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聞言,臉頰一紅。
等賀祁言開了靜音走過來時,才抿控訴他:“你剛剛怎麼那樣說?”
賀祁言眉骨了,明知故問:“我說什麼了?”
“就……輔導作業。”孟笙抿了抿,看上去不太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你兒。”
聞言,賀祁言不失笑:“你若是想我爸爸,我也不介意。”
聽見這話,孟笙忍不住抬頭瞪他:“不要臉!怎麼凈想著占我的便宜?”
賀祁言挑眉笑了下,雖然知道孟笙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但也不想糾正,曲解了還要罵他不要臉,若是正解還不一定要罵他什麼呢。
他垂眸掃了一眼孟笙拿著的課本,進正題:“哪里不懂,給我看看。”
“噢。”孟笙翻開今天標注好的部分,指給賀祁言:“就是這里。”
賀祁言掃了一眼的封皮,隨后視線略過蔥白似的指尖,落在底下的字上。
雖然他已經告別課本很多年了,但課本上這些淺顯的知識他還是能夠指點一二的,再加上孟笙聰明一點就通,七八分鐘就弄懂了。
孟笙結合賀祁言說的,再加上書上的實例思考幾秒,隨后笑著:“我明白了,謝謝你。”
賀祁言收回視線散漫笑著:“怎麼謝?”
孟笙認真思考幾秒:“明天晚上請你吃飯怎麼樣?”
明天剛好下午有兩節大課,下課時間剛好跟賀祁言下班的時間差不多,到時賀祁言去接的時候正好可以一起出去吃飯。
賀祁言挑眉:“請我吃飯?”
孟笙點頭:“對呀,你不是問我怎麼謝你麼?”
賀祁言笑笑,嗓音溫和:“明天下午我要去澳洲出差,你的飯只能等下周我回來的時候再吃了。”
“你明天要出差?”孟笙愣了愣,不免覺得有些突然。
“嗯,”賀祁言點頭:“臨時決定收購一家公司,需要我過去親自簽合同。”
孟笙點了點頭:“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則一周,多則半個月,我會盡快回來。”
孟笙點頭應著:“好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賀祁言可能接下來半個月都不在的消息,心里沒來由地涌起一陣失落。
見狀,賀祁言輕笑著逗:“怎麼,是舍不得我走?”
“不然,我替你跟學校請個假,帶你一起去,你就當是出國旅游了。”
孟笙:“……”
“大可不必。”
孟笙:“再說了,誰說我舍不得你走了,你又不是不回來了。”
聞言,賀祁言忍不住抬手輕輕了的下:“你真是一點念想都不留給我是吧?嗯?”
孟笙皺眉:“什麼念想……”
還沒等說完,電腦那邊就傳出聲音。
見狀,賀祁言松開,“我先去開會了,你就在這學吧,有什麼不會的可以隨時問我。”
“噢。”孟笙乖乖點頭,倒真有一種賀祁言是家長的覺。
賀祁言坐回去以后,孟笙也坐在他斜對面的沙發上看書。
其實下午已經把該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但聽見賀祁言那麼說還是鬼使神差地留下了。
說白了,其實是有些想看賀祁言工作時的樣子罷了。
靠在沙發上看起來是在低頭看課本,但沒有一個字是認真看下去的,時不時就會抬頭悄悄看一眼賀祁言,只不過他工作太認真沒有發現罷了。
這還是第一次看賀祁言工作時的樣子,上一次距離有些遠看不清。
男人雙疊姿態閑適地靠在椅子上,視線始終落在面前的筆記本屏幕上,時而蹙眉,時而薄輕啟用極為好聽的音吐出幾個英文單詞,或是連的短句,翻譯過來應該是一些專業語,孟笙聽不太懂。
許是察覺到的視線,賀祁言突然擰眉抬頭看過來。
視線在空氣中相的零點零一秒前,孟笙嚇得趕收回視線,裝作一直在看書的模樣,自欺欺人地以為只要沒撞上就不算被抓包。
對面,賀祁言偏頭,視線掃了一眼著教材,得有些發白的手指,拿下耳機漫不經心笑著:“笑看就看,做什麼,又不收費。”
孟笙:“……”
社死……
-
次日清晨,賀祁言照例七點出門。
今天孟笙上午沒課,所以吃完早飯后跟在賀祁言后送他出門。
孟笙也不知道自己這黏糊糊的勁兒是哪來的,只是覺得今晚賀祁言就不回來了,應該跟出去送送他。
走到門口,賀祁言回頭笑著看:“舍不得我?”
也不怪賀祁言如此發問,平時除了上學以外,一般吃完了早飯以后,兩人幾乎都是該上班上班該上樓上樓,特意出門送他上班還是頭一回。
孟笙還沒來得及出聲反駁他,就聽見他閑閑地在后面又接了一句:“現在請假也還來得及。”
“……”
孟笙:“誰舍不得你了,我剛剛早餐吃得太飽了,正好出來消化一下不行嗎?”
聞言,賀祁言輕笑了聲,也沒跟爭,只覺得這小姑娘被他養得子越發活潑了,不像一開始見到他就想躲,說話也發抖,倒像是個二十多歲小姑娘的樣子了。
“行。”賀祁言笑著:“這個家你最大,誰敢說一句不行?”
孟笙知道這人又是在拿尋開心,索沒接他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停在別墅門口的黑瑪莎拉:“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花園散步了。”
畢竟剛剛說完出來是來消化食的,總不能賀祁言一走就回去,豈不是他說著了,還是得去花園里走一圈才行。
“你也快上車吧,秦特助都已經等你很久了。”
“好。”賀祁言笑了下,看穿他的心思,卻沒有穿:“那我走了。”
孟笙點頭:“嗯,拜拜。”
說完,孟笙頭也不回地往小花園的方向走,生怕被賀祁言看出什麼。
原地,賀祁言視線落在的背影上半晌,才轉大步走上車。
關上車門,賀祁言淡聲吩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找人保護太太,每天向我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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