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兮兒知道你最疼我了!”
沈若兮從水牢出來以后,跪在秦霜的面前,雙手抓住秦霜的擺。
親生兒又如何,還是比不過這個從小養在邊的兒。
等回了沈府,再多給秦霜說些好話。
就能繼續做沈家的大小姐。
“你走吧,離開欽州,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秦霜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到了沈若兮的頭上。
沈若兮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霜,“母親,你不要兮兒了嗎?”
聽見這話,秦霜的心猶如被針扎一般。
唯一的兒被自己弄丟。
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兒,又被自己教養這副狠毒的模樣。
不配做一個母親!
有罪!
于是,狠下心來,冷聲開口道,“我不是你的母親。”
說完,將自己的擺扯出。
“今后,你好自為之。”
扔下這句話后,秦霜毅然決然地離開。
秦霜的話不停回在沈若兮的腦海里。
直到現在,都還未回過神來。
這發生的一切,似乎好像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不然,怎麼會讓忽然之間一無所有。
哭著哭著就開始發瘋似的大笑,笑得癲狂,笑得詭異。
沈家人,你們好狠的心!
找到親生兒就想把我一腳踢開,癡心妄想!
“既然如此,那就魚死網破吧,哈哈哈......哈哈哈......”
沈若兮臉上的,混著眼淚一同順著臉頰流下。
像是幾道淚,瘆人得很。
-
“表姑娘,沈公子又來了。”春桃說道。
阮酒放下手中的賬本,抬起頭。
只見沈聿筆直地站在綢緞莊門外,手上還端著一個盒子。
這些日子,沈聿每日都會往阮酒邊送東西。
要麼是些吃食,要麼是四搜羅來的珍稀品。
一連三月,從不間斷。
可阮酒卻都拒之門外。
“表姑娘,要不讓沈公子進來喝杯熱茶?”春桃試探地問道。
每次沈聿站在門外,一站就是一整天。
長此以往,春桃有些于心不忍。
沈若兮固然可惡,但沈聿卻是無辜的。
阮酒低下頭,長嘆一口氣。
“讓他進來吧。”
聽見這話,春桃先是一驚。
然后立即跑出去告訴沈聿。
沈聿三步并作兩步跑進綢緞莊。
然后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阿酒,昨日我在珍寶閣看到這副頭面,覺得非常適合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珍寶閣的東西,則千兩,多則萬金。
看盒子致的外觀,就知道里面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
阮酒抿了抿,“其實你不必這樣。”
沈聿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自顧自地將盒子打開。
一副頂好的頭面,安靜地躺在盒子里。
顆顆翡翠晶瑩剔,個個珍珠圓潤。
無一不在彰顯著奢華。
“阿酒,你快看看喜不喜歡。”沈聿滿眼期待地看向阮酒。
阮酒嘆了口氣,擰眉說道,“沈公子,拿回去吧。”
“你若不喜歡,我明日便命人去尋些更珍貴的。”沈聿急切地說道。
“沈聿!”阮酒呵斥道。
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重了,阮酒放低聲調,“你先坐下吧,我有些話跟你說。”
看到沈聿坐下之后,阮酒又接著說道,“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跟你回沈家。”
沈聿聽后,眉頭蹙,“你還在怪哥哥嗎?”
阮酒搖了搖頭。
在心里,從放過沈若兮那天起,與沈家的緣分就斷了。
又談什麼怪不怪呢?
“阿酒,我已經替你收拾了沈若兮,你過的罪,通通都了一遍。還有那司空,如今已經了一個廢人。”
沈聿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如今母親因為自責,將自己關在佛堂里,每日誦經懺悔。我們不求你能原諒,只希你不要將我們推開。
回到沈家,讓我們照顧你,好不好?”
聽見這話,阮酒眉頭深鎖。
怪不得這些日子,自己都沒看到過沈夫人。
“沈公子,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過,就無法泯滅。”阮酒淡淡開口道。
“可沈若兮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啊!”
阮酒搖了搖頭,“那我若不是你的妹妹,你還會這樣嗎?”
在不知道是沈家人之前,他們全都要放過沈若兮。
不肯,便視是個心如蛇蝎的惡人。
如今沈若兮只不過是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難道就要讓恩戴德嗎?
他們說過的那些話,通通都忘了嗎?
沈聿聽后,抿不語。
阮酒接著說道,“沈家富可敵國,頂著沈大小姐的頭銜,的確耀眼奪目。可這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懂嗎?”
“那你想要的是什麼?”沈聿不解。
又趕補充道,“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阮酒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給不了。”
“為何?”
“你有過三天只吃一個饅頭的經歷嗎?你知道在惡狗口中奪食的滋味嗎?
在那些我差點兒活不下去的日子里,我無數次地幻想過我的家人把我尋回,又一次次地失。
但我卻從未埋怨過你們,我一直告訴自己,我的父母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將我丟下。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但我卻高興不起來。
你知道為什麼嗎?”
沈聿還是第一次聽見阮酒說起自己小時候的經歷。
心頭像是被一塊大石頭著,不過氣。
皺著眉,搖了搖頭。
“因為你們不是我想要的家人!”阮酒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們可以袒護沈若兮,但決不能任由草菅人命。”
在的認知里,可以護短,但也要明辨是非。
如此的家人,不要也罷。
沈聿聽后,心中一頓。
他現在才明白,是他們親手將阮酒推開的。
片刻過后,沈聿才哽咽著開口,“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們嗎?”
“他們對于我來說,不過是有著緣的陌生人。至于你嘛......”阮酒笑了笑,“是個不錯的朋友。”
拋開其它來說,沈聿對的確不錯。
“朋友......”沈聿呢喃道,“就......只是朋友......”
落魂落魄地站起。
踉蹌著出了門。
阮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如今早已經看開,希沈家人也能明白。
脈親并不能束縛。
正如謝景初說的一樣,從今往后,只想肆意而活。
就在這時,秦遠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老爺子他......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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