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沈家所有人正在用午膳。
突然宮中傳來了皇后娘娘的名帖。
沈文山打開名帖。
臉上的神,卻越來越凝重。
秦霜放下筷子,蹙眉問道,“夫君,帖子上說了些什麼?”
沈文山抿了抿,“三日后,皇后娘娘舉辦的花宴,要我攜沈家所有家眷進宮賞。”
都知道皇后娘娘是顧客行的胞妹。
怪不得沈文山一臉凝重。
“這好端端的,皇后娘娘要我們去做什麼?”沈聿問道。
雖然皇后娘娘的花宴每年都辦,但往年一般都是邀請一些朝中大臣的家眷。
這還是第一次邀請商賈之家。
“帖子上說,前段時間沈家無端遭了罪,因此圣上特意開恩,讓沈家也一同參加。”沈文山擰眉說道。
阮酒放下筷子,眉頭一。
這樣一來,沈家就不得不去參加。
“父親,我總覺得事沒這麼簡單。”阮酒神凝重。
對于別家來說,能夠進宮參加皇后娘娘的宴會,或許是天大的恩賜。
可對于沈家,儼然有種黃鼠狼給拜年的覺。
沈文山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也是他最擔心的。
他一個人去倒是無所謂,如今沈家所有人都要去,難免讓他心中惴惴不安。
長嘆一口氣,“無論如何,這場宴會就算是鴻門宴,我們也不得不去。”
好好的午膳時間,因為一個帖子,擾了所有人的興致。
-
三日后,皇后娘娘的花宴如期舉行。
一進宮門,沈文山就小聲囑咐道,“等會兒大家都要小心一點,萬不能讓人抓到了錯。”
然后看向一旁的沈聿,“特別是你!”
秦霜也趕叮囑道,“宮里的手段多,一切都要小心。”
沈聿連連答道,“知道了,要說話,要多注意自己杯中的酒,還有不能自己單獨去一個地方。”
這三日,沈文山和秦霜每日都拿這些話叮囑他和阮酒。
他都已經倒背如流。
秦霜瞪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若這只是一場簡單的宴會,倒無妨。
怕就怕真的是場鴻門宴。
阮酒倒是不用心,只要自己隨時都和阮酒在一,就不會遭了旁人的道。
而這個兒子,本就是個沒腦子的,讓不得不擔心。
宴會上,所有男賓坐在一側,所有賓坐在另外一側。
皇后娘娘,一金黃的宮服,端莊且華貴。
不愧是皇后娘娘,是坐在那里不說話,就能讓人到一威嚴。
不過好在給沈家安排的位置是在最末端,只需安安靜靜等著宴會結束,又不用與人過多流,甚好。
可阮酒這一想法還沒在腦中停留多久,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
“本宮聽說沈家夫婦,不久前才回了自己的親生兒,圣上多次夸贊此口齒伶俐,聰明絕頂。”皇后娘娘開口道。
沈文山聽見這話。
眸一沉,原來他們的矛頭是阮酒。
于是,站起說道,“圣上謬贊,小行事莽撞,幸得圣上沒有怪罪。”
皇后娘娘接著說道,“沈家嫡在何,上前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阮酒聽后,雖然心中忐忑,也得徐徐上前。
今日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素絹衫,可依舊得讓人挪不開眼。
就連一向有著京城第一人之稱的長公主,在面前也黯然失。
令在場不王孫公子們,都看了神。
阮酒跪在地上,盈盈福手,“民阮酒,見過皇后娘娘。”
“果真是個可人兒。”皇后娘娘贊嘆道。
就在這時,一旁的長公主冷聲開口道,“長得好看又如何,還不是個鄉野來的。”
“永寧,我看你莫不是嫉妒人家長得比你吧。”二皇子開口道。
“我嫉妒?”長公主冷笑,“當初沈家那個養,就是無點墨,更別說這個剛剛找回來的嫡。”
“我覺得這氣質看起來就不像是不懂文墨,說不定琴棋書畫樣樣通呢,你說是吧,太子哥哥。”二皇子說道。
太子就像是沒有聽到二皇子的話,沉默不語,連眼神都未停留在阮酒上半刻。
不過長公主聽了二皇子的話以后,心中有些不服,“我看你就是熏心!”
二皇子笑了笑,“那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與這位姑娘比試作詩,若你能勝,我便將父皇賞賜給我的那匹汗駒送給你。”
“當真?”長公主眼欣喜。
那匹汗駒,求了父皇好久,可父皇卻將它賞給了蕭祁那個蠢東西。
可是......
蕭祁挑眉點點頭。
心中已然自信。
畢竟長公主十日就有九日借口推去上書房,但凡能有個會識文斷字的,就能將比下去。
皇宮里,就屬他們兩個關系最不好。
此次還不趕抓住機會,好好辱長公主一番。
長公主有些下不來臺,又心心念念那匹汗駒,只好咬咬牙,開口道,“好,賭就賭!”
聽見這話,阮酒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看就是那二皇子故意找茬。
他們兩個恩怨,關自己什麼事?
于是,向皇后娘娘投去求助的目。
沒想到皇后娘娘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無奈,阮酒只好擺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驚呼道,“民惶恐!我從小落在外,就連字都認不得幾個,更別說是作詩了。”
眼下這種形,若真將長公主比下去,恐怕長公主當場就吃了,還不如說自己不懂文墨。
此話一出,引得哄堂大笑。
不過阮酒也不在意,被嘲笑總比得罪長公主要好得多吧。
長公主大笑道,“蕭祁,你輸了,等會兒乖乖將汗駒送到我宮里。”
蕭祁面上有些掛不住,瞪了阮酒一眼,“哼,白瞎了你的這張臉。就你這種人,將來也只能去別人府上做個賤妾,當個賞心悅目的花瓶。”
阮酒淺淺一笑,“多謝夸獎。”
“你!”蕭祁語塞。
果然是個沒見識的,好賴話都聽不明白。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皇后娘娘開口道,“好了,別鬧了。今年宮里的花開得特別好,不如大家隨本宮一起去花園賞吧。”
聽見這話,阮酒暗自松了一口氣。
扶著站起來。
這宮里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不又跪又拜,腳都差點跪麻了,還是欽州好。
看來得快點回欽州去。
花園里,秦霜對阮酒寸步不離。
好在剛剛阮酒在宴會上的那番表現,現在也沒人愿意過來搭話,這倒讓他們清凈了不。
現在只需要安安靜靜等著賞完出宮,懸著的心便可以落下。
突然,不知是誰驚呼一聲。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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