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嶼注意到了宴棠錯愕的神。
他出手來,悄然將手機從手里拿走,摁滅屏幕。
宴棠怔怔的看著空著的手,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切。
“這一把你要玩嗎?”江白嶼卻似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問。
宴棠還沒反應過來,大大的眼睛寫滿了困和不解。
“那我牌了。”江白嶼輕聲說,探向前牌。
最后這一局宴棠完全沒看,滿腦子都是方才的疑。
加上被江白嶼的氣息籠罩,更是心不在焉。
“耶,我們贏了!”姜菀歡呼的時候,宴棠抬眸看了一眼,馬上捕捉到臉上的壞笑。
心下一驚,看向江白嶼,后者面無奈,“嗯,我輸了。”
魏夕適時送上幣,江白嶼將其隨意拋起,落回掌心。
還是反面,真心話。
“還是我來問!”姜菀眼底閃過狡黠的。
隨后,意味深長的問:“江總,你戴戒指,是因為訂婚了嗎?”
空氣完全安靜了。
姜菀的話將宴棠從方才的震驚中拽出,投到另一個更大的震驚中去。
沒想到如此聰明,居然想到了訂婚這個層面。
這下江白嶼回不回答,喝不喝酒,都很容易讓他們得到正確答案。
的手下意識握了他的袖角,張的忘記了呼吸。
江白嶼垂眸看了眼那抓著自己袖口的小爪子,思考了下。
“我忽然想起,有個電話要回。”他看向對面的姜菀和裴言川,微微挑眉。
同時出手來,將那只白的小手握在掌心。
拇指指腹輕,安著懷里的小姑娘。
“江白嶼,你玩不起?”裴言川咬著牙回答,沖他指了指自己的花邊領。
“江總,你這樣……”姜菀也小聲開口,顯然想斥責江白嶼的行為。
但勇氣不多。
“等我回來喝三滿杯酒。”他沒理會,扶著宴棠放回沙發,起去了洗手間。
他一走,姜菀翻了個白眼,盯向宴棠,角浮起笑,“坦白吧,小棠棠!”
姜菀在意那枚戒指,本意是怕江白嶼在外面有別的人,又住在宴棠家,對宴棠影響不好。
但思來想去,什麼人能那麼大度,讓男朋友住在青梅竹馬的鄰家妹妹家里?
除非那個人,就是這位鄰家妹妹。
兩人又不像的樣子,婚的概率也不大,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訂婚……
“坦白什麼,有什麼好向你坦白的。”
江白嶼一走,宴棠膽子瞬間大了,盡管心虛,還是故作鎮定回答。
“行了老大,啥關系都沒有,你就把他領家里住?你以前再花癡也沒這樣過呀!”
魏夕撇撇,一副看的模樣。
“了可以過來給我扇幾下。”宴棠冷眼看他,并不被他激怒。
裴言川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居然笑了出來。
姜菀本想再激一激,見他笑疑去問,宴棠見狀,趁機拿過酒和酒杯,先倒了一滿杯。
“你干嘛老大!”魏夕驚呆了。
“我替他喝了,然后就去睡覺了,你們誰都別再打擾我。”
宴棠說著,拿起酒杯,在三人驚訝的注視下,一氣喝盡。
不愧久經酒場,這麼烈的一杯酒下肚,竟然沒被嗆一下。
“行啦,我們也沒想讓他喝這麼多,你乖一點,我不問了。”姜菀趕忙制止。
宴棠沒說自己也想喝。
今晚和江白嶼太親了點,心里很慌。
更別提還發現他用自己照片做手機壁紙。
此刻只想逃走,需要壯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別管我。”宴棠說著,又喝了第二杯。
接著又喝了攔都攔不住的第三杯。
酒似洪水般涌,卻還未及神經,只覺舌頭被辣得發麻,拿了顆水果糖含在里。
隨后沒再理他們,抓起自己手機匆忙回了臥室。
……
門關上的瞬間,宴棠長長松了口氣,隨手將手機扔到床上,一邊想今晚的事,一邊慢慢走向浴室。
急需洗個澡清理一下思路。
可是想了半天,除了江白嶼喜歡自己,找不到任何別的答案。
但他為什麼?
他應該會覺得麻煩的。
一個從小便纏著他的鄰家妹妹,還不是個省事的主。
雖然在他面前還乖,在外卻各種惹事。
所以經常挨他訓斥,被他教育。
更別提那場變故后,他那恨不得馬上甩掉的模樣。
那麼決絕,令消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