兒，真是搞不懂。”

蘭姨走上樓的時候，賀祁言正坐在床邊。

房門沒關，蘭姨就站在門口敲了下門直接走進去：“先生，太太吩咐我上來給您送醒酒湯。”

賀祁言抬手接過來：“太太人呢？”

蘭姨：“不知道，剛剛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太太匆匆忙忙地下樓了也沒說是去干什麼。”

賀祁言點了下頭，沒再多說，很快就講碗里的醒酒湯喝完，重新還給蘭姨：“有勞了。”

蘭姨走后，賀祁言手輕輕按了按眉心，緩了一會兒以后起走向浴室。

孟笙回來的時候，賀祁言已經睡下了。

推開門，小心翼翼走進去，浴室的燈還亮著，看樣子賀祁言是已經洗過澡了。

收回視線，抬頭看了一眼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賀祁言。他臉上微醺的紅已經退了，上的酒味也被沐浴沖淡了許多，這會兒正雙眼閉像是已經睡了。

見狀，孟笙才輕輕松了口氣，還好賀祁言已經睡著了，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從前只知道喝多了會神智不清，但沒想到賀祁言后會神智不清到這種地步……

明天睡醒應該就都忘了吧。

孟笙如是想著，卻莫名的覺得心里仿佛空了一塊兒。

頓了幾秒，收回視線走進浴室，折騰了一個晚上，這會兒時間不早了。

半小時后，孟笙換上睡從浴室里走出來。

先是走到門口關了頂燈，而后慢慢走到床頭關上臺燈，最后才輕手輕腳的索著上床。

孟笙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碗醒酒湯的緣故，即便賀祁言喝醉了，也依舊躺在他自己的地方，也讓放心了許多。

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躺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帽子里莫名浮現出的全是剛剛賀祁言著說的話，一言一行，甚至是許多細枝末節都記得格外清楚。

半晌，偏過頭，在黑暗中靜靜借著月看著賀祁言的側臉。

過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賀祁言，以后不要喝這麼多酒了。”

聲音低低的，不知是在說給誰聽。

過了幾秒，聲音約帶著幾分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明天你應該就會忘了吧。”

說完，轉過頭輕輕開口：“晚安。”

許是今天有些累了，孟笙很快就睡著了。

黑暗中，原本睡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眼，貪地汲取著邊的溫度。

一字一句鄭重回應。

好。

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